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有道轉身踱步而去,從容不迫道:“我現在還沒把握,多說無益,到時候看情況再說吧。我隻是先來提醒你一聲,當然,你若不願你師兄活下去,到時候我就把你們交給紫金洞,任由兩派處置去吧。”
火鳳凰欲言又止,最終呐喊道:“為什麼?我不信你能無緣無故幫我們,我不信你能有這好心。”
“怎麼會是無緣無故?你們是我的奴仆,是我的人,我的人任由彆人處置了,我多沒麵子。我在紫金洞立足不久,還要在這裡混下去,豈能讓人輕易掃了我的麵子?”牛有道停步解釋了一下。
是這樣嗎?火鳳凰將信將疑。
“你若想讓你師兄慘死,你隻需遞句話。若是你們自己求死,我再費力也沒用,我也就懶得費那心了。”牛有道背對著扔下話,出了門,門又嘎吱一聲關上了。
淚眼靠牆的火鳳凰癡癡呆呆,想著牛有道的話。
出了門的牛有道聞到了熟悉的香粉味,扭頭一看,隻見管芳儀躲在門旁靠牆,手上搖著團扇笑吟吟模樣。
不像以前,以前的管芳儀經常會嚷嚷,咒罵些把老娘帶在身邊做打手之類的話。
現在不一樣了,不管牛有道去哪,她總想湊近了看看牛有道想乾嘛。
牛有道信步下了台階。
勾撐在牆麵的單腳一蹬,背靠牆的管芳儀裙袂擺動,搖著團扇快步跟了上去,低聲問道:“你不會無緣無故說那些話,又想乾什麼?”
牛有道:“你都聽到了,我不是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嗎?”
管芳儀嘴一撅,翻了個白眼,手中團扇在牛有道背後打了一下,明顯在咒罵討厭!
當年跟著牛有道總是有擔驚受怕的感覺,如今心安了,有牛有道在的地方,再大的風浪也不怕了,地位也不是當年在齊京扶芳園時能比的,現在不需要對人賣笑,也不需要擔心齊京各種龐雜勢力,如今天下敢對她無禮的人不多。
而牛有道也從未拘限過她的自由,她現在活得挺滋潤的。
不僅僅是她,許多跟在牛有道身邊的人,都有同樣的感覺和心態。
牛有道在他們眼裡,就是他們的道爺,不僅僅是口頭上的客氣稱呼,一幫人在修行界的禍福榮辱皆係於道爺一身。
剛走出這邊小院,陳歸碩小跑而來稟報:“道爺,龜眠閣來人了。”
曾經的上清宗弟子,曾經是牛有道的師兄,早已經改口了。
陳歸碩屢屢回想往事時,也時常在暗暗感慨,幫宋衍清時,宋衍青死了,宋家垮了。跑去北州,邵平波也垮了,流落晉國。而上清宗呢,祖庭都丟了,淪落到了衛國。再看看如今的自己,似乎比上清宗其他人都混得好,如今居然混在了當年上清宗都要仰望的紫金洞內,不得不感慨造化弄人!
“龜眠閣…”牛有道愣了下,在紫金洞已經有段時間了,龜眠閣的人似乎理都沒理過他,這次主動找來,也不知是有什麼事。琢磨了一下,想不通,遂帶著幾分狐疑道:“有請。”
“是!”陳歸碩快步而去。
不一會兒,巨安來了,手裡還提了隻藤籃,來後上前對牛有道行禮,“師叔。”
牛有道看了眼他籃裡的東西,是一籃金黃皮的果子,問道:“找我何事,可是師傅要找我?”
巨安笑道:“不是,師祖靜修,不會妄動。剛在後山那邊見到一樹野果,頗為新鮮,是本地特色,也算是罕見,想必師叔還沒嘗過,遂順路帶來給師叔嘗嘗。”
“哦!”牛有道將信將疑。
巨安放下果籃,恭恭敬敬告退了。
“就為送個果子?”管芳儀嘀咕了一聲。
牛有道伸手從果籃裡拿了顆果子,放在鼻前嗅了嗅芬芳果香,漸露出若有所思神色,又漸回頭看向了龜眠閣方向。
ps:慚愧,慚愧,再容我兩天應該就能恢複正常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