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一個個眼睜睜看著他,像看怪物一樣,關鍵是牛有道看起來好年輕!
若不是自己年紀大了,黑牡丹覺得自己會對這年輕男人動心的,也因年紀比人家大一截,所以不做那非分之想。
假如在邀月客棧所謂的陪一晚,放在如今這比較了解的情況下,她懷疑自己搞不好就會從了!
黑牡丹大眼睛眨了眨,問:“道爺,接下來怎麼辦?”
牛有道:“對方能精準捕捉到我們的路線,已不僅僅是發現了我們那麼簡單,這路上肯定布置了眼線,暫時不要露麵,先在這裡躲一段時間再說!”
段虎:“道爺,我覺得放棄騎行、掠行悄悄離開這裡更穩妥。”
牛有道:“從發現我們到盯住我們,這麼短的時間內,能在這偏僻地帶立刻調集出人手,無論是那個中介組織,還是背後買我命的人,不管是誰乾的,總之勢力非比尋常。不搞清楚原因,不知道怎麼規避風險,後麵可能還會有危險,必須排除掉這個隱患,否則我們寸步難行!該做縮頭烏龜的時候,還是縮一縮吧!”
說罷也不管幾人同意還是不同意,提了劍,慢慢走了出去。
洞內幾人相視一眼,圓方卻是轉身對段虎和吳三兩道:“地圖再打開看看。”
說到這個,地圖一打開,幾人都湊在了地圖前,打量著上麵那一個個大大小小的圓圓圈圈。
有些東西不難理解,幾人不傻,之前牛有道動手畫的時候,他們大概就明白了是個什麼意思,隻是以前沒見人這樣搞過罷了。此時仔細瞅瞅,皆若有所思,都感覺學了一招。
天黑又天亮,眾人輪流當值戒備……
渡雲山,雲霄洞府,盤膝打坐在石榻上的雲歡看著侯擎天雙手奉上的五萬金票,嘴角抽了一下。
見遲遲不接,侯擎天抬頭看了看。
雲歡皺眉確認道:“你剛才說什麼,你說這筆買賣截殺的對象是牛有道?”
侯擎天樂了,發現當家的還真不把那位結拜兄弟當回事,連名字都說錯了,糾正道:“當家的,錯了,不是牛有道,是軒轅道,除了他,誰還能這麼大方。”
雲歡沉著臉道:“軒轅道就是牛有道,牛有道就是軒轅道,那家夥就是在金州殺了燕國使臣的牛有道!”
“……”侯擎天瞠目結舌,“這…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雲歡把事發經過簡略地說了下,抓了金票到手,點著金票嘀咕,“屁股後麵有人追殺,前麵有人截殺,這廝年紀輕輕的,到底得罪了多少人?還敢跑我渡雲山來招搖撞騙!”
見侯擎天有些懵,揮了揮手道:“你先退下吧,這事也不能怪你,你又不知情,不過結拜的事不要泄露,咱們雖不怕,但也沒必要惹那麻煩。”
“是!”侯擎天唯唯諾諾應下,出了洞府後,趕緊飛掠而去,當時三道彎那,一堆人看到了,也不知這些回來的家夥有沒有亂說,他得趕緊去勒令他們閉嘴……
次日傍晚時分,盤膝打坐修煉了一天的牛有道從山洞中踱步而出,抬頭見晚霞漫天,沿溪流上行尋幽而去。
到達山穀上遊時,前方有水潭,水潭邊露了個濕漉漉的腦袋,披頭散發的。
不是彆人,正是輪值戒備的黑牡丹。
一路奔波,風塵仆仆,見到這邊有碧水潭,忍不住想洗洗,想到自己當值,其他人應該不會過來,於是就痛快了一番。誰想突然聽到腳步聲,趕緊縮進了水裡,露個腦袋往外瞅,見到了漫步而來的牛有道。
“道爺,彆過來,不方便!”黑牡丹喊了聲。
牛有道一瞅就明白她在乾什麼,但是沒理會,繼續走自己的。
黑牡丹頓時慌了,一把吸附了不遠處的衣服過來,遮擋自己的身體。
然而牛有道雲淡風輕地從水潭邊經過,目不斜視,連看都沒看她一眼,繼續向上遊走去。
“……”黑牡丹無語,沒見過這種人,遂衣服往邊上一扔,管他的,繼續痛快洗自己的。
不過洗的速度加快了,匆匆洗完,穿了衣服,她也朝上遊去了。
一直找到上遊的山崖上,才見到杵劍麵對紅彤彤夕陽的牛有道,悄悄打量著他的神色看了看。
牛有道收了臉上的迷惘神色,依然目視前方,淡然道:“我看了你,你看了我,咱們兩清了。”
黑牡丹好氣又好笑,不過卻試著挑逗道:“道爺,你剛才經過的時候,難道就不想看看?”
牛有道:“看什麼?”
黑牡丹:“看我洗澡啊!男人不都一樣。”
牛有道:“有什麼好看的?”
黑牡丹:“喲,嫌我醜是不是?”
牛有道:“嫌你黑。”
“……”黑牡丹翻了個白眼,“也就是稍微黑了點好不好?”
牛有道:“不看是因為看到你拿了衣服遮擋,知道左右都看不到,不如不看,免得鬨個罵名…這樣解釋,你滿意了吧?”
黑牡丹噗嗤一笑,“少來!道爺,恕我冒昧,你這年紀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就不想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