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臨策見麵便道:“宇文煙他們走了,回天火教了。”
牛有道心知肚明,嘴上卻問:“答應了給多少?”一副急於瓜分好處的樣子。
宮臨策:“人家見過人後,沒了再談的興趣,一個子都不給,就這樣走了。牛長老,你知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牛有道驚訝:“不可能啊!怎麼會這樣?掌門,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
宮臨策漠然道:“宇文煙走之前,在門口,跟你說了什麼?”
牛有道愕然:“沒說什麼啊,他把叫過去,給了我一句話,我現在還在琢磨是什麼意思。”
宮臨策立問:“給了你一句什麼話?”
牛有道皺著眉頭沉吟道:“給我五個字,他說:信,我收到了!”對此,他未做任何隱瞞,老老實實說的實話。
“信,我收到了…”宮臨策嘀咕琢磨著,也有點搞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又看看身邊其他人,明顯都琢磨不透什麼意思,遂又再問牛有道,“就跟你說了這個?”
牛有道略顯不滿道:“掌門,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覺得我在騙你不成?就耳邊一句話,你覺得還能有囉嗦一堆話的時間不成?”
倒也是,就算不是說這個,時間上也不可能說太多。宮臨策默了默道:“不該讓他們見這一麵,宇文煙之所以不談了,應該是該傳達的意思已經向昆林樹傳達到位了,拿了昆林樹的師傅來做要挾,不慮昆林樹還會泄密。”
牛有道心裡嘀咕,能爬上這位置的,果然沒幾個省油的燈。
紫金洞其他人聞言亦恍然大悟,似乎才明白過來。
然而嚴立卻第一時間看向了牛有道,試著問道:“牛長老,不是你做了什麼手腳吧?”
“你什麼意思?”牛有道立刻頂了回去,逼問:“你是在說,是我讓天火教拿昆林樹的師傅來做要挾的嗎?我說嚴長老,你自己不是不知道,之前剛比試後不久,錢複成就拿了他們師傅龐琢來做要挾,是被我摁住了。剛剛又是錢複成提及這事,你總不會說是我和錢複成商量好了的吧?”
回頭又問宮臨策,“掌門,一開始我是不是反對讓他們見麵?我不肯,擔心出意外,你非要…”
“好啦!”宮臨策抬手打斷,不讓他再說下去,再說下去就成了他的責任,一意孤行,不聽勸告,難辭其咎。輕描淡寫,一句話把事情帶了過去,“他要核實人質也沒辦法不讓見麵,事情已經發生了,被宇文煙鑽了空子,再想辦法吧。”
然而紫金洞其他人已經看向了他,皆在狐疑,牛有道之前還跟掌門談過這事?
之前兩人借一步說話的時候,其他人並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
稍後,宮臨策等人又走了,隻剩個嚴立還賴在這,賴在牛有道身邊,不時似有所指的嘀咕上幾句,“事情好好的,怎麼就會突然變成了這樣,實在是奇怪。”
坐在亭子裡用茶的牛有道一手扶劍,也不時瞥上一眼在眼前徘徊來去的嚴立,有點牙癢癢,恨不得拔劍將這老家夥給捅上幾劍,給他放放血,免得囉裡囉嗦個沒完。
他又不傻,哪能看不出嚴立還在懷疑他,最後實在忍不住了,冒出一句,“給我滾,這裡不歡迎你!”
他實在是想不通了,不知這老家夥吃錯了什麼藥,事情明擺著和他沒關係,他也撇的乾乾淨淨了,沒任何證據顯示能和他有聯係,這老家夥偏偏拐彎抹角都要往他身上懷疑,哪有這樣的道理,想不惱火都難。
嚴立立馬轉身道:“牛師弟,何故惱羞成怒?”
啪!牛有道拍桌而起,“我惱你大爺!你陰陽怪氣個沒完沒了,當老子聽不出來不成?我問你,對紫金洞來說,是談判獲利好,還是留著這兩個人好?”
嚴立:“自然是談判獲利好,要這兩個人有什麼用?”
牛有道反問:“看你這意思,紫金洞不傻,是我傻,是我有好處不想要,反而想要這兩個不肯歸心的人,我養兩個天火教弟子在手上有屁用?”
嚴立正色道:“話不是這樣說的,他們兩個對紫金洞也許沒什麼用,對你卻不一樣,畢竟是兩個人手吧。”
“滾!”牛有道一聲喝,實在是火大,跟這老王八蛋講什麼都沒用,哪有這樣的人,既然講不通道理,隻好來硬的,“老子沒空跟你胡攪蠻纏,來人,把他給我轟出去!”
“牛師弟,我隻是說說而已,何必發這麼大的脾氣。讓你這多準備點酒菜,天色晚了,我今晚就在你這吃了。”
“我讓你滾,沒聽見?”
“嚴長老,請!”
嚴立很無奈,主人不留客,硬是被幾個人給‘請’了出去。
之後管芳儀露麵,不無擔憂道:“道爺,這嚴立似乎懷疑上了你,不會有事吧?”
牛有道沒好氣道:“他哪天不懷疑我?我隨便放個屁,他也要懷疑半天。狗東西,老王八蛋,長期在老子這裡吃吃喝喝…喂不飽的白眼狼,看到他就煩,以後沒我的同意,不許他進門!還想吃老子的,牙給敲掉…傳我的話,讓北州那邊動手,把他的人給我做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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