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還沒走出軒閣,便有一紫金洞弟子快速閃來,見她哭了,略怔,不過還是向宮臨策緊急稟報道:“掌門,茅廬彆院那邊出事了,茅廬彆院的人和本門弟子打起來了……”飛速將情況講了一下。
聞聽此言,淚水漣漣的聞墨兒亦忍不住抹了把淚,愕然回頭。
宮臨策也很意外,牛有道才剛走,竟然就出了這樣的事,沉聲道:“怎麼會這樣,製止了沒有?”
那弟子回道:“莫長老已經率人趕到製止了,雙方僵持著,莫長老讓弟子來請示掌門該如何定奪?”
宮臨策腳步一動,本想親自去看看怎麼回事,想想還是停步了,吩咐道:“你先過去,把具體情況弄清是怎麼回事來報我!”
“是!”那弟子火速飛奔而去。
再次抹了把淚的聞墨兒也快速離開了。
宮臨策在軒閣內徘徊一陣後,又揮手招了名弟子過來,“你去告訴玉蒼他們,就說我有要事處理,事情明日再談。”
……
宗門內大肆動手了,惹出的動靜不小,許多人被驚動了,聽說和自己弟子管青崖有關,嚴立火速趕去。
趕到時,隻見鬨事雙方已經分開,茅廬彆院的人退守在彆院門口虎視眈眈警惕防守,而紫金洞這邊已經趕來了大量弟子,幾乎把整個茅廬山莊都給圍了。
長老莫靈雪親自帶人壓陣,控製著局麵,是打是殺,等待宗門最後的決斷。
茅廬彆院那邊,衣衫襤褸、渾身血淋淋的袁罡很顯眼。
嚴立不由皺眉,他多少知道袁罡和牛有道的關係不一般,他先拉了一名弟子問情況,問雙方有沒有死傷。
獲悉死人沒有,雙方隻有些人受傷,嚴立微微頷首,又讓人把前方對峙的管青崖給叫了過來問情況。
管青崖來到,自然是說自己有理,還是那套誹謗管芳儀的話,兩名隨行弟子亦幫著作證。
嚴立冷眼斜睨著管青崖,他之前跟牛有道關係好的時候,可是經常來茅廬彆院的,對茅廬彆院的人,整個紫金洞沒人比他更熟悉,也是經常和管芳儀打交道的,對管芳儀多少了解一些,那女人身上的交際花韻味很重,擅說圓場的好聽話,加之牛有道又不在,這種情況下的管芳儀能說出那般囂張的話來?對此他很是懷疑。
而對自己弟子的秉性,他多少也有些了解。
管青崖被師傅冷眼那麼一瞅,多少也有些心虛。
見其心虛模樣,嚴立偏頭示意了一下,“你跟我過來一下。”有意撇開其他人,有話單獨和弟子談。
“是!”管青崖應諾著,乖乖跟了他到一旁。
身邊沒了其他人,嚴立停步轉身,盯著他,“彆跟我打馬虎眼,究竟是怎麼回事,老老實實交代!”說罷再次重申提醒一句,“你最好不要騙我!”
管青崖有些尷尬,故意露出一副委屈模樣,“師傅,茅廬彆院的人太囂張了,那牛有道算個什麼東西,也敢跟師傅作對,接連兩次在北州對師傅的人下毒手,弟子實在是咽不下這個口氣,遂給了他們一點教訓……”他慢慢將實情說了出來。
嚴立麵露幾許猙獰,“如此說來,你是在為我出氣了咯?輪得到你來為我出頭嗎?我看你是對那個聞墨兒念念不忘故意惹事生非吧?”
管青崖悲憤道:“師傅誤會弟子了,是,沒錯,弟子承認對聞墨兒念念不忘,可是和弟子教訓茅廬彆院的人無關。師傅受辱,弟子同辱,弟子實在是咽不下那口惡氣,隻要能為師傅出口氣,就算殺了弟子,弟子也絕無任何怨言。”
嚴立:“是嗎?牛有道在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出手,牛有道不在了,你倒是蹦的歡!”
管青崖又委屈道:“牛有道畢竟是宗門長老,弟子再怎麼想出這口氣,還不至於視門規如兒戲對宗門長老亂來。”
嚴立:“你還知道怕?你膽子不小,居然敢打管芳儀的耳光,你難道沒聽說過管芳儀和牛有道的關係?打人不打臉,你居然敢當眾打她耳光!還有那個渾身是血的袁罡,我告訴你,他和牛有道的關係不一般,你們竟把他給傷成這樣,這要是讓牛有道知道了,他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管青崖嘟囔道:“他人都去了聖境,能不能活著回來還不知道,就算活著回來了,門規在這,諒他也不敢放肆!”
嚴立嗬嗬兩聲,“門規?你懂個屁!門規真要能輕易約束住他,宗門早就將他手上勢力給抓到手了,還輪得到你來出手?你真就篤定他去了聖境回不來?我告訴你,他在天都秘境內乾的事我親身經曆過,外麵謠傳的事並不詳實,那家夥遠比你想象的可怕,聖境未必能弄死他,他真要是回來了,你看他會不會找你算這筆賬!”
“我看你平時挺精明的一個人,怎麼能蠢到這種地步,你就算想出這口氣,起碼也得等到確認了他回不來再說吧?我告訴你,牛有道走之前早做了後手安排,沒人敢輕易動他的人,你以為你弄這麼個把柄就能借題發揮不成?你太天真了,宗門不會為了這點事影響接手牛有道手下大片利益的事,現在聖境曆練究竟是怎麼回事還不清楚,你就敢在這裡搞事?你這個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