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1 / 2)

鬱澧這句話一說出來, 寧耀整個人都不好了。

和鬱澧緊緊貼在一起的胸膛,都仿佛被帶上了一股不一樣的曖/昧色彩。

鬱澧一身的肌肉結實而流暢,硬邦邦的, 和柔軟扯不上半點關係。寧耀和鬱澧貼著,眼眶開始變紅。

鬱澧眉頭一皺:“哭什麼,你怕我?”

“不是,你、你的劍柄硌到我了,好疼啊。”寧耀委屈道。

這把跟隨鬱澧多年,後期可以稱得上是神劍的長劍, 被鬱澧佩戴在腰間,如今隔著衣服膈在寧耀腰腹上,膈得寧耀生疼。

鬱澧皺著眉, 寧耀因為疼痛而小小的吸氣聲呼在他耳邊,在那吸氣聲變成哽咽的哭聲之前, 鬱澧沉聲道:“不許哭。”

他將極少離身的佩劍解下來, 隨手扔到了一旁的桌麵上,發出啪的一聲響。

寧耀不疼了,他的思緒拐了個彎, 問道:“劍會有劍靈嗎,你這麼摔它, 它會不會疼呀?”

“你管它有沒有劍靈。”鬱澧冷冷道,“就算有,那玩意兒也摔不死。這麼關心它,你很悠閒?”

寧耀的思緒又轉了回來,回想起自己現在麵臨的困境, 解釋道:“我不是真的龍, 我沒有本性……”

寧耀聲音變小了, 小小聲的說了那一個字。

“那現在怎麼辦啊,”寧耀絕望的問,“咱們是不是要一直貼在一起了?”

鬱澧垂眸看向寧耀。

這個人專注地看著他,水潤漆黑的眸子裡隻倒映著他一個人的身影,仿佛他說什麼,這個人就會相信什麼。

鬱澧伸手,捏住寧耀的下顎,將寧耀的臉抬起來,挑了挑眉:“如果我說……不做插畫上的那些動作,就不能分開呢?”

寧耀一愣,這個驚天的噩耗讓他緩緩瞪圓了眼睛,嫩紅的唇一抿,看起來又要哭了。

在寧耀真的哭出聲前,鬱澧再次開了口,“你還真信。”

鬱澧捏著寧耀臉的手都不自覺的用上了力:“你跟彆人這麼貼在一塊,也是這樣什麼都不想,等著彆人告訴你不知是真是假的答案,然後馬上相信,按照彆人說的去做?”

寧耀:“?”

都什麼時候了,這個人居然還說謊話騙他?

反應過來鬱澧說的是假的之後,寧耀開始不服氣的反駁:“怎麼可能啊,如果是和彆人,我肯定會懷疑他說的是假話啊。現在相信了,不是因為說這話的人是你嗎?你又不會對我有那種方麵的不好心思。”

這個回答,倒是出乎鬱澧的意料。

寧耀對他的這一份信任不知從何而來,仿佛篤定了他們之間不會發生越界關係,他也不會對他產生任何興趣。

鬱澧微微眯起眼睛,仔細打量被他捏著臉的這個人。

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的膚色,水墨畫般清幽的眉眼,比雨霧中新展開的花瓣更嬌嫩的雙唇,不管怎麼看,都是頂好的五官,頂級的美貌。

這份美貌實則太過於逼人了些,但寧耀本人的氣質並不咄咄逼人,硬生生的將這一份灼熱的烈陽,轉變為清晨初升的暖陽。

是以,引誘無數的人伸手,自以為能毫發無損的將這太陽獨占。

鬱澧這一生見過無數人,站在最頂峰的位置,自然有的是皮相上佳的人想往他身邊湊,但沒有一個,在容貌上能比得過這人分毫。

“你覺得我不會?”鬱澧緩緩道。

“你當然不會了,你可是鬱澧啊。”寧耀理直氣壯。

鬱澧可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不會被他那奇怪的體質影響的人了。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直男吧。

寧耀接著說:“你可是要成為最強王者的人,怎麼可能貪圖這片刻歡愉呢!”

