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泰峰不解,“那是為何?”
牛有道歎道:“大哥,我要去聖境了,能不能活著回來還不知道,萬一再也回不來了,你給我的那些承諾還重要嗎?也許大哥會說你一定會守信,可宋國可能給大姐自由嗎?若能給她自由,現在放了她又有什麼關係?說到底死罪能饒,活罪難逃,大姐若是失去了終身自由,活著又有什麼意義?我不想講什麼我多重情義,我隻是希望臨走之前能還大姐自由,就當是讓我死個心安,請大哥成全!”
旁聽的管芳儀聽的心頭沉重,道爺此去的確是禍福難料,那可是聖境,一旦出事,無人能救,也無人有能力去救。
全泰峰也被他說的有些心情沉重,“老弟福大命大,天都秘境都奈何不了你,不會有事的,我這次倒黴,聖境的事也攤到了我頭上,老哥我陪你共患難便是。”
牛有道一愣,繼而不滿道:“大哥是在拿我尋開心嗎?聖境名單我看過,若有你名字我還能不記得,壓根就沒有你。”
全泰峰唉聲歎氣道:“你是不知道啊,宋國跟你們燕國打完後又跟韓國打,宋國打得多艱難不說你也懂,損失慘重,我前麵幾位師兄都受了重傷,戰事停後都在養傷,宗門和縹緲閣溝通後,縹緲閣答應了換人。”
牛有道愕然:“韓宋都停戰這麼久了,傷還沒痊愈?”
“為宗門負了重傷自然要禮遇,何況傷這種事好得快慢說不清楚,也有可能複發…”全泰峰說到這略停,似乎覺得不能再多說了,悶了口小酒,擺手道:“唉!不說這事,總之我倒黴就是了。”
牛有道大概琢磨出了點對方的難言之隱,應該是該去的人不想去,以傷勢為借口,就如同他之前在龜眠閣說的那般,完全可以自己弄傷自己,所謂的‘可能複發’,搞不好是人為的讓自己沒好利索,可人家有了名正言順的理由,連縹緲閣都答應了,淩霄閣內部還能說什麼。
某個角度來說,淩霄閣能把這位給推出來,和這位在門中的地位也有關,無非是搞不贏那幾個養傷的唄。
一旁的管芳儀嘴角浮現一抹莞爾,感情這兩個難兄難弟湊一塊了。
“哎喲,那你的確是有夠倒黴的,真是苦了大哥你了。來,我們乾一杯。”牛有道舉杯表示同情,與對方碰杯同飲後,又忍不住相問:“大哥,這次聖境曆練究竟是乾什麼,要曆練多久?若知道不妨透露點風聲,也好讓小弟我有個心理準備。”
“唉!”全泰峰依舊是唉聲歎氣,“你問我,我問誰去?鬼知道在搞什麼鬼,你說搞就搞吧,名單都按他們的要求報上去了,都以為就這樣了,誰知好好的來個這變故,讓我好死不死給撞上了。我也不知道我是倒了什麼黴,連這種見鬼的蹊蹺事都能遇上,我也沒招誰惹誰呀!你說這種事怎麼能出爾反爾變來變去,我們撞上這種事不是倒黴是什麼?”
話裡,語氣裡,那真是滿腹的牢騷無處訴說,都被牛有道的話給勾了出來。
“唉!”牛有道亦是一聲歎,“誰說不是,咱們是有夠倒黴的。大哥,去了聖境以後,咱們互相關照吧。”
“唉,好說…”全泰峰話說一半愣住,似乎發現扯遠了,偏離了自己此來的正題,遂抬眼道:“我說老弟,我都找上門了,你也該關照關照我啊!”
牛有道搖頭拒絕,“大哥,我說了,不是不給你麵子,事關大姐生死榮辱,你讓我如何能答應你?此事不提也罷,說多了傷及你我兄弟感情。”
狗屁的感情!全泰峰心裡嘀咕,嘖了聲道:“老弟,不是我無情,隻是為了個惠清萍如此興師動眾,不惜大動乾戈,甚至是承受巨大損失,我怎麼覺得不對勁?真的是為了惠清萍?借口托辭吧?”
牛有道:“說了你不信,那就不說了,真心或假意,時間說明一切。我話撂在這,不管大哥怎麼看我,今天大姐這事若是落到了大哥的身上,兄弟我同樣是義不容辭。話到此為止,多的不說了,喝酒!”再次舉杯。
……
燕國的動靜瞞不過諸國的耳目,如此大的異常反應引起了諸國的高度關注和警惕,各方皆加派探子集中力量打探究竟出了什麼事。
晉國皇宮內,太叔雄和邵平波在一座湖畔漫步商談,君臣二人心憂。
好好的,突然冒出這麼一檔子事來,實在是讓二人鬨心。
晉國這邊密謀的對衛之戰,本就怕惹得縹緲閣再次凍結戰事而暫停了,想等到各國參加曆練的人進了聖境再說,誰知樹欲靜而風不止,燕國又大肆折騰開了,搞的這邊想不揪心都難。
一旦再次凍結了戰事,想再對衛國出兵,還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聖境曆練的事情也沒給出個時間期限。
就在各方勢力高度關注的當口,宋國天牢的大門當啷開啟了,沒多久,廢後惠清萍被帶了出來。
一出牢籠,惠清萍看到了一個熟人站在牢外一臉微笑拱手迎接,正是淩霄閣長老全泰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