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這個時候又沒有消毒的機器,也沒有消毒水之類的東西,隻能靠暴曬殺菌,她做了可不少尿布呢,就怕到時候萬一自己忙不過來,再換洗不及時就不行了。
還有其他雜七雜八的東西都要帶著,再加上楚婷身子也重了,來的時候她一個人擠在裝滿了東西的牛車上跟著就過來了,可是現在她這大著肚子哪能放心。
坐在牛車上,下麵墊了兩床被子,墊的厚厚的,楚婷坐上去才慢慢用牛車帶回去,以至於搬回家這次楊武帶著牛車拉了三趟才搬完。
直到搬回家,楚婷才真正看到現在重新蓋好的房子的樣子,她之前也回來過,開春雪化的時候,回來過兩趟,好歹也是家裡的女主人呀,總得來露露麵吧。而且她也想看看房子到底蓋得怎麼樣,就怕萬一蓋得不合自己心意,所以要來監督監督,好在結果是令人滿意的。
楚婷高興的跨過門檻,走進院子,這大門也是新的。還是木頭的不是鐵的,鐵的現在整個隊也沒有用鐵做門的,不過這個木門跟當初的院門可是有天和地的差彆,原來的那個小破木門感覺風一大點都能吹爛,這個就是嚴嚴實實的,而且很高,從外麵是絕對彆想伸手進來把門栓給推開。
院子的圍牆也算挺高的,楊武做的是下麵用石頭墊的,上麵則用了紅磚加土磚摻合著蓋了有大概有一米多高的院牆,現在的院牆楚婷站在裡麵比原來有安全感多了,原來的院子,怎麼說呢,站在裡麵就好像站在外麵一樣,跟站在彆人跟前一樣,沒有絲毫的隱蔽感。
可是現在就大不一樣了,高興的跨進屋裡,屋子是楚婷規劃的,一共蓋了五間,中間是堂屋,他們這邊基本上每家每戶都有堂屋,就跟市裡麵樓房的客廳一樣,吃飯招呼人都是在那間屋子裡,不像原來楚婷家招呼人就隻能直接帶到臥室裡,客人都能看著你的床,多不好意思呀。
堂屋旁邊就是臥室,孩子的臥室再加另一間臥室,畢竟孩子不知道有男有女呢,以後長大了男女總要分開住吧,這是楊武想到的。
廚房還是像原來那樣的半斜間,但是裡麵聽取了楚婷的意見,修了水泥台,碗筷可以直接放在上麵,不用像原來一樣在桌子上切菜和麵。當然最主要的是廚房都是新蓋的,乾淨衛生。
還有一間浴室,這當然也是楚婷規劃的,之前在這住的時候,每天在臥室裡衝澡她已經很不自在了,這間浴室特意讓楊武在下麵挖了個水管通道,洗澡流的水能直接通過那流到外麵去。
廁所則跟原來一樣在屋後,也是新蓋的,比原來結實多了,不再像原來一樣兩塊木板搭在大缸上,而是跟現代的蹲坑一樣,隻不過裝排泄物的大缸埋在蹲坑通道的後麵,上完廁所後用水衝乾淨,就能乾乾淨淨的了。
外麵下麵的大缸可以在滿了的時候,從外麵定期清理,這個活肯定是要楊武乾的。
楚婷在屋裡屋外幾個屋子中轉了好幾圈,滿意的點點頭,挺好的,除了買東西不方便,也沒什麼彆的毛病了。
“這隊裡房子蓋的比市裡還好呢。”
“那當然,還得多虧了你的那個圖呢,特彆是茅房,蓋的時候他們都說挺新奇的,下次要是拆自家的茅房重蓋的話,就要做個一樣的。”楊武得意的說。
“哈哈,他們沒說浴室也要做一個?”浴室楚婷覺得做的也挺巧妙的,空間很小,冬天也能洗澡。
“那倒沒說過,誰會費那事。”浴室這個估計全大隊也隻有楚婷這麼在意了。
“還有院子裡的菜,你再弄點菜種來吧,”楚婷跟他說,“上次菜吃完了,我不在家也沒留菜種,現在正好還沒到夏天,肯定有很多種菜,我們可以開始種了,這樣就有菜吃了。”
“行,我待會就去老屋,看媽他們那裡還有沒有了,你原來不是說院子裡要種樹嗎,有沒有想好要種什麼樹呢?”本來想多種幾棵的,後來想著院子就這麼大,種那麼多,上麵的枝葉也伸展不開,果子估計長不大,沒意思,不如種個一兩棵得了。