他可是知道的,在原著裡,那麼多精於此道的美人想要勾引鬱澧,沒有一個能成功。就連後期,在魔界中了無藥可解的春天的藥,鬱澧也硬生生的扛過來了。

可以說,鬱澧毫無那方麵的欲/望。他和鬱澧相處的方式那麼正直,就更加不可能引出奇怪的劇情了。

鬱澧垂眸,半晌,他鬆開了捏著寧耀臉的手。

“你說得不錯,我的確從不曾沉淪於肉/欲之中。”

莫名其妙的吸引力停止了作用,寧耀身上一鬆後,發現自己可以輕鬆的跟鬱澧分開,不再受禁錮的行動了。

“解開了!”寧耀驚喜,“也是哦,這種陣法不會持續太久的,不然一直維持同一個姿勢,就算是真的一對道侶,這麼長時間也該休息休息了。”

鬱澧臉上本來沒什麼表情,聽到這一句話又有些怪異。

他想說些什麼,最後又閉了嘴。

……罷了,這小少爺還當真是什麼也不懂。

寧耀自覺很懂,掌握了事情的真相,意氣風發又不滿的在房間裡轉了一圈。

不行,這房間也太危險了,隻有一間房一張床不說,萬一床上還有什麼機關,睡到半夜把他彈到鬱澧身上怎麼辦?

想想自己在熟睡當中壓到鬱澧身上的畫麵,寧耀頓時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行,換地方,必須換地方!

寧耀雄赳赳,氣昂昂的做出指示,就要帶著鬱澧去找城主。

然而這才剛剛出門,漆黑的天空當中,驟然出現一道亮光。

那像是一顆星辰緩緩從天際降落,又和流星截然不同。哪怕隻是第一次看到,寧耀依然迅速的想到了一樣東西。

神跡。

神跡降臨了!

寧耀當即一拽鬱澧,鬱澧心領神會,帶著寧耀一同起飛,飛向神跡降落之地。

他們飛在半空,視野遼闊,寧耀朝著四下觀望,果然看見琴魔那一群人,還有妖族也一齊衝了出來。

距離神跡完全的降臨還需要一小段時間,這段時間裡,對手的數量越少,自己獲得神跡的可能就越高。

然而貿然動手,也會有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風險。所以這動手的時機,就至關重要。

寧耀小聲的問鬱澧的意見:“你怎麼看?”

鬱澧慢悠悠道:“等神跡到了,過去拿。”

這聽起來完全就不是一個合格的計謀,寧耀聽著著急,但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其他好的辦法。

神跡雖然很重要,但最重要的肯定是他們的性命,為了一個寶貝丟了命,怎麼看也不值。

“到時候我們見機行事!”寧耀小聲跟鬱澧耳語。

在場修士都是大能,再怎麼小聲說話也是能被聽見的,修士之間想說悄悄話都是傳音入密。鬱澧也沒有提醒寧耀,隻是默不作聲的用自己的靈力將寧耀裹住,隔絕了外來的窺探。

其他人無法聽見他們說什麼,隻是見到他們親密的動作,不由得心裡一凜。

神跡就在眼前,這一人一妖居然還有心思談情說愛,甚至還是共踩一把劍的談情說愛,可見其壓根沒將他們放在眼裡!

是擁有何等的實力,才能不把他們所有人放在眼裡?

這種事情不能細想,越想越讓人頭皮發麻,比當初第一次看到這龍時的場景還要讓人驚駭。

誰也不願率先直接和這龍對上,如今隻能祈禱,他們能更先的到達神跡所在之地,搶到神跡走人。

這麼想著,琴魔等一眾修士,便發現了對他們更為不利的另一件事。

神跡飛行的方向,似乎越來越往那不知底細的龍族方向偏了!

深不可測的實力,絕佳的運氣,似乎那龍拿到神跡已成定局。

所有人都產生了一個共同的認知——隻要這龍不先倒下,神跡最後必定會落到這龍族手上!

幾聲傳音入密交流之後,琴魔等人迅速決定將原先的計劃擱置,暫時聯手,先去探探這龍族的底。

如果當真那麼強,他們聯手都沒有一拚之力,他們之後也好及時再次調整計劃。

眼看著有人調整飛行方向朝他這個地方來了,寧耀就覺得大事不妙。

他明明什麼都還沒做,這些人居然就決定先對付他了!可惡,這些人就不能先進行一場內鬥嗎?

敵人離得越來越近,寧耀連忙端起架子,用自己最高冷的聲音說道:“嗬,各位這是選定了我,做第一個對手?不錯,我一旦動手,那便隻有死路一條,你們可考慮清楚了。”

衝向他的那道身影有瞬間的停滯,寧耀實際上已經緊張得靠在鬱澧身上了,表麵上還要裝得高深莫測。

“好吧,既然你們一定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便成全你們。”寧耀一麵說著,一麵把一隻手背在身後,拽了拽鬱澧衣服,然後伸出指了指另一邊沒人堵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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