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歸碩停步轉身,躬了躬身道:“是,弟子銘記在心,絕不敢忘!”繼而快速離去,至於有沒有真把話聽進去,誰也不知道。
殿內恢複了清淨,睜開了眼的羅元功惡狠狠盯著唐素素,“你瘋了嗎?”
此時,唐素素倒也光明磊落地承認了,“我這樣做也是為了上清宗好,他活著說不定哪天就會被人給利用,造成我上清宗內亂,有些事情不宜拖著尾巴不斷,否則就是後患!”
羅元功步步逼到她麵前,“為了上清宗好?你難道看不出剛才這出是誰指使的?宋家擺明了在告訴你,已經知道了你乾的好事,宋家明著把這事挑開,就是在告訴你,已經不欠上清宗什麼,不會再留什麼情麵!宋舒就這麼一個兒子,你覺得宋家會善罷甘休嗎?你給上清宗惹來了大麻煩!”
唐素素神情扭曲,突然吼了一聲,“我也不想這樣,誰知那蠢貨是個廢物,連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
啪!羅元功揮手就是一記耳光抽在了她臉上。
唐素素捂臉退了兩步,瞪著他,“你敢…”
羅元功喝聲打斷,“這一巴掌是替師傅打的!”
唐素素嚅囁著嘴唇繃緊了臉,到嘴的什麼話終究是沒說出來,實在是理虧,說什麼都理虧!
羅元功轉身看向唐素素,“掌門,是該考慮放棄上清宗的基業尋個地方潛隱避禍了,再守在這,遲早要遭滅門之禍,躲起來保留些許根基,還有再待來日的機會!”說罷拱了拱手,轉身大步離去。
唐素素朝他離去的背影怒吼,“不行!這裡是我上清宗一代代人的心血,決不能輕易放棄!”
然而蘇破也輕輕轉身而去,不疾不徐地走了。
殿內的唐儀靜默無語,唐素素緊握著雙拳,氣得瑟瑟發抖的模樣……
後山,一座光禿禿的石山,半山腰的石洞內,被罰麵壁思過的魏多蹲在地上,抱著腦袋,一臉悲憤。
圖漢在一旁看著,蘇破則在那慢慢講訴著近來發生的一係列事情,但沒點明宋家可能要報複上清宗。
聽完後,魏多一臉焦慮地結結巴巴道:“規…規矩是…是有些死板…可規矩…就…是規矩,若都無視…規矩壞了…就…就是禍將起時!”
蘇破頷首:“可上清宗上下弟子的意見你當時也看到了,沒人願意讓個什麼都不懂的少年做掌門,憑你一人之力是攔不住的,現在牛有道孤身在外,我怕他有危險,你願去保護他嗎?”
魏多猛然站起,連連點頭,“弟子願…願意!”
蘇破麵露讚許神色,“好!防守弟子的暗哨我暫做了調整,北山峽穀那邊半個時辰內不會有人,你可從那離去。山穀中的那座白石下已經為你準備好了包裹,帶上途中用吧!”
“是!”魏多拱手應下,幾乎是不做多想就跑了。
待到蘇破和圖漢走出石洞,已經不見了魏多的人影。
圖漢看向身旁的蘇破道:“長老,上清宗那般對牛有道,魏多去了,牛有道怕是未必會領情。”
蘇破:“不需要他領什麼情,而是如今的上清宗隨時會有不測,魏多乃忠義之人,一旦上清宗有麻煩,他必會死戰到底,也不會像彆人一樣想辦法苟且求存,我不願見如此忠義之人白白犧牲,我不這樣說他是不會舍上清宗而去的。”回頭看向圖漢,“你也走吧,儘快想辦法聯係上你那躲在妖魔嶺的師傅,一旦上清宗有麻煩,也隻有他有能力化解!”
“這…”圖漢遲疑道:“師傅已被上清宗逐出師門,怕是不會輕易出山。”
蘇破:“唐儀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想必他也不願看到唐儀有危險。總之,他願不願出山另說,你隻需告訴他,上清宗麵臨滅門浩劫,讓他自己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