“嗯,那就棗樹吧,結的棗子能吃,”楚婷說,“對了,院子裡能種花嗎,有沒有什麼花種找一點過來。”
楚婷已經想到自己把院子布置得鳥語花香,猶如仙境,自己在裡麵過著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悠然生活了,當然,外麵還有一個在奮鬥的楊武。
“花?那可不能種!那都是資本主義的貪圖享受,不是我們勤勞樸素的勞動人民應該種的,彆想了。”
“哦,那算了。”楚婷喪氣的說,她都忘了現在是特殊的年代了,據說以前是連西紅柿都不準種的,因為它太鮮豔了,一點都不符合樸素的勞動人民的形象。
“花是彆想了,不過可以種無花果,還能吃。”楊武提議。
“那好,還有向日葵。”楚婷決定曲線救國一下,向日葵看著也挺好看的,就種幾棵在一邊院子圍牆跟前,好看不說,到長熟了還能把葵花籽拍下來,炒瓜子吃。
無花果也是這樣,現代的無花果,尤其是那種成熟的很甜的,賣的還挺貴的呢。光是在他們這邊,楚婷不止一次見到無花果了,還挺常見的,感覺人人家中都種,也算是小孩子的零食了。
“行,我明天問問去,這些都挺常見的,應該有種的。”楊武點頭。
楚婷搬回家當天,楊武出門了,喬大紅下工的時候就過來找她,當時楚婷還正在收拾東西呢。
“喬大姐,你來啦。”
“哎喲,我來看看你,都多久沒見了啊,上次見還是你2月份的時候回來一趟呢。”
“哈哈,終於回家了,還是自己家住的自在。”
“那是,要不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呢。”
兩人敘著閒話,說著說著喬大姐仔細看看楚婷的肚子,楚婷不解其意,問道:“怎麼了?”
“沒事,也不是,就是你這肚子太大了吧,我可跟你說孩子太大了其實不好生,生不下來就容易出事。”
因為楚婷懷兩個孩子這件事楊武隻跟老屋的人說了一聲,所以其他人並不知道,喬大姐這樣並會奇怪。
“哈哈,”楚婷笑了兩下,“這不算大,肚子裡有兩個呢,分攤下去這兩個孩子估計都算小的了。”
“呀,兩個,怪不得呢!”喬大紅恍然大悟,然後一拍大腿,“哎喲,可不是嘛,你男人他家兩個弟妹不就是龍鳳胎嗎,一男一女一起生的,怪不得呢,你這估計也是,那好,那好,一趟就能同時有兒有女了。”
“希望如此。”
“對了,你的尿布包被什麼準備了嗎?”
“我還正要問你呢,尿布我準備了,包被我算著孩子生下來估計得是7月份,所以做了個新的小包被做了兩個薄的,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問題。”楚婷說著把那兩個小包被拿出來。
兩個人又敘了一會話,喬大紅才回家。搬回家之後,楚婷就安心的過上了最後的孕婦生活,五月的一天,傍晚楊武回家拿了一個信封,信封裡塞滿了錢。
楚婷打開一看,整整3000塊,驚呆了。楊武跟她說這是羅桐她大伯送的,已經把他倆給接走了。
這3000塊屬於不明來曆的錢,當然不可能存到銀行去,現在他們家也用不到什麼大額的錢款,需要用到的支出,比如將來楚婷要去醫院生孩子這種,家裡的錢都足夠應對了,所以這3000塊就跟著楊武的那箱子首飾一樣又被楊武給埋到廁所旁邊的地下了。
沒錯,還是廁所旁邊,楊武對這個地方的藏錢能力深信不疑,楚婷簡直覺得那個箱子是個有味道的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