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耀擁有了一大筆本不屬於自己的意外之財, 他在儲物戒裡數了半天,都沒能數清楚這筆靈石的數量。
這個時期的鬱澧,就已經如此富有了嗎?
寧耀感到了迷惑, 在係統給他看的裡,鬱澧現在過得應該緊巴巴的。畢竟爹不疼師尊也不愛,全靠自己一雙手打拚, 很不容易。
鬱澧哪來的這麼多靈石?
難道……是因為遇見了他,用他之前給的靈石作為本金,通過某種手段靈石滾靈石, 所以才在短時間內積攢了大量的財富?
寧耀越想越覺得這個發展很符合邏輯, 就連為什麼不讓他用自己產的靈石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釋。
他的靈石比較特殊, 很容易就能被辨認出來。萬一那些被鬱澧坑了的人通過這個把他們認出來,追殺他們, 那就不好了。
“好,我答應你不用自己的靈石, 不過你給我的這些, 我想怎麼用,你也不能反對。”寧耀嚴肅道。
鬱澧沒有說話,於是懷揣著花錢玩耍的美好願望, 寧耀快馬加鞭, 加速到達了這一次的目的地。
聖蘭城,一個表麵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小城池,但是據鬱澧所說, 這裡的美食相當的多。
寧耀還沒有能嘗過這個修仙世界裡的很多美食, 對這一次出行充滿期待。
遠遠的, 寧耀看見了聖蘭城的城門。
做為一個小城池, 聖蘭城的城門並不多麼氣派, 而讓寧耀感到驚訝的是,城門口排隊進城的人居然排起了長龍。
一個小城池的人口這麼多嗎?
寧耀讓自己的馬車也排了進去,本以為排隊的時間不會太久,結果卻是以龜速前進。
為什麼會這麼慢?難道每一個人進城,都要進行一次全麵檢查,甚至把祖宗八代都給查一個遍嗎?
寧耀滿心疑惑的從車廂內出來,站在外麵眺望,觀察了一段時間後,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進度會這麼慢。
因為在前麵,有無數人在插著隊。
那些插隊的人看起來都氣派非常,就連他們的馬都金光閃耀,門衛點頭哈腰的把他們送進去,如此循環往複。
甚至還有更厲害的人,直接禦劍飛行從上空進了城門。護城大陣也不對他們進行攻擊,他們輕易地飛了進去,隻留下一個高深莫測的背影。
這場麵,一看便知是各路大人物雲集,普通修士哪裡敢出聲反抗,隻能埋頭繼續苦等。
寧耀才不管那麼多,皺了皺眉,不開心道:“他們怎麼插隊啊,真沒有素質。”
前邊傳來一聲輕笑,在寧耀前邊排著的女修從驢車上回過頭,笑道:“這位修士倒是率真,但話可不好亂說。如今排行榜上鼎鼎有名的大人物有不少都到了這裡,他們手眼通天,被他們聽到這些話可就不好了。”
寧耀驚訝,連忙詢問:“怎麼回事呢,為什麼會這麼多人,這裡不是沒有什麼名氣嗎?”
說話間,鬱澧也從車廂裡走了出來,他站到寧耀旁邊,兩人並肩而立。
女修的目光在這兩人身上轉了一圈,一個無法探知修為深淺,另一個則一眼可看到底,是個奇怪的組合。
不過既然沒有惡意,女修也就接著繼續聊了:“你們不知道?前段時日,聖蘭城裡出現了好幾次神跡。”
“神跡出現的突然,消失的也突然,但據見到過的人所說,那裡蘊藏著奇妙的力量,近乎於……道。”
“誰都想讓神跡降臨在自己身上,讓自己更上一個台階,早日飛升。”
女修說完了緣由,對他們笑了笑:“難道,你們不是為此而來?”
寧耀震驚又茫然的搖搖頭。
他們不是,他們隻是單純的想要來這裡玩一玩。
誰知道就這樣也能碰到這種驚天動地的大事呢?
作為看過原著的人,寧耀本以為自己對這個世界的大事多多少少有一些了解,可現在的這件事,他就根本聞所未聞。
“如果不是為此而來,也沒有此意,還是儘早離開的好。”女修輕輕歎了一口氣,“神跡現世,恐怕不會結束得如此和平。妖族的妖,甚至魔族的魔,都有可能聚集於此地。到時……怕是又一場腥風血雨。”
寧耀謝過女修,拉著鬱澧鑽回車廂。
這的確是一個能引起轟動的消息,寧耀戳戳眉頭緊鎖的鬱澧,問:“你怎麼想?”
要知道,這位才是這本書裡真正的主角,如果真的有神跡,比起其他人,寧耀更希望是鬱澧得到了它。
這樣,後麵鬱澧再遇到麻煩,也許就不會被虐了。
鬱澧皺著眉,手指在劍柄上摩梭。
在上一世裡,並沒有出現過這個所謂的神跡。除了寧耀,這是第二件超出他掌控的事情。
“此事不同尋常。”鬱澧下了決斷,“這次就先去查看一番。”
寧耀點頭讚同:“對,就應該是這——”
寧耀話還沒說完,身體整個騰空而起,他驚恐地看著自己離地麵越來越遠,雙腳竟然又一次的踩在了鬱澧長劍上。
他們的木馬車已經被鬱澧轉眼間收進了儲物戒,風在耳邊呼嘯而過,與剛才的龜速前進不同,現在的速度可以稱得上風馳電掣。
這是寧耀第二次搭上鬱澧的飛劍,第一次時他站在鬱澧身後,這一次倒是不同了,他站在鬱澧身前,也就是飛劍的前端,看起來他才是禦劍飛行的人一樣。
寧耀簡直要被這突然升高嚇暈了,前麵沒有人可以抓住,他顫抖著往後退,靠在一堵堅實的牆上時,這才放鬆下來。
可是這裡怎麼會有牆?
……哪裡來的牆,他靠著的是鬱澧的胸膛!
寧耀絕望地即將被第二次嚇暈。
大魔王的懷是想躺就能躺的嗎?這也太超過了,雖然上次禦劍飛行的時候他也從後麵摟住過鬱澧,但搭車的時候從後麵抱住駕駛員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從前麵躺進懷裡就一點也不正常了啊!
在被鬱澧捅穿之前,他還是自己跳下去死了算了。寧耀絕望地想。
“站穩,摔下去我不負責。”鬱澧的聲音淡淡的在寧耀耳邊響起。
這語氣聽起來不太凶,寧耀從絕望的處境中走出,又聽見鬱澧說:“反正掉下去,丟人的也不是我。”
寧耀:“……”
這個人,說起話來怎麼就這麼討厭呢!
難道他就很想在這麼多人麵前丟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