唐廈悶哼一聲,往後倒退幾步,額角滲出冷汗。
一段時間不見,鬱澧的修為竟是更加精進了!
好快的修行速度!
而在後麵的漣伊原本還一臉輕鬆搖著扇子,見到鬱澧的這個舉動之後,嘴角笑容不由得凝固起來。
這是一個明晃晃的維護舉動,如果這個舉動是其他人做出的,那倒是十分尋常,可現在這麼做的人是鬱澧。
從小到大,他受到千嬌百寵,無數人向他示好,隻有鬱澧是個意外。
他本以為這個人就是一根不開竅的木頭,永遠不結風情,卻沒想到在這裡見到了鬱澧對他人的維護。
他都沒有被鬱澧這麼維護過,這個人又是有什麼魅力,難道還能超的過他?
寧耀也反應了過來,這裡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壞東西,連忙從鬱澧後邊站出來,擺起架勢反擊道:“你們很閒嗎?與其在這裡說彆人閒話,不如勤快點多多去修煉呢。怎麼都是修煉,你們就差的那麼多,碰都沒碰到你們,就把你們擊退了?這也太丟臉了吧,我都不忍心看了,哎呀,可憐。”
寧耀說完,還扭頭征求鬱澧的意見:“我說的對不對?”
鬱澧沒回答,眼底卻染上一絲笑意。
漣伊臉色已經是徹底沉了下來。
不僅是因為被出言嘲諷,更是因為這個陌生人的音色。
雖然看不到臉,但這個人的聲音實在是……太動聽了。
他自為音色已經足夠上佳,可和這個人比起來,竟是有著質的差彆。
明明是在嘲諷罵人,可這個人說起話來有自己韻律。他大概是不經常也不習慣罵人的,明明已經很努力了,說話的語音卻還是帶著幾分綿軟,就像是在撒嬌。
短短幾句話,說得像是在人的心頭上撓。
再看旁邊,容易見色起意的唐廈神色有些恍惚,完全沒有被嘲諷後的怒意。
既然帶著帷帽,那必定是五官不好,所以才遮擋麵容,讓人隻注意他的聲音。
他必須不能讓唐廈的注意力被那個人吸引過去。
轉眼之間,漣伊心底已經有了盤算。
漣伊款款上前一步:“師兄,這便是你的不對了,怎麼回了師門,還讓手下的人帶著帷帽?有什麼人的臉是師尊不能見的不成,未免太沒有規矩。”
說話之間,漣伊站在了一個特定的角度,將自己認為最完美的側麵展現在唐廈麵前。
唐廈重新被美色喚回心神,想起自己不久之前對漣伊許下的承諾,連忙從懷裡掏出這次特意準備的捆仙索。
他居然差點被一個隻有聲音的人迷惑了,簡直是奇恥大辱!
唐廈怒道:“長得醜還不讓說了!好啊,既然鬱澧你要護著他,那我便把你們綁在一塊兒,讓你們多親熱親熱好了!”
寧耀看明白了,那個相對比較好看的就是鬱澧的師弟,而另外一個出言挑釁的人,應該是師弟的愛慕者,看樣子還是一個沉迷於美色的渣渣。
師弟有人幫忙撐腰,趾高氣揚得很。
哼,他怎麼說現在也是鬱澧的小夥伴,他也可以幫鬱澧撐腰!
在這個場合裡,寧耀選擇性的遺忘了鬱澧的凶殘,腦子裡自動把鬱澧美化成為一個小可憐,一股保護小弟的憐惜感油然而生。
寧耀控製著一股微風吹向自己,將遮擋住麵容的吹開。
“我很醜嗎?”美人眼帶憂愁,微微歎息。
捆仙索在寧耀露出容貌前就被唐廈甩出了一半,又在半路被主人拽緊,不受控製的返回。
唐廈整個人心跳失控,頭腦一片空白,根本注意不到捆仙索實際上到底是捆到了誰。
直到他聽見漣伊一聲憤怒的尖叫,這才回過神,朝著漣伊看去。
那捆仙索牢牢將漣伊五花大綁了,漣伊憤怒的掙紮著:“該死的,你給我解開!”
“啊,這,其實我也沒辦法,這法器一定要綁夠一定的時辰……”
那邊雞飛狗跳,讓寧耀實屬感受到了做壞事的快樂。
他用肩膀去碰了碰鬱澧的肩膀,笑道:“怎麼樣,是不是很快樂!”
鬱澧唇角微揚,轉過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