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內徘徊的皇烈抬了抬手,“那小子住在冰雪閣招待貴賓的地方,楚安樓又為他出麵,冰雪閣放出的意思很明顯,不看僧麵看佛麵,搞不清情況前,最好不要亂動。還有,對方把我們大老遠弄來不會說這些沒意義的事,恐怕有原因,叮囑那個邵平波,警告他不要亂來,出了事彆怪我大禪山不客氣!”
說罷有些心煩地揮了揮手,回裡麵休息去了,大老遠跑來,就為這半個時辰不到,實在憋火……
送走客人,跟著牛有道進了房間的袁罡問:“道爺,有大禪山警告,想必邵平波也不敢亂來。”
言下之意是,赤陽朱果的事什麼時候動手。
牛有道推開了窗,看著外麵風雪,冷笑一聲:“大禪山的警告有用才怪了,警告這東西,隻能嚇唬嚇唬沒能耐的人,有能耐的人自然有自信麵對,除非實在沒轍,隻要有辦法,邵平波這種人就不會放過放翻我的機會,等著瞧吧,他若不下狠手才怪了!”
袁罡皺眉:“那和皇烈談這些有什麼意思?大老遠把人弄來折騰一趟,還得罪人!”
牛有道深呼吸著外麵灌入的寒風,“有些時候就得囂張一點,折騰人家也是一種態度,意味著有恃無恐。讓皇烈親眼看看情況,親自感受一下,至少讓大禪山有所忌憚,短期內不敢為虎作倀,咱們安全離開冰雪閣又少了一份危險不是?另外也是先向冰雪閣提個醒…這隻是個開始!”
兩日後,留仙宗商鋪那邊來了消息,留仙宗掌門費長流到了。
牛有道並未急著見麵,要等人到齊。
又數日後,天玉門掌門彭又在、浮雲宗掌門鄭九霄、靈秀山掌門夏花,皆陸續抵達冰雪閣。
此時,牛有道才向諸位掌門發出了一聚的邀請。
這次,牛有道沒有請楚安樓。
晴空萬裡,四派掌門受邀齊聚彩虹客棧頂樓,都是頭回來這裡。
靈秀山掌門夏花是個婦人,年紀不小了,衣著卻是華麗,五彩斑斕的那種華麗,臉上塗脂抹粉,打扮很濃豔卻不輕浮,兩眼大而有神。
至於天玉門掌門,在白遙的威壓下,牛有道可謂是久仰大名,人高馬大,看那塊頭,一看就知和彭玉蘭、鳳若男係出一脈,不用介紹牛有道也認了出來。
浮雲宗掌門鄭九霄倒是儒雅,三縷如墨長須,時而手捋,一派仙風道骨模樣。
留仙宗掌門費長流則不知是不是因為對牛有道有意見,板著一張不苟言笑的臉。
相對於能節製一方諸侯的天玉門來說,隻能依附權勢的留仙宗、浮雲宗和靈秀山都是小門派。
三派掌門見到彭又在,姿態明顯較低。
不管來客對自己的態度如何,牛有道都熱情邀請了四派掌門在圓廳內入座,同時讓吳三兩和雷宗康守在了樓梯上,不讓人靠近。
“說吧,什麼事。”大塊頭的彭又在往那大馬金刀一坐,雙手扶膝,率先開口。
對於牛有道的邀請,他也不痛快,什麼玩意,不過是寄於自己門派勢力範圍內的一個不入流的小雜碎,還敢扣天玉門的人,簡直是豈有此理!
黑牡丹上了茶,牛有道伸手示意請用,笑道:“既然彭掌門性急,那好,那我就先向留仙宗的費掌門請教吧。”
費長流斜他一眼。
牛有道問:“費掌門,大家各為其主,留仙宗屢屢跟我過不去的事,我就不說了,我隻問一句,以前的恩怨可否一筆勾銷就此揭過?”
費長流目光掃了眼這自己從未有機會進來過的地方,沉聲道:“以前的事情我可以答應你不再追究,不過我摘星城商鋪的損失怎麼算?”目光看向了鄭九霄和夏花,“二位商鋪裡的損失也不小吧?”
鄭九霄:“損失了一百萬多萬金幣!”
夏花:“差不多,我們商鋪的東西也幾乎搬空了。”
彭又在多少一愣,什麼情況?這三派在摘星城的商鋪怎麼了?
費長流道:“牛有道,你從我們三派商鋪盜走的東西,是不是該還給我們了?隻要彌補了這個損失,我留仙宗可以保證既往不咎!”
彭又在目光閃爍,看向了牛有道,這廝把三派商鋪給盜了?怎麼沒聽青山郡那邊有說過?
他身後站立的兩位長老亦麵麵相覷,似乎有些難以置信,三派看守商鋪的是死人麼?
鄭九霄頷首,“我也是這個意思。”
夏花:“不錯!”
上百萬金幣的損失,對他們這個規模的門派來說,可真不是小數字,那都是多年攢下的家當。
當然,之所以表態願意放過牛有道,自然還是因為坐在這裡的原因,忌憚冰雪閣。
“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牛有道一句話撇了過去,不可能當眾承認這事,在摘星城洗劫商鋪的事傻子才會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