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朝宗一聽卻來了興趣,他對袁罡的興趣顯然是高於牛有道的,眼睛發亮,難道是文武雙全不成?當即舉杯相邀,“願洗耳恭聽!”
袁罡一句話就堵了回去,“不會!”
“……”商朝宗又尷尬了,手中酒杯放不是,不放也不是。
氣氛又弄尷尬了,牛有道立馬回頭喝斥道:“我說猴子,你有勁沒勁,你隨便作一首不就完了!”
袁罡瞪著他,想問候他祖宗十八代,我作鬼的詩啊,我就沒這套路,你讓我到哪作去,這是能逼出來的嗎?
“趕緊的!隨便來一首,快點!”扭著頭的牛有道催促一聲,同時使了個眼色。
兩人配合還算默契的,往往一個眼色就能明白對方的想法,袁罡一瞅他那意味深長的眼色,頓時明白了,道爺豈能不知自己不會作詩,如此強迫,敢情不是讓自己作詩,而是讓自己剽竊一首!
袁罡心裡暗罵一聲算你狠,左右回頭看了看,目光在外麵的江麵頓了頓,再扭回頭,麵無表情,挑眉瞅了瞅牛有道,眼神飽含深意。
牛有道被他這眼神瞅的有些心驚肉跳,因為實在太了解他了,猴子也不是什麼善茬,絕對是個殺人不眨眼的貨色,感覺猴子憋了什麼壞,有點後悔這般相逼,有點心虛地回了頭默默品酒。
袁罡忽硬邦邦脫口而出,“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儘英雄…”
隻這一句,“嗯…”牛有道忍不住悶咳一聲,差點沒被嗆住,沒想到猴子倒騰出了這首詞。
“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發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硬邦邦念完的袁罡閉嘴了,一首好詞從他嘴中念出完全沒有任何韻律和美感可言。
儘管如此,依然把商朝宗和藍若亭給驚呆了,這詞實在是太應景太應景了,稍作品味便讓二人心頭百感交集!
琴聲也已經停下了,詞念到一半,撫琴中的商淑清便下意識停下了細聽,情不自禁地停下了,此時偏頭看向麵無表情的袁罡,垂紗下的明眸愣愣走神,盯向袁罡的目光旋即又綻放驚豔神采上下打量,沒想到真的沒想到!
“好詞!當浮一大白!”商朝宗高聲叫好,興奮異常地站了起來舉杯。
藍若亭跟著舉杯站起,搖頭驚歎道:“沒想到袁兄弟滿腹才華深藏不露!”
“嘿嘿!好詞,好詞!”牛有道也端著酒杯帶著幾分賤笑跟著站起。
袁罡又淡淡來了句,“我哪會作什麼詩詞,這詞是道爺以前作的,我隻不過拿來一念罷了。”
商朝宗、藍若亭、商淑清一齊愣愣看著牛有道。
“彆鬨了,是你作的就是你作的,作首詞又死不了。”牛有道回頭朝袁罡打了下手,還瞪了他一眼,敢情這家夥在這裡打著埋伏,回頭又對三人笑道:“的確是好詞,當浮一大白,喝酒喝酒!”埋頭悶酒。
誰知袁罡又冷冷道:“這首詞不但是道爺作的,而且道爺還給譜了曲,彈唱起來還很好聽!我這人一根筋,不通人情世故,從不說假話!”
“噗…”牛有道一口酒硬生生沒憋住,噗了出來,在那連連撫胸咳嗽,差點沒被嗆死,還當猴子的壞使完了,沒想到更狠的招在後麵憋著,悔不當初!
對麵三人愣愣看著他噗出的酒水噴灑一桌,都有些傻眼,全是這廝的口水,這酒菜估計是沒辦法再吃下去了。
相對來說,三人還是比較相信袁罡的話,對於牛有道的話都覺得不太可靠的。
藍若亭抹了一把臉上濺的酒水,試著問了聲,“彈唱?法師還會樂器?”
袁罡繼續冷冰冰補刀:“豈止是會,古典樂器就沒他不會的,他最擅長的是拉二胡!”
“咳咳…”咳嗽不止的牛有道一時沒緩過來,連連朝他打手,示意他閉嘴。
“拉二胡是何物?”商淑清好奇一聲,這邊沒‘二胡’這東西,誤以為‘拉二胡’是一件樂器,不知‘拉’是個動詞。
這簡直是又補一刀,牛有道“咳咳”不止,差點沒斷氣,趕緊穩住情緒運氣壓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