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尊懂他的意思,一旦自己暴露了,也就等於眼前這位也暴露了。
雖然不清楚這位究竟想乾什麼,可還是應道:“是,先生放心,不會有任何問題。”目光突然一瞥,見到不遠處一道婀娜身影款款而來,一看便知是那位喜歡粘著莎如來的女人,當即低聲道:“屬下先告退。”
莎如來嗯了聲。
王尊身影一拐,迅速消失了。
……
“長老!”
後半夜剛過,門外傳來了秦觀的聲音。
盤膝打坐的牛有道緩緩收功,慢慢睜開了雙眼道:“進來。”
秦觀推門而入又關門之後,快步到了牛有道跟前,奉上一份書信,“長老,聖尊的回複到了。”
牛有道立即接信到手查看,隻見上麵還是那四個字:聖閱已知!
“研墨!”牛有道扔出話,自己也放了雙腳下榻,在屋內徘徊思索著。
秦觀走到桌案旁點亮了桌案上的燈火,鋪陳好了筆墨紙硯。
似乎理順了用詞的牛有道走來,提筆蘸墨,落筆就是一行先向聖尊見禮的字跡。
旁觀的秦觀相當無語,懷疑是向聖尊陳情,果然還真是這樣。他就想不通了,難道還有什麼好告狀的嗎?
他絞儘腦汁想了又想,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什麼好檢舉揭發的。
注目到牛有道寫出的東西後,又有幾分愕然,發現這次居然不是告狀。
認真辨認下,發現長老居然在向聖尊提意見和提要求。
長老認為目前的督查方式有缺陷,人分往各司督查固然沒問題,可限製死了不能觸類旁通會給督查帶來困難。長老的意見是,分彆督查各司可依舊,但最好不要約束督查人員有必要的情況下涉及其他部司的調查。
為了督查方便,長老請求可給予督查人員調遣大型飛禽做腳力的條件。
最後一個條件,長老覺得自己身邊的可靠人手不夠,想調天火教那邊的昆林樹來自己身邊協助,能方便自己行事。
當然也有理由,首先昆林樹在天火教那邊不受待見,容易受到打壓,與其讓昆林樹在天火教那邊內訌影響天火教的督查工作,不如讓昆林樹來他身邊協助,讓他這邊發揮更大的作用。
其次是昆林樹本就因為比武敗在了他的手上,成了他的人,奈何答應了的事情不得不兌現,才讓昆林樹繼續掛了個天火教的名頭參加曆練。
諸般種種,長老拜求聖尊能恩準。
寫完擱筆,揭起紙張,牛有道給了一旁的秦觀,“發給聖尊!”
秦觀接到手吹了吹墨跡,晾乾之際,有點擔憂道:“這般種種,長老之前為何不一起上報,這樣接連打擾聖尊合適嗎?”
“一步一步來,自然有一步一步來的道理。”牛有道簡單回了句,並未將用意徹底倒出。
有些事情提點一下就行,能領會自然能領會,不能領會就算說的再清楚,沒那份天賦講清楚了也學不到什麼。
秦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再看看上麵的內容,忍不住歎道:“為了昆林樹,長老也算是費心了。”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長老之前讓他交代給昆林樹的吩咐。
牛有道:“既然跟了我,他如今的艱難處境,我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秦觀眼神複雜,頗受感觸,能感受到長老為了保住昆林樹所花的心血。
接著,牛有道又歎了聲,“唉,我也是儘人事,聽天命,姑且一試,聖尊會不會答應還不一定。去吧,儘快發給聖尊!”
“是!”秦觀領命而去。
……
“什麼?又發出了第三道呈報?”屋內盤膝打坐的丁衛聞報驟然站起而問。
龍泛海連連點頭,“是的!屬下接到下麵的稟報,一刻也不敢耽誤,立刻前來向先生稟報。”
丁衛麵容略扭曲了一下,來回踱步著,“三天三連報!這家夥到底想乾什麼,還有什麼事是值得他再陳情的?”
龍泛海:“屬下也費解,也想不通。屬下想過要不要派人將那傳訊給截下來看看寫了什麼,奈何是發給聖尊的信函,屬下也不敢妄動。”
丁衛靜默思索了一陣,良久後嘴縫裡蹦出字眼來,“來了個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