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紫平休無奈應下,眼前這位根本不按規矩來,這都多少天沒早朝了,天一亮就出城了,甚至幾天都不見回宮,除了糧食,其他的什麼都不管,都扔給了朝臣去處理。
待紫平休離去後,惠清萍走了過來,坐在了一旁,冷哼道:“爛泥扶不上牆,沒一點皇帝的樣,有你這樣不上朝的皇帝嗎?”
吳公嶺反問:“什麼叫皇帝樣?皇帝三宮六院嬪妃無數,我有這個皇帝樣嗎?你肯嗎?”
惠清萍撇了撇嘴,岔開了話題不提這事,提醒道:“丞相剛才說的也沒錯,那些荒地不全都是無主之地,說句不好聽的,隻怕許多荒地就是那些朝中大臣的,誰不知道天下最大地主就是他們,你這樣搞,朝臣沒意見才怪了。”
吳公嶺:“意見?我不是牧卓真,牧卓真已經被他們的意見給害死了!我刀架在他們的脖子上,他們的意見不重要。”
惠清萍:“誰種的地就是誰的?那些流民連糧種都拿不出來,最後便宜的還是那些大戶,將來宋國境內的大量百姓沒有耕地,我看你怎麼辦。”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不許之以利,哪來的賣力?先穩住局麵,待局麵穩住了,再收拾他們也不遲。”吳公嶺擺手,不跟這女人廢話這事了,盯著她手中的書信,問:“誰的來信,天女教?”
惠清萍將信扔在了桌上,“牛有道。”
“牛有道?你那個結拜兄弟?他寫信給你乾什麼?”吳公嶺訝異,立刻伸手拿了信來,瘦下來有神的大眼睛滴溜溜看著,隻見信上寫了些追憶往昔情誼的事,然後又是些恭喜的好聽話之類的,說什麼有空來與惠清萍相會敘舊情什麼的。
惠清萍嗤聲道:“什麼結拜兄弟,當初隻不過是被他給利用了,用得著就是大姐,用不著我當初怎麼求他都沒用,如今估計是看我這邊得勢了,又搬出什麼舊情來了,十足的小人,理他作甚。”
吳公嶺麵色凝重,沉吟道:“當初的蒼州就是紫金洞控製著,蒼州上下都要看紫金洞的臉色,他如今好像是紫金洞的長老。”
惠清萍見他大老粗蠻橫的時候多,很少見他如此麵色凝重的樣子,“怎麼感覺你有些忌憚他?你現在又不在燕國,也不在蒼州,怕他作甚?”
吳公嶺拿著信斟酌著搖頭:“據我的了解來看,此人很不簡單,弱冠之年出山,一路披荊斬棘,能把商朝宗一路扶持至今,並將商係勢力死死捏在手中,連蒙山鳴也對他俯首聽命,這人很危險!”
惠清萍:“怎麼,認慫了?你從一路叛軍成了如今的宋國皇帝,還覺得不如他不成?”
吳公嶺擺了擺手,“不一樣,他那邊近乎白手起家,從種種掣肘中而起,很不容易。我卻是捏著數十萬人馬造反,早有勢頭,也是借了他們擊敗宋國的勢,之後他們又無暇顧及宋國這邊,才讓我有了今天!”
惠清萍:“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你又何必妄自菲薄?”
吳公嶺放下手中信,“不是妄自菲薄,而是這人真讓我感覺有些危險,那麼多人都製不住他,讓他衝破重重險阻而崛起,這就已經說明了問題。當初你們說服他南州出兵,我才起兵造反,結果被他擺了一道,差點沒被他給坑死,幸好我反應快才躲過一劫…我戎馬半生,對危險的警覺性還是有一點的。”
“他如今是紫金洞的長老,手上捏著燕國最精銳的人馬,對燕國軍方的影響力非同小可,連燕國三大派都要看他幾分臉色,不敢輕舉妄動。趙國是怎麼亡的,和這家夥有脫不了的乾係。不久前,我剛收到消息,他好像又在和燕國三大派對著乾,把北州給血洗了一趟,徹底掌控了北州。此人如今可謂是位高權重,我宋國又在燕國邊上,不得不防!”
惠清萍指了指信,“那你是個什麼意思?”
吳公嶺:“這種人很危險,被盯上了就要小心。沒必要得罪,也要適當掌握分寸,彆被他輕易給纏上,他突然向你示好,也不知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你先交往著看看他想乾什麼。”
……
雲濤雲海,山頂古鬆下,宇文煙負手而立,昆林樹來到行禮。
“來了。”宇文煙轉身,微笑著看著他,心中感慨,居然修煉成了天火教三代以後再無人練成的《天火無極術》,可惜不是自己的親傳弟子。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是自己親傳弟子的話,恐怕又不會有修煉成至高秘術的機緣,不到長老的級彆怕是沒機會觸及秘術,有自己這個掌門師尊在,閉關十年冒險修煉秘術的事情也不太可能發生。
對此,他也隻能是感慨,時也命也!
昆林樹恭恭敬敬道:“不知掌門召見,有何吩咐?”
“前段時間,縹緲閣召集各派掌門……”宇文煙把聖境的事不疾不徐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