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寫了?”裴時寒驚喜地問,他隻收到一封,看來其他的信,確實是在路上,或者被弄丟了。
蘇棠棠認真地說道:“寫了,寫了一封,你沒有收到?”
“……就寫一封?”果然就一封。
“對啊。”
“為什麼就寫一封?”
“我都要來了,有什麼話直接說不好嗎?”
“……”裴時寒想想馮彥廷一下收了四封信,忍不住又想罵馮彥廷一句臭不要臉的。
“三爺。”蘇棠棠喚了一聲。
裴時寒望向蘇棠棠。
蘇棠棠戳了戳裴時寒身上堅硬的鎧甲,問:“三爺,你要一直穿著這身鎧甲嗎?”
裴時寒向蘇棠棠解釋道:“不用,暫時休兵調整,隻在訓練時穿的這麼整齊,平時不需要穿這外衣。”
“重吧?”
“還行。”裴時寒早已經穿習慣了。
“那你先脫掉歇一歇吧,剛才抱我的時候,抱的我好疼。”
裴時寒聽的心頭一喜,問:“你剛才不讓我抱,是因為我這鎧甲膈的你難受?”
“當然難受了,你鎧甲又硬又重。”
“那我脫掉。”
裴時寒立刻把身上厚厚的鎧甲給脫掉了,掛在旁邊,再次拉著蘇棠棠的手,把蘇棠棠拉坐到裡麵的床上,問:“你這身衣裳哪來的?”
“你的啊。”
“我的?”裴時寒吃驚極了。
“是我和娘說,我要來邊疆行醫,娘說著男裝比較便宜,就把你十四歲的衣裳拿出來給我穿了,我行李裡還有幾件你曾經的衣裳呢。”蘇棠棠扯著衣裳道:“我穿著還是有點大,不過腰帶一係,剛剛好,是吧?”
蘇棠棠問,裴時寒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曾經的衣裳會穿在蘇棠棠的身上,讓他喜悅,又讓他有一種特彆美妙的感覺,這種感覺像一汪清澈的泉水,流到心底,帶著天然的甘甜,令他渾身都舒暢無比,他眉眼都是笑意,拉著蘇棠棠的手道:“剛剛好,你穿的很好看。”
“娘說我比你秀氣。”
“必須比我秀氣。”
蘇棠棠笑。
“裴將軍,軍師求見。”門外傳來青元的聲音。
裴時寒看向蘇棠棠。
蘇棠棠道:“我先回軍醫營賬乾活了。”
“行,一會兒我去找你。”
“不用,我忙完了會過來。”
“把行李收拾一下,我晚點讓人去拿。”
“好。”
“那你去吧。”
蘇棠棠站了起來。
裴時寒對外麵的青元大聲道:“讓他進來。”
“是。”
蘇棠棠裴時寒一起從裡間出來,裴時寒坐上正坐,蘇棠棠則低著頭出了營賬,一出營賬,蘇棠棠就朝軍醫營賬走,站在門口的青元看著從身邊走過的蘇棠棠,覺得有些眼熟,可分明又不認識的樣子,盯著蘇棠棠的背影,不禁撓起頭來。
蘇棠棠徑直回來了軍醫營帳,幫著周大夫乾活,鐵生好奇地問:“小蘇,小蘇,你去哪兒了,這麼久才回來?”
“我去軍需營了啊。”蘇棠棠回答。
“去這麼久?”
“路上遇到夥房加菜,幫忙推了下。”
“夥房今天加菜嗎?”鐵生一下來精神了,問:“加什麼菜?有葷腥嗎?”
“有。”
“多不多?”
“多!”
鐵生的注意力一下被葷腥給吸引了,不再問蘇棠棠,翹首以盼地等待著午飯,果然午飯有葷腥,人人都可以吃到,蘇棠棠還特意把自己的肉分給了鐵生一半。
鐵生吃的開心,回到軍醫營賬的時候,搶著幫蘇棠棠乾活,但凡掏力氣的,就不讓蘇棠棠動手,蘇棠棠一下午乾的都是輕便的活。
到了傍晚的時候,蘇棠棠在軍醫營賬熬大鍋藥,因為大部分的傷患都是同樣受外傷,隻要防止感染和發熱,很快就痊愈,所以大家喝的藥都是一樣,不需要單獨熬製。
“藥熬的怎麼樣了?”周大夫問。
“才剛剛開始熬。”蘇棠棠道。
“那還要等一會兒。”
“嗯。”蘇棠棠走向柴火堆,正要抱木柴燒火之時,鐵生立刻衝過來了,道:“小蘇,你歇著歇著,我來抱,我抱!”
說著鐵生就將柴火堆裡的木柴全部都抱到了大藥鍋跟前,還撿了幾根比較重的木柴塞裡鍋洞裡,一旁的周大夫看到後,笑著說道:“今日鐵生怎麼回事兒?”
鐵生反問:“咋了?”
周大夫笑著說道:“你今兒對我們小蘇尤其的好啊。”
“必須得對小蘇好!因為我們都是好兄弟嘛!”說著鐵生伸手就要攬蘇棠棠的肩頭。
手剛剛觸到蘇棠棠的肩頭,同時聽到數聲:“放肆!”
鐵生嚇的一個激靈,轉頭去看,說“放肆”的是周大夫、兩個護衛,還有站在不遠處的裴將軍。
這、這、這是什麼情況?
作者有話要說:我試試晚點能不能再寫出來一章了。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