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魚正是管家劉祿的兒子,劉祿笑回:“留仙宗對子魚的關照還不是看老爺的麵子。”
宋九明似乎覺得擺下的子不對,又撿了回來,“陸聖中的師門背景弱了點,對上天玉門怕是底氣不足,讓子魚邀上一些同門走一趟看看情況吧。”
劉祿愣了一下,旋即點頭道:“是!”
這時回廊那邊宋全又快步走了過來,對劉祿點頭示意了一下,才對宋九明稟報道:“父親,司空府來人,讓父親過去一趟,但沒說什麼事。”
宋九明的思緒似乎立刻從棋局中拔了出來,放下了手中棋子,轉身就走,不敢耽誤的樣子。
出門登上馬車,隨行有人護衛,一路直奔目的地。
京城權貴居住的地方大多有區域,大多都在宜居的好地段,到了大司空童陌那個地步的人跟一般官員又有差彆,日理萬機跑來跑去是浪費時間,一般都是住在哪就在哪辦公。
司空府離皇宮不遠,也是為了覲見方便,坐地規模也不小。
馬車停在了高高台階下,鑽出馬車的宋九明快步拾階而上,隨扈法師止步,不敢擅闖,目送了宋九明獨自入內。
能容不少人議事的正堂內安安靜靜,一名素衣富態老者端坐在上,提筆處理著一份份公文。接了批示好的公文的人進出都是小心翼翼模樣,不敢發出太大動靜打擾。
“大司空!”宋九明案前恭恭敬敬拱手拜見,腰彎的很低。
童陌略抬眼,目光老辣有神,藏有一股隱而不露的威儀,淡淡揮了揮手中筆,複又繼續伏案書寫。
宋九明遂慢慢退開到一旁,雙手交叉在腹部,垂首靜靜等候。
沒多久,外麵又進來一人,清瘦漢子,白麵無須,兩鬢霜白,碧玉發簪,鷹鉤鼻,目光沉冷,一襲黑披風,一塵不染地走了進來,正是宮內的宦官尕淼水。尕淼水對著案後的童陌拱手行禮後,一聲未吭,安安靜靜地站在了另一側等著,目光盯在宋九明的臉上,盯的宋九明有些渾身不在。
好一會兒,寫完東西的童陌擱筆,抬頭看了看尕淼水和宋九明,扯了書寫好的東西遞給了一旁候著的小吏,又揮了揮手,屋內候著的其他小吏紛紛退下,留了空間給童陌三人。
“鳳淩波和商朝宗聯姻的事,知道了吧?”童陌盯著宋九明沉聲發問。
宋九明恭恭敬敬道:“卑職已知曉。”
童陌又朝尕淼水抬了抬下巴,尕淼水慢慢移步到中間,漠然道:“陛下震怒!”
童陌又問宋九明,“這事你怎麼看?”
宋九明遲疑道:“按理說,鳳淩波沒這麼大的膽子,除非有什麼東西足以讓他覺得寧願承擔風險也在所不惜,隻怕寧王遺留的東西商朝宗已經告知了鳳淩波,除此外,卑職想不出還能有什麼原因。”
堂內一陣靜默,各有所思,顯然都認同這個說法,也都知道這事不好處理了,鳳淩波有恃無恐啊!
宋九明忽又歎了聲,“卑職一直認為不該放商朝宗出京,擔心放虎歸山,如今看來,果不其然。”
尕淼水冷眼道:“宋大人覺得陛下的決斷有誤?”
“不敢!”宋九明欠了欠身。
尕淼水漠然道:“還有你宋家不敢的嗎?不是說上清宗在宋家的控製中嗎?上清宗為何還派了法師隨扈給商朝宗?你那孫子半路上跑去劫人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