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耀把腦袋往鬱澧肩膀上一擱:“我頭好疼,快幫我按按頭。”
鬱澧如寧耀所說的,幫寧耀按摩因為飲酒而疼痛的頭。他的靈力由指尖傳到寧耀頭皮上,再滲入其中,舒緩那疼痛的腦部神經。
寧耀感到相當舒服,同時又忍不住暗暗高興。
天哪,他真的能指揮得動大魔王了!
真是風水輪流轉,蒼天饒過誰啊!
頭疼消除的寧耀達到醉酒的最佳狀態,精神飽滿,聲音清亮,腳不軟頭不暈,就是腦子不太清醒。
他把頭從鬱澧肩膀上又抬起來,盯著一臉無奈的鬱澧看了半晌,嘿嘿一笑。
“沒想到吧,你落到我的手裡了。”
這句話來得沒頭沒尾,鬱澧謹慎地保持著沉默,就見寧耀張開了雙手。
“我懶得走路了,你把我抱回去吧。”寧耀指使道。
鬱澧一愣,一時之間沒有動。
寧耀腦海已經自動的無中生有,憑空捏造出了一段腦補的往事,寧耀根據這段往事生氣道:“你不會不願意吧?當初你跟我求婚,說要當我道侶的時候,還說要一直照顧我,什麼都聽我的呢。這才多長時間啊,你就做不到了。”
鬱澧何其聰慧,根據寧耀所說的這短短一段話,大概的推測出了七八成寧耀的想法。
無需多言,鬱澧伸出手,重新將人抱了個滿懷,輕輕鬆鬆的抱起,朝著臥室走去。
妖王府很大,龍族和鳳族共同出資打造,加上上一任妖王留下來的遺產,讓妖王府又大又華麗。
而整個妖界的妖都知道妖王有一個恩愛至極的人族道侶,所以儘管非常羨慕和不服氣,負責布置的妖還是將主臥室裡的所有東西都做成了成套的,以方便妖王和他的愛人使用。
鬱澧帶著寧耀來到了臥室,走到床邊,將人放下。
寧耀當然不可能讓鬱澧這麼快就無事可乾了,他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穿著的裡一層外一層的衣袍,再次將雙臂展開。
“快來。”寧耀指揮道。
寧耀今天穿著的金色衣袍很飄逸,完美的展露了他的身形,細細的腰被這麼蓋在層層長袍裡麵,卻半點不顯臃腫。
鬱澧眼神微黯,他的視線在寧耀那修長脖頸上劃過:“你……”
“我什麼我。”寧耀理直氣壯的指揮,“這衣服穿脫起來好麻煩啊,當然是你來幫我脫了,不然呢,難道還要我親自動手嗎。”
這已經不僅是不設防,這軟乎乎的綿羊在他的領地上蹦來蹦去不說,甚至還要特地走到他的麵前,擺出一個最可口的姿勢。
這就是勾/引。
可現在還不是時候,如果真的如心中所想那般隨心所欲,那麼隻要等到寧耀酒醒,他們之間的關係就會出現一道無法恢複的裂縫。
寧耀會厭惡,會逃避,會對他憎恨。
而他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出現。
鬱澧在心中默念幾遍清心咒,轉過身:“你喝醉了,我去給你問問有沒有醒酒藥。”
喝醉了的寧耀一把拉住鬱澧的衣服,不服氣道:“我才沒有醉,我都已經跟你說過一次了,你怎麼能不相信我?”
“我是千杯不倒,我很厲害的。”寧耀說。
他現在已經完全的沒有了對鬱澧的恐懼,而是非常深刻的認識到他可以為所欲為。反正鬱澧也不會動手打他,就算動手打他,也打不過他。
寧耀想了想,又說道:“你真的不要幫我嗎?你不幫我,那我就隨便叫一個手下過來幫忙了。”
這句話對於寧耀來說,就是一句普通的挑釁話語。對於鬱澧而言,卻是狠狠的踩在了他不能容忍的底線之上。
寧耀被一股力量猛地向後一推,身後就是柔軟的大床,他陷入了床內,有一個人撐在他的上方。
“叫彆人幫忙?”鬱澧聲音陰沉。
寧耀眨眨眼,沒有說話。
鬱澧還算沒有徹底被怒火衝昏頭腦,未免寧耀酒醒過來之後懷疑,多加了一句解釋:“心裡沒點數,不知道他們會對你抱著什麼心思?還敢叫不熟悉的人過來幫這種忙?”
“嗯……你說得對。”寧耀自然的伸手抱住在他上方的鬱澧脖子,“所以,你要不要幫我呢?”
鬱澧和寧耀對視。
短短數秒,他便敗陣下來。
他的堅持,他引以為豪的自控能力,被如此輕易的碾得粉碎。
鬱澧伸出手,搭在寧耀明黃色長袍頂端,第一顆盤扣處。
“好,我幫你。”
鬱澧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