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在摩斯拉的認知中, 突如其來的外星人基本會率先歸類到敵人一列裡。
當然了, 超人克拉克·肯特, 以及火星獵人約翰·瓊斯例外, 因為他們在見到摩斯拉第一眼就表達了友好。
但此時站在摩斯拉眼前的外星人並不如此。
他穿著黃色的製服, 有著金色的瞳仁和紫色的皮膚, 正用肅穆且戒備地神情看著將哈爾·喬丹護在身後的摩斯拉。
“如果是在外太空, 女士, ”外星人冷冷說道,“我很樂意做哈爾·喬丹, 或者是你的敵人, 可在那之前, 最好還是先解決黑燈軍團。”
摩斯拉一怔。
外星人手中的黃燈戒指將他的話翻譯成英語, 摩斯拉是能夠聽得懂的。這番話足以證明他不是敵人。
就在飛蛾愣住的瞬間,穿著紫色製服的人類女性走了過來。
“你就是摩斯拉小姐,”美麗的女士柔聲說道,“我能在你的身上感受到廣博且無私的愛。”
說完,她朝著摩斯拉伸出手。
在她的指尖碰觸到摩斯拉的臉側的外骨骼時, 一人一蛾的意識相連。
摩斯拉微微瞪大了藍色的眼睛:“卡羅爾·菲利斯,你是哈爾的女友。”
穿著紫色製服的卡羅爾冷哼一聲:“或許應該稱之為前女友。但星藍石的愛對他永遠不變。”
躺在床上的哈爾很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
“泰爾·塞尼斯托, 黃燈軍團的首領,”他開口介紹道,“卡羅爾·菲利斯, 紫燈星藍石。兩位, 這位是摩斯拉, 就算你們沒有親眼看見波士頓大戰的場景,也應該聽說過她的功績。”
摩斯拉眨了眨眼睛。
“七燈軍團?”她很是困惑。
這樣的困惑毫無障礙地傳遞到了卡羅爾心中,星藍石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
“你知道哈爾是綠燈俠,摩斯拉小姐,”她出言解釋,“而實際上,燈戒的顏色是按照情感光譜劃分的,每一種顏色代表著的是一種情感。綠燈是意誌,黃燈是恐懼,而紫燈,則是愛。”
卡羅爾笑吟吟地抬眼,她的雙眼與摩斯拉的複眼相對。
“你的體內蘊藏著無邊無際的愛,小姐,或許你也應該成為星藍石。”
然而摩斯拉似乎還是沒太明白,她歪了歪頭:“情感光譜?那還有其他的顏色嗎?”
“當然。”
卡羅爾繼續解釋道:“藍燈是希望,橙燈是貪婪,紅燈是憤怒,青燈是憐憫。燈戒會自動找到宇宙中飽含特定情感的生物。”
摩斯拉:“什麼生物都可以?”
卡羅爾:“不必質疑你心中的愛,摩斯拉小姐。”
“免了,卡羅爾。”
哈爾很不客氣道:“既然紫燈沒找上門來,你就彆拐帶無辜女孩……呃女士了好吧?”
說完他糾正道:“嚴格來說任何生物都會被燈戒選中,但一般一個宇宙扇區之內,隻會存在一枚燈戒。”
卡羅爾:“而在地球上,就有四個綠燈俠。”
“人多力量大。”
哈爾失笑出聲:“誰叫地球母親這麼惹人愛呢?”
“寒暄是否可以到此為止?”
在場唯一的外星人,似乎並不想加入人類之間的交談。他隻是冷冷地作壁上觀,直至話題越跑越偏,塞尼斯托才出言打斷:“黑燈軍團仍在外肆虐,站在這裡的一分一秒都是在拖延時間。”
凱爾:“那也得等哈爾的傷口縫合之後再說。”
塞尼斯托一哂:“如果哈爾·喬丹因此就失去戰鬥力,那可真是辜負了燈戒因意誌力而選中了——”
後麵的話,在摩斯拉發出近乎威脅地嘶吼時戛然而止。
顯然在敵我不明的外星人麵前,飛蛾會毫無原則地保護地球上的孩子。塞尼斯托的嘲諷換來了她十足的憤怒,摩斯拉張開的巨大鱗翅微微調整著角度,重心也壓了下來,一雙淺藍色的複眼死死盯著塞尼斯托的身影,大有一副他再出言不遜,就直接攻擊的意思。
“都說了,塞尼斯托,”哈爾很是得意地從病床上起身,“我現在可是有人罩著的掌心寶,你話說最好小心點。”
塞尼斯托倒是沒有被冒犯的意向,他隻是用金色的眼睛上下端詳摩斯拉片刻。
“真是暴殄天物,”外星人說道,“她的體內明明蘊藏著掌控恐懼的力量。”
“算了吧,塞尼斯托,”蓋忍不住開口,“你是更不可能把摩斯拉小姐拉入自己的恐怖組織的。”
塞尼斯托嗤笑幾聲,收回了目光。
“七燈軍團已經抵達地球,”他說,“我想,喬丹,你也不打算讓其他的軍團原地等你。”
“當然。”
哈爾一勾嘴角:“我還沒那麼大牌。”
說完,他從病床上站了起來。
凱爾一驚:“你的傷口!”
哈爾:“不要緊。”
燈戒的力量能夠加速傷口的愈合,亦能斷絕細菌病毒的侵擾。哈爾不過是找個地方休息而已,他現在已經恢複了絕大多數體力。
如果不是這樣,摩斯拉絕對會在哈爾站起身的一瞬間按住他。但她沒有。
即使摩斯拉仍然不能完全理解燈戒的存在,可她能感受到哈爾的生命力在一寸一寸回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