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有道忽又回頭問:“你剛才說你吃過歪門邪道的虧?”
“道爺,您在揭我的傷疤啊!”黑牡丹唉聲歎氣著,伸了三根手指到他麵前,“三次,被人**了三次!”
牛有道:“是一個人,還是三個人?”
黑牡丹用力搓著他的背,“三個不同的人,有兩次是不小心被人下了藥。還有一個是我惹不起,怕死,不敢反抗,被人活生生玩了好幾天才放過,當時挺慘的,至今不堪回首。”
牛有道:“你沒報仇?”
黑牡丹:“後來我糾集段虎他們,找到了一個,宰了一個,另一個沒輪到我們動手,聽說被彆人給殺了。至於那個我惹不起的,照樣還是惹不起,哪敢找人家報仇,現在想想,能保住命就不錯了,事情已經過去了,吃一塹長一智吧,以後自己小心點就是了。”
牛有道略挑眉,“惹不起的是什麼人,說來聽聽。”
黑牡丹:“算了,不想說他,說了也沒用,咱們惹不起。”
牛有道:“嗯,等你覺得機會合適了再說吧,我看看能不能幫你報這仇!”
“心意我領了,真不用,都過去了。”黑牡丹略帶苦澀意味地搖了搖頭。
牛有道感覺到了她語氣中的沉重,嗬嗬道:“那人什麼眼光,你這麼黑的也有興趣?”
黑牡丹兩眼一瞪,手突然水裡一撈,一把扯掉了牛有道那蓋在水中的布。
牛有道無語,低頭看了看水下無遮無擋的部位,反正坐那也沒動。
黑牡丹光明正大地瞅了兩眼,麵無表情,臉頰微紅,手上布又扔了回去。
牛有道慢騰騰在水裡把布抖開又蓋上,“你無聊不無聊?”
黑牡丹:“覺得吃虧了?要不我脫光了下水陪你一起洗洗?我長的有那麼不堪嗎?也就皮肉稍微黑了點,臉盤子也不差,你是沒看到過,我身上其實挺有料的。”
牛有道:“你這是勾引我嗎?”
黑牡丹:“我說了,你想要,隨時。”
牛有道微微搖頭:“說這些沒意義,你聽好了,從你跟在我身邊開始,就注定不可能有那回事。”
黑牡丹潑水到他身上,繼續擦拭,“為什麼?我就真讓你這般看不上眼?我說了,我自願的,又不纏你,隻是想要點安全感。”
牛有道:“沒什麼看不看上眼的,我不碰身邊辦事的女人,兔子不吃窩邊草,窩邊的草啃了,露出洞口就麻煩了。”
黑牡丹撇了撇嘴,“送到嘴邊的肉不吃是傻子!年紀輕輕,活的這般老氣有什麼意思?唐儀那種你也不喜歡,怎麼感覺你對女人沒興趣,說真的,你是不是那方麵不行?”
牛有道閉目不語,說這個說不贏她,那個在邀月客棧哭的女人哪去了?敗給她了……
北州府城,邵平波一行隆隆馳騁入城,門口守衛肅立兩旁放行,無人敢攔。
一路直達‘淩波府’,邵平波自己的府邸,一行跳下馬入內。
管家邵三省已在門口迎接,笑容有些牽強,“大公子長途奔波,一路辛苦了。”
邵平波看了眼他的臉色,身後披風蕩著,繼續大步入內,直奔正廳。
途中一名修士抬手接了一隻金翅,取出腳筒密件看過後,快步追上邵平波,“大公子,趙京那邊來了消息,查問過了,諸葛尋身邊根本沒有叫張三的人,也核實了,諸葛尋身邊也的確沒那麼年輕的修士,結果是查無此人!”
跟著進入廳堂內的唐儀三人目光悄悄碰了一下。
邵平波走到正位前,摘下披風遞給了管家,轉身端坐下了,斜瞅了管家一眼,“有事說事。”
管家邵三省欲言又止,看了看其他人,最終還是從袖子裡摸出一張紙,雙手遞上,讓他自己看。
邵平波拿到手,先看了看他的臉色,目光再緩緩落到紙上,徐徐沉吟道:“北州王,北州王,一顆糖來一顆糖。上無奈,下無方,兩顆糖來兩顆糖。雲假王,波…”
話音戛然而止,瞳孔驟然一縮,扶在膝上手掌瞬間捏成了拳頭,臉頰緊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