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好了, 要帶他去釣魚嗎?
鬱澧這個大騙子!
寧耀很想要打鬱澧一下,他掙動雙手,發現根本掙脫不開, 於是抬頭去看。
他的雙手手腕上,各綁著一根細細的黑色鏈子, 鏈子的一頭在他手腕上, 另一頭則固定在了床的四周柱子上。
不止, 不止手上有!
寧耀低頭去看,發現自己的雙腳腳踝上,也同樣各自綁著一根細細的鎖鏈。
“喜歡麼?特意為你定做的,這個顏色很襯你的膚色。”鬱澧低下頭, 親了親寧耀的眼皮,“你以後就待在這裡,哪也彆想去。”
寧耀:“……!”
沒想到啊,鬱澧實際上居然是這樣的人!看起來好厲害喲, 真刺激。
在夢裡這麼厲害, 但實際上在現實當中,都不敢告訴他, 自己吃醋了。
寧耀算是知道了,為什麼鬱澧突然說難以忍受想要休息,恐怕不是疼得想要休息,而是因為吃醋生氣,又不願意真的傷害他, 所以跑到夢境當中來發泄一場怒火。
真是好一個大醋缸子啊。
寧耀想著想著, 又笑起來。
這個反應大概是實在出乎鬱澧的意料,鬱澧的動作停了下來,凝眉看著他。
也不知道是想了些什麼, 鬱澧看起來麵色更差了。
“你是覺得我不敢真的對你做什麼,想要找機會逃跑?”鬱澧緩緩的將寧耀打量,眼神裡帶著駭人的凶。
“彆太恃寵而驕,得意忘形了,小少爺。”
*
這張床本是為妖王妖後而特意準備的,床單顏色是喜慶的紅,紅得深沉,那一抹白被如同珍品一般呈在上麵,細膩如白瓷的肌膚,與那深紅格格不入。
原本整潔的地麵上多了一堆衣服,那是專屬於妖王的華服。如此貴重的衣服沒有被細心放置,反而被一點不講究的扔下,上麵還有撕裂的痕跡。
寧耀深陷在柔軟的被褥當中,伸在半空胡亂摸索的手被一把握住。
掙紮著的抗議聲響起:“不行,我不行……”
“我不是在跟你進行商量。”高高在上的人語氣當中沒有絲毫退讓,“我是在對你進行通知。”
“這一次,哭也沒有用。”
這裡是屬於妖王與妖後的寢室,妖族們十分貼心的,在寢室裡放上了所有愛侶可能需要使用到的東西。
隻是如今,這是原意給妖後所使用的東西,如今被用在了妖王的身上。
細白的手指在華貴的被褥上抓緊了,將表麵抓出一層褶皺。它越抓越緊,然後又無力的放開。
那張臉上的肌膚原本是如同瓷器一般的細白,慢慢的,湧上一層緋紅。
這一片緋紅並不隻是在臉上停留,它們大肆擴張自己的地盤,讓其餘的白改變了顏色。
小聲的嗚咽沒能讓暴君停下手,生氣的暴君也不是理智全無,為了避免與上一次相似的事情發生,他這次做了充足的準備。
妖族們送給妖王的藥,自然是最好的藥。因此這個藥發揮作用的時間,也很快速。
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裡湧上了潮濕的水光,似羞似怒的看向鬱澧之時,完全就是無聲的邀請。
暴君準備正式開始他的大餐。
比在沙漠當中行走的旅人好不容易找到的甘露還要甜美,所以一點也不能浪費。
食物表層上布滿了甜蜜的蜂蜜,所以要一點一點的吃乾淨,不能遺漏了任何一個地方。
食物內裡的餡料也鮮嫩多/汁,每一下咀嚼,都能更多的釋放餡料當中的美味,也能咀嚼出更多鮮美的汁。
它的皮是如此的薄,以至於輕易就能看見餐具的形狀。
這是一道從未被做出來過的美味,完全的征服了暴君的味蕾。
……
璀璨靈石從高高的床鋪上掉落而下,咚咚咚的彈跳了幾下,滾動到衣服旁。
靈石的製造已經停止,製造者喘著氣,不再加班加點的製造靈石。
他將頭側向一邊,看向那一顆掉落的靈石。仿佛那一顆靈石引起了他莫大的興趣,所以目不轉睛。
這麼做的寧耀被一隻手捏住了下巴,將頭轉回來。
他的臉頰接到了一滴從正上方滴落的汗珠,汗珠的來源,是之前讓他不得不源源不斷產生靈石的男人。
鬱澧難得的出了汗,他也沒有去擦,而是牢牢盯著眼前的人。
“仔細看著我。”鬱澧一字一句的說道,“看著你唯一的道侶,這些事,隻有我可以做,明白嗎?”
寧耀看著鬱澧片刻,再次把目光移到旁邊,悶聲道:“明明你也還不可以,是你硬來的。”
鬱澧哼笑一聲,再次將寧耀的臉轉了回來,親了親那張紅潤的唇。
他看得出來,寧耀沒有嘴上說的那麼不情願。但這裡隻是他的夢境,他夢出來的寧耀,自然不會因為這件事而跟他翻臉。
所以這裡也隻會是夢境,而不是現實。
這就是夢與現實的差異。
看起來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寧耀以為夢終於能結束,可他沒有等來夢境的破碎,等來的是再一次進食。
鬱澧緩緩的笑了笑:“我對你的諾言,還沒有兌現。”
……
夢還很長。
*
初來乍到,林冷炎沒有擅自行動,他根據自己往常的獵豔技巧,決定先在周圍晃一圈,然後再去偶遇那位美人。
不能一下子就黏得太緊,得欲擒故縱,勾起美人的性質之後,若即若離,這樣才能掌握主動權。
在半空當中飛翔的林冷炎突然看到什麼,停下了飛行。
那地麵上,竟然有一個全身僅僅穿著一層薄紗的美人,在叢林當中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