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若亭凝噎無語,還當他是看到了自己的示意而故意拿捏鳳若男。
就算不是,他也納悶了,什麼叫我陰險,餿主意誰出的?你藥都下了,究竟誰陰險?
這裡藍若亭剛走沒一會兒,商淑清又來了,試探著問道:“是藍先生不讓道爺為嫂子的手下療傷麼?”
“也不是不讓療傷,藍先生想撮合王爺和王妃……”牛有道把藍若亭的意思直接挑明了。
商淑清哭笑不得,發現這些男人怎麼儘想這些壞事,不過這事她也不好做什麼評價,回到想問的正題,“道爺,你這醫治手段對沙場征戰的將士有著莫大的好處,不知方不方便傳授給我們?”
牛有道不以為然地揮了揮手,“沒什麼大不了的,想學找猴子,外傷方麵的救治他比我厲害。”
這世上許多手藝都是不外傳的,商淑清還擔心對方敝帚自珍,沒想到對方答應的這麼痛快,欣喜若狂道:“好的,清兒代廣大將士謝道爺厚恩!”
對沙場征戰的將士來說,這的確不是小事,但對牛有道來說,真不算什麼事,他樂嗬嗬道:“一點小事不用謝。對了,這事你跟藍先生商量下,他想借此使壞坑你嫂子哦!”
又說這個,商淑清有點羞臊,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當晚,鳳若男這邊注意到了一個情況,有一騎從蒼廬縣方向來,被守衛攔下後,對方自報是商朝宗的人,後商朝宗這邊來人確認了。不知那人帶來了什麼消息,總之商朝宗和藍若亭等人進了帳篷後,帳篷裡的燈火似乎亮了整晚,也不知在密謀個什麼東西。
同樣的情況,南山寺僧眾也注意到了,袁罡已經將這些僧人做了布置,采集到情況後這邊也告知了牛有道。
次日,一行繼續趕路,半下午的樣子,終於了抵達了目的地,進入了蒼廬縣境內。
縣令盧林茂、縣丞方明照等人已經率領縣衙屬員及地方頗有名望的鄉紳提前趕到了境域口迎接。
照上麵後,蒼廬縣等人客客氣氣行禮自是不說,坐在高頭大馬上的商朝宗卻沒有下馬的意思,麵無表情地盯著眾人。
待眾人行完禮後,商朝宗冷冷道:“爾等可知罪?”
滿麵堆笑的眾人一愣,彆說他們,就連鳳若男和牛有道他們也有點不明所以。
縣令盧林茂一臉詫異地拱手道:“不知王爺何出此言?”
商朝宗:“身為朝廷命官貪贓枉法,身為本地鄉紳欺田霸產、欺男霸女,該當何罪?”
盧林茂肅然道:“王爺,這定是有人誣陷。”
商朝宗不跟他們囉嗦,揮手示意了一下,“全部拿下!”
一群親衛跳下馬來,當場將縣令和縣丞等人摁翻在地給綁了,其餘縣衙從屬雖也有帶刀的,但麵對這般如狼似虎的親衛哪敢反抗,連同那些鄉紳一起,全部被逼得老老實實跪在了地上。
突然來這麼一出,可謂將一群前來迎接的人嚇得夠嗆。數名不知哪個門派,負責在此收集靈草的小修士一驚,嚇得閃開,驚疑不定地瞅著這一幕,商朝宗這邊也沒有動他們的意思。
鳳若男等人有點奇怪商朝宗管這事乾嘛,蒼廬縣雖然是商朝宗的封地,可也僅僅是封地,自從武朝諸侯大亂後,各國都吸取了教訓,所謂封地大多是名義上的屬地,某種程度上享有封地的稅賦,官員的任用權已歸於朝廷,商朝宗級彆高於這些地方官員,卻無權管轄他們。
縣令盧林茂掙紮呐喊道:“王爺,就算我們有罪,也該由朝廷來審訊判罪,王爺豈能僭越!”
商朝宗漠然道:“是非曲直,本王自會上報朝廷!本王封地,豈容爾等禍害,不殺不足以平民憤!”手一揮,“砍了!”
幾名親衛手起刀落,幾聲慘叫,鮮血迸射,縣衙幾名主官的人頭落地。
其餘衙役和鄉紳們做夢都沒想到會有這出,如此血淋淋的場麵將這些人嚇得麵如土色,戰戰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