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談話,屋外門旁耳聽的管芳儀可謂是連連搖頭不已,心中亦是暗暗感慨不已,道爺就是道爺,什麼叫翻雲覆雨,這就是翻雲覆雨,整個茅廬山莊無人能及!
屋內的昆林樹聞聽這因果循環關係愣了一下,最終露出恍然大悟神色,神情不再那麼悲傷了,似乎明白了什麼。
可仍有幾分猶豫,“就算這樣,師傅以後在天火教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牛有道:“出了這樣的事,還想好過?隻要人不受到什麼傷害,比什麼都強。先保住你自己,還有你師妹,隻要人還在,一切都有可能。你師傅那邊,暫時可能要熬一下,不過你放心,我不會置之不理,我會找機會把你師傅撈出來的。”
昆林樹抬眼看向他,“你能有這好心幫我們?”明顯對牛某人的好意抱有懷疑。
牛有道:“你要搞清楚一點,我不是幫你,而是在幫我自己。你應該知道我是怎麼成為紫金洞長老的,他們把你們跟天火教做了利益交換,對我沒任何好處。我的人,我若保不住…我在這邊也沒麵子,我不會讓他們為所欲為。”
昆林樹也不知是不是自嘲,嗬嗬一笑,“看來不管在哪個門派,內部都免不了這些鬥來鬥去。”
“有人的地方就有是是非非,不可避免!好了,要走要留你們自己做決定,我不勉強。現在宇文煙等著見你們夫妻,走吧!”牛有道扔下話轉身而出。
屋內的昆林樹靜默了一下,最終還是跟著出去了,躲不了的。
一出門,管芳儀朝牛有道似笑非笑了一下,貌似在說牛有道什麼,不知憋的好話還是壞話。
出了這邊院子,穿過小半個茅廬彆院,來到了另一間院子,也是軟禁火鳳凰的地方。
牛有道和昆林樹沒有進去,管芳儀前往,不一會兒將火鳳凰帶了出來。
師兄妹二人再次相見,各種情緒湧上,又是一陣互相關切,你問我有沒有事,我問你怎麼樣。
“師妹,你剛剛見過了掌門,你真的當眾說出了脫離宗門的大逆不道的話?”
互相關切過後,昆林樹還是向火鳳凰確認了一下,他又不傻,由不得牛有道說什麼就是什麼,肯定要確認一下。
火鳳凰萬分內疚,可還是抓緊了昆林樹的胳膊:“師兄,我也不想這樣做,可是出了這樣的事,你不能再回去了,宗門不會輕饒你的。”
“你…”昆林樹很想罵她糊塗,很想問問她,難道你就沒有考慮過師傅嗎?
之前錢複成拿他們師傅龐琢做威脅的事,火鳳凰並不知道,她隻知乾出叛離師門的事對不起師傅,會讓師傅為難,卻沒想到宗門大佬能乾出拿師傅來威脅的事來。
昆林樹責怪的話到了嘴邊,又實在是說不出口,惹出這樣的事,究竟是誰糊塗?
他沒辦法責怪師妹,師妹是為了保護他而豁出去的,已經是被他連累了,師妹的一片情誼他懂。
這個時候,牛有道也不想讓他們兩個掰扯的太清楚,適時插話道:“兩位,現在不是你們談情說愛的時候,宇文煙等人還在外麵等著,再拖下去,他又要說是我在威脅你們。彆磨蹭了,該麵對的躲不了,走吧!”
一行從彆院後麵出來了,來到了前院。
牛有道領著人大步在前,昆林樹夫婦也的確是無顏見天火教的人,尤其是掌門都親自來了,夫妻雙雙低著頭。
進入亭台長廊內,牛有道示意人嚴加保護夫妻二人,不給天火教下毒手的機會,之後走到宮臨策麵前道:“掌門,人帶來了。”
宮臨策:“宇文掌門等的不耐煩了,怎麼去那麼久?”
牛有道一句話撇清,“你問他們小兩口。”再回頭,隻見昆林樹夫婦一起麵對天火教眾人跪下了。
終於把人等來了,宇文煙審視著跪著的二人,沉聲道:“昆林樹,剛才聶雲裳口出狂言,我體諒你們所處的環境,體諒你們是迫於無奈,我可以不追究。你放心,有本座在這裡,沒人敢把你們怎樣,說,聶雲裳之前的話是不是有人威脅她說的?”
他到現在都不敢相信,天火教的弟子能當眾說出這樣的話來,他不信天火教調教的弟子能這般沒出息,尤其是當著外人的麵,他不能接受!
“沒有人威脅!”昆林樹抬頭,毫不猶豫的果斷承擔責任,“掌門,不關師妹的事,是我自己的意思,是我逼師妹說的。錯是弟子犯下的,是弟子連累了師妹,是弟子對不起宗門,弟子願賭服輸,弟子犯下的過錯弟子自己承擔!”
“放屁,你承擔的起嗎?”一天火教長老忍不住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