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耀努力的拋開腦袋裡的胡思亂想,擔心道:“那怎麼辦?這個媚藥的效力居然這麼強嗎?”
寧耀說著說著,又氣惱道:“早知道我就不把一整顆解藥吃完了,我們一人一半,你也不用像現在這麼難受啊。如果解藥還有殘留就好了……”
寧耀說話的聲音停了下來。
那個解藥一點也不苦,是甜甜而清涼的。
而現在,他的舌根處,還殘留著那甜而清涼的味道。
像是沒完全化解,殘留在他舌根處的解藥。
寧耀愣神的狀態實在太過明顯,鬱澧不由得奇怪道:“怎麼?”
那原本隻有發尾處泛著粉的頭發,粉色逐漸的向上蔓延,很快,那一整頭長發,都變成了嫩粉色。
寧耀對這一頭泄密的頭發恨鐵不成鋼,控製著它又變回了黑色。隻是頭發上的粉消失了,臉頰與耳朵上的粉色,卻是他壓根控製不住的繼續蔓延。
“那個、那個什麼……”寧耀吞吞吐吐。
鬱澧沒有催促,認真側耳傾聽寧耀想要說的話。
“解藥說、說不定還留有一點,就留在我嘴裡。”短短一句話,寧耀說得斷斷續續,“你要不要……試一試,看看能不能緩解你的症狀?”
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燃燒,叫囂著要將這無知無覺誘惑著他的獵物拆吃入腹。
鬱澧眼眸微黯,緩緩露出一個期待的笑。
“好,聽你的,那就試試。”
*
解藥的傳遞方向,隻能是由寧耀傳給鬱澧,而不能寧耀自己吞下去,那樣就隻能前功儘棄。所以鬱澧和寧耀兩個人的位置,就有一定的講究。
寧耀撐在鬱澧上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熟透了。
鬱澧的肌肉一點也不軟,硌得他生疼。
坐的太靠前了,就很難和鬱澧處在可以交接的位置,寧耀隻好不停的往後退。
鬱澧一直沒出聲,看著寧耀自己調整挪動,然後看見寧耀在後退到某個節點時,突然渾身一僵,停了下來。
“好了嗎?”鬱澧開口詢問。
“再等一下,”寧耀又往前移動一小點距離,逃離某個範圍後,他鬆一口氣,“好了,我們……開始吧,我把解藥給你。”
鬱澧的雙手自然垂落在床麵上,沒有抱著眼前人的腰,這多少讓寧耀感覺到放鬆。
寧耀緩慢的俯下/身,鬱澧的臉在他麵前越放越大。
寧耀閉上眼,超過了作為朋友的正常距離,貼上了那薄而灼熱的唇。
寧耀還是太過生澀,隻是貼著,就已經花了他最大的勇氣。
他跟鬱澧貼了一會兒,又直起身,都快要急哭了,眼眶微微發紅。
“你會不會呀,你要主動一點呀。”寧耀抿著嘴指責。
“嗯。”鬱澧眼眸黑沉,“那我就不客氣了。”
不客氣什麼?
寧耀最開始沒有明白,直到他再次貼上去時,一隻大手摁住了他的後腦勺。
主動權被儘數奪取,舌根上殘餘的那一抹甜一點沒有被放過。鬱澧大概是怕遺漏了可以用的解藥,所以每一個有可能藏著解藥的地方,都被他仔細搜尋。
鼻腔之間滿是屬於另一個人的灼熱氣息,寧耀想要掙紮,又被後腦勺的那隻大手扣著,一動也不能動。
……
寧耀直起身時,臉上還有殘餘的淚痕。
“這樣就哭了?”鬱澧的手指貼上那潮濕的睫毛根部,將那剩餘的淚水擦去。
鬱澧身上的火熱,比起最開始已經緩解了很多。
知道解藥有效,寧耀心裡放心了,於是憤怒的去拍打身下的鬱澧:“你就不能輕一點?弄得我好疼!”
“疼?”鬱澧挑了挑眉,“我一下也沒有咬你,反倒是你,咬了我好幾口。”
“我們又不一樣。”寧耀羞赧的滑下來,用被子蒙住自己的頭,憤憤道,“我嘴好疼,肯定腫了!”
“是嗎,讓我看看?”鬱澧眼中全是笑意。
寧耀才不讓看,但是他蒙住自己頭的被子,被鬱澧用巧勁輕鬆拿下。
那一張原本淺粉色的唇變得殷紅,像是一朵青澀的花瓣,經曆了春天的風雨之後,變得更為靡麗引人。
“我全身上下都疼,”寧耀抱怨,“都怪你。”
明明鬱澧抱起來的時候手感那麼好,怎麼換了一個姿勢,就硌得他難受?
“怪我,”鬱澧從善如流的承認,“還有哪裡疼,我給你擦個藥。”
這一次寧耀不說自己具體哪裡疼了,他用被子把自己嚴嚴實實的包起來,背對著鬱澧,拒絕交流。
難以啟齒,實在是難以啟齒,讓他怎麼好意思說坐得太痛了?
身後的鬱澧挪進了他們兩個之間的距離,寧耀察覺到了,哼哼兩聲,還是從背對著鬱澧變成正對鬱澧,讓兩個人麵對麵的躺著。
氣氛和平時比起來有奇怪的不同,寧耀從被子裡露出兩隻眼睛:“晚安。”
鬱澧笑起來:“睡吧。”
這一場勞動實在是太耗費精力了,寧耀沒能多聊什麼,閉上眼睛後,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鬱澧看著寧耀熟睡當中的臉龐,摸了摸自己的唇。
那柔軟的觸感,仿佛還殘留在上邊。
讓他唇齒留香,念念不忘。
鬱澧微微眯起眼。
魅魔的媚藥時間還是太短,也許他應該去取出另一個,時效更強的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