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有道笑笑不語,伸手要了一本縹緲閣發的手冊,查看上麵所畫的有關荒古死地大致地形的地圖,對比眼前位置。
芙花走到一旁問道:“你要跟著縹緲閣成員去向去不成?”
翻看地圖的牛有道“嗯”了聲。
芙花蹙眉道:“這個方向的妖狐被縹緲閣的人在前掃蕩了一遍,就算沒殺光,也被嚇跑了,我們跟在他們屁股後麵哪還能有什麼好成績帶回來?”
“言之有理!”牛有道抬頭,“要不你們另選地方去,我帶本派兩個弟子走這邊,回頭咱們再約定個碰頭地點?”
眾人皆愣住,全泰峰忽嗬嗬道:“老弟這是說的什麼話,既然說好了一起的,那自然是一起,我跟你一起走。”
紅蓋天第一個附和,“是啊是啊,芙花,還是一起走吧。”
其他人也陸續跟著附和,都表示相信牛有道,瞬間就統一了意見。
牛有道聽的直翻白眼,相信個屁,還不是都認定了他知道什麼內幕,這事解釋不清,一個個寧願相信沒影的事,他說真話反而沒有一個人相信,他也懶得再解釋了,繼續翻看手上地圖。
秦觀和柯定傑心有靈犀地互相看了眼,心中嘖嘖不已,不知牛長老哪來這麼大的魅力,無須多言就有這麼多人追隨,他們估計本派其他長老肯定不行。
話又說回來,這一幫人當中既然是牛長老說的算,他們也放心了不少,至少比之前的無依無靠強多了。
眾人等了一陣,不知牛有道在琢磨什麼東西,沈一渡湊近了問一句,“牛長老,我們都相信你的能耐,接下來怎麼做,你倒是發句話啊!”
“我的能耐…”牛有道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聲,能有什麼能耐,他現在是有苦說不出。
彆的不清楚,有一點他算是看明白了,這次的曆練被羅芳菲給害慘了,害得他太過顯眼了,他敢保證,他現在已經引起了縹緲閣的高度關注,隻怕九聖也高度注意上了他。
這對他來說,絕非什麼好事,隻怕他一路至今的事情都要被重新梳理,都要被掰開揉碎了重新審視。
他做的許多事情是見不得光的,是經不起全麵關注的,一旦被聖境投入巨大關注,有些一脈相連的事他後麵稍有異動就有可能露出馬腳,也將威脅到他身邊的很多人,一旦出事隻怕身邊人全部都得倒黴。
危險!被再次帶回聖境的路上,他就感受到了巨大的危險在逼近,幾乎避無可避,也抵擋不住!
來的路上,他就在考慮該怎麼辦,再次進入聖境前,他已作出一個重大決定,也許隻有那樣才能躲過一劫!
就像他之前公然對太叔山城囂張喊出,誰做首領他說的算一樣,有些事情他已經不準備再藏著掖著低調了,而是準備放手一搏!
“唉!”心緒萬千,仰天歎了聲,“該怎麼辦就怎麼辦,順其自然吧。行進過程怎麼配合,你們自己商量吧。”
“我們商量?”沈一渡愕然。
牛有道嗯了聲,“我信因果報應,喜結善緣,不喜歡打打殺殺造殺孽。我帶路,怎麼獵殺你們商量著辦。”說罷繼續審視手中地圖。
眾人麵麵相覷,最終還是按了牛有道說的做。
眾人商議之際,晁敬找了個機會靠近牛有道,問:“你我交往一向隱秘,太叔山城怎麼會聯想到你我有勾結?我提醒你,事情真要是揭穿了,萬獸門不會放過你!”說這話時,語氣中暗藏憤怒,顯然是懷疑牛有道這邊走漏了風聲。
牛有道偏頭斜視:“你在懷疑我?”
晁敬:“那你給我個解釋,他怎麼可能把我們兩個做聯想?”
牛有道:“之前我也想不通,不過就在剛才,我大概有了個判斷,你我好像疏忽了一個很大的漏洞。”
晁敬:“什麼漏洞?”
牛有道:“如今身在晉國的邵平波!”
晁敬驚疑不定,“邵平波?”
牛有道:“你彆忘了,當初你孫子招惹我時,是邵平波設置的圈套,結果你孫子出手了我卻沒事。從一開始,你孫子和我就在邵平波的關注中,之後所發生的事情其他人難把你我做聯想,卻很難不惹邵平波懷疑。邵平波人在晉國,現在又是太叔山城捅破了此事,是誰在背後搞鬼,還需要多想嗎?”
晁敬眉頭皺起,嘀咕著咒罵了一聲,“狗東西,一凡夫俗子還敢興風作浪!”
牛有道:“你可彆小瞧他,我和他交過手,這人可不簡單,我連連設下陷阱將他逼入絕境都讓他逃了,親自從北州追殺到齊京,依然讓他溜了。你被他盯上了,以後可得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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