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耀看看一搖一擺的走上台的魅魔,再回頭看看下邊人山人海的圍觀魔族,困惑的摸了摸下巴。
這麼多人在場,魅魔要怎麼施展手段?他感覺不太合適呀,難道說……
台上的魅魔已經走到了護法的椅子旁邊,纖腰一晃,坐到了護法的腿上。
魅魔細長的手指,順著護法的外袍輕輕往下滑,柔聲道:“護法大人……讓奴家來服侍您,讓您開心,可好?”
護法的眼睛往下一看,魅魔心領神會,從護法的腿上站起來,又重新蹲下。
口哨聲和起哄聲幾乎要響震天,寧耀再次將視線移開,對魔族的開放和放縱,再一次有了深刻的認識。
這要是在他原來的世界,早就被執法人員連鍋端了,全部抓到監獄裡麵狠狠改造,哪還能這麼聚眾狂歡呢。
“嘖。”寧耀在這一片起哄聲當中,聽見了鬱澧的聲音。
再然後,他的眼睛就被捂住了。
“我沒有看,你不用捂著我啦。”寧耀反手去摸鬱澧的眼睛,“你也不許看,快點把眼睛閉上!你可是正經修士,不能被他們帶壞了,老是想著這種東西。”
鬱澧的眼睛也被捂住,他愉悅的勾了勾嘴角。
他怎麼會被帶壞。
他已經壞到頂點了。
但寧耀並不知道這個事實,他等到起哄聲漸漸小了,又聽見了右護法饜足的叫魅魔起來的聲音後,才把自己的手放開。
“好了,你去隨便選一樣吧。”右護法說道。
寧耀急忙把鬱澧的手扒開,看著那個魅魔走向獎品櫃。但好在魅魔沒有拿那個解毒丹,而是拿走了另一樣法器。
寧耀皺起眉。
他不能再等下去了,這個右護法看起來對魅魔來者不拒,可能再過不了多久,解毒丹就會被拿走了。
寧耀這麼想著,正要飛身上台,卻見另一個人先他一步,跳上了擂台。
那是一個婀娜多姿的魅魔,衣領直接開到了心口之下,隨著她的行走輕輕晃動。紅唇飽滿欲滴,一顰一笑之中都充滿了風情。
這一個魅魔,哪怕隻看表麵,都明顯的比其他魅魔要厲害。
隨著她的上台,台下眾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好久沒有見到過她了,她居然出關了?”
“居然能在這裡親眼看見魅魔之首,真是不虛此行!”
“怎樣才能讓她過來榨乾我?”
台下的說話聲音不小,魅魔之首隻當聽不見,抬手將一縷黑發撩到耳後,對著右護法嫣然一笑。
“一個吻,我能拿走這裡的所有獎勵嗎?”
坐在椅子上的右護法攤開雙手,邪魅一笑:“當然可以,這些隻不過是尋常的小玩意兒。你如果想要,今晚來我房裡,我會給你更好的。”
於是魅魔盈盈一笑,款款向右護法走去。
事情的發展完全超出了寧耀的想象,他看看魅魔又看看右護法,最後委屈的看向鬱澧:“怎麼還能直接全部要完呢,明明規則不是這樣的呀?”
“是右護法做得不對。”鬱澧說,“既然他先破壞規則,那我們也可以去破壞規則。”
寧耀被成功安慰到了,他看向擂台之上,準備時機到了就過去搶。
為了更好的體驗這一個吻,右護法將臉上的半截麵具揭開,露出自己麵具之下的臉。
而這一張臉龐,寧耀居然還有點眼熟。
他皺著眉冥思苦想,突然靈光一閃。
當初為了爭奪神跡而突然出現的魔族裡,其中一個人,就長這個模樣!
那群魔族看了他的臉之後想要搶走他,然後又莫名其妙的衝他下跪。因為下跪的時候離得近,他也剛好看到了那幾個人的容貌。
原來還是老熟人啊!
寧耀不再猶豫,縱身一躍,跳上了擂台,冷冷的開口。
“未經我允許,你就擅自做下決定,把所有東西給出去了,這恐怕不太好吧,右護法。”
右護法正準備跟魅魔之首親上,冷不丁聽到這麼一句狂放之言,不由得怒從心頭起。
“是誰,竟敢在我麵前口出狂言!”右護法往後邊一看,看見一個修長的身影。
光看這個身影並不熟悉,這單薄的身影負手而立,一副完全沒有將右護法放在眼裡的模樣。
“我做事情,需要你來允許,你算是哪根蔥!”右護法從腰間抽出自己的本命魔刀,怒極反笑道,“我看你是不知死活,竟然膽敢打斷我的好事,好啊,你就下輩子再去反省這個錯誤吧!”
“哦?一段時間不見,你竟然不認得我了?”那動聽至極的聲音淡淡道。
“一根蔥也敢讓老子記住你,受死——”
右護法高高躍起到半空之中,手中魔刀變為赤紅色,以雷霆萬鈞之勢,形成無法躲避的刀網,狠狠的向那不知死活的身影劈去。
“嗬。”
在場之人聽見一聲輕笑,緊接著,那人將戴著的帷帽掀起了。
台下眾人繁雜的說話聲、起哄聲,在這一刻歸於寂靜。
怎麼能在這樣一個聖潔的人麵前,做那種肮臟之事?
可是如果能玷汙這一份聖潔,又有誰不心動?
右護法真是有福了,居然能遇到這樣一個絕色尤物!
台下圍觀的魔族們羨慕嫉妒恨的這麼想著,看向正在出狠招的右護法。
但右護法的反應,和眾魔族想的完全不同。
赤紅色的魔刀被受到驚嚇的狠狠的扔出去,砸壞了右護法居住的主殿,但這時已經無人在意。
片刻之前還憤怒非常,要給寧耀一個厲害瞧瞧的右護法,降落到了地麵後,蜷縮著自己高大的身體,努力的把自己縮成一個惹人憐愛的小點,撲通一聲跪在寧耀麵前,頭上全是冷汗,表情謙卑。
“不知您大駕光臨,小得有失遠迎,還望您恕罪!不知您想要些什麼,我這就把全部家產都給送給您,還請您饒我一條小命!”
台下的魔族們聽見這一句話,目瞪口呆片刻之後,全場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