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樓冷笑:“你還能左右聖尊不成?你管的太寬了。我再提醒你一次,你說的事情不存在,摘星城也不屬於你們的督查範圍。”不肯輕易服軟。
紅蓋天:“是不屬於,但我有上報的權力。我也不想惹事,可知道了的事隱瞞不報似乎也不妥。至於上報後,聖尊要不要查,會不會查,那不是我操心的。白掌櫃,縹緲閣前妖狐司執事龍泛海的事聽說了吧?他的屍體現在還掛在問天城內示眾!”
這是在威脅自己!白玉樓心中滿是憤怒,想當初在天都峰,自己主持天都秘境事宜時,這些人都是自己砧板上的肉,如同螻蟻一般,現在反倒是威脅到他頭上來了。
他冷冷盯著紅蓋天,心中隱有殺人滅口的衝動,可事情是怎麼暴露出來的,暴露的範圍有多大,目前是個什麼情況,他一概不知,還有紅蓋天身邊這人是什麼人,他也不清楚,不敢輕舉妄動。
突然爆出這事來,他一點應對準備都沒有,徹底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紅蓋天微笑著看著他,這種掌握著對方軟肋把柄要挾的感覺不錯,尤其對方還是邀月客棧的掌櫃,放在以前是他不敢冒犯的人物。
兩人對視著。
良久後,白玉樓語氣森冷道:“牛有道好像是你的結拜兄弟吧?”他在暗示,一旦事發,牛有道那個行賄人也跑不掉。
紅蓋天:“職責在身,不敢有負聖尊厚望,結拜兄弟也得讓步!白掌櫃,不但是這事,還有其他事情要找你核實。”
還有事?白玉樓:“還有什麼事?”
紅蓋天:“其實事情隻要解釋清楚了也不會有什麼,可白掌櫃似乎還沒有想好該怎麼回答,我不逼白掌櫃。有些事情隻是想核實一下,沒事最好,我也不想把事情給搞大,我們留的太久的話,容易惹人關注,在事情弄清前容易給白掌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聽說,冰雪閣閣主大婚,城主應該要去參加,我給白掌櫃一點考慮的時間,等城主走了,我們再過來找你如何?”
白玉樓盯著他,不吭聲。
紅蓋天:“白掌櫃不說話就是答應了,給個時間吧?”
遇上這事,實在太突然了,該怎麼應對,白玉樓的確需要時間考慮,他也確實不希望城中一些要員還在的時候也是城中警惕性最高的時候屢屢被這些人找上門,最終徐徐道:“城主初三離去。”
言下之意,初三之後什麼時間來,你自己定。
紅蓋天皺眉:“外麵傳聞冰雪閣閣主初九大婚,城主初三去會不會太早了點?白掌櫃,不要我們再來時撞到城主還在,引起不必要的關注,我還是那句話,我也不想惹事,能過去的儘量過去。”
白玉樓道:“城主和冰雪閣閣主是好友,冰雪閣主大婚前,城主要趕去陪伴。”
紅蓋天明白了,所以莎幻麗要提前趕去。
獲悉了莎幻麗的具體離開日期,一旁身材瘦小一直旁觀沒吭聲的人目中閃過一絲喜色。
“既如此,我們初三之後再來找白掌櫃。”紅蓋天說罷重新戴上假麵,鬥篷帽子也戴回了頭上,轉身就走。
“站住!”白玉樓忽喊一聲。
離開的二人止步回頭。
白玉樓盯著身材瘦小者,冷冷問道:“據我所知,南海那邊參加曆練的人沒有女人,你是什麼人?”
身材瘦小者雖然是男人樣,可身上透著女人的體香,他早就察覺出了這人是女扮男裝。
身材瘦小者心中略有忐忑。
紅蓋天一句話蓋了過去,“什麼人,下次來的時候會讓白掌櫃知道的。”說罷開門而出,領著身材瘦小者走了。
屋內,白玉樓靜立,好生後悔,後悔當初不該收牛有道的錢,現在真要查起來的話,有點解釋不清楚了,尤其是涉及到莎幻麗的安全,莎如來絕不會容忍可疑人員繼續存在於莎幻麗的身邊,是寧可殺錯也不會放過的!
可許多事情真的沒想到,當初的牛有道在他看來就是一隻螞蟻,隨便能摁死,作不起浪來,也不可能有手眼通天的能力,一點錢收就收了,誰能想到今時今日此事居然能直達天聽,能在聖尊麵前運作,已不是他的能力能兜住的。
當初收錢的時候也是篤定了牛有道不敢泄露此事的。
他還在想這事究竟是怎麼爆出來的,明顯是有心人在陷害他。
是牛有道嗎?牛有道爆出這事對他自己沒有好處,無異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私下賄賂摘星城的人爆出來了能脫的了身?
還是說,是這摘星城內有人覬覦他掌櫃的位置?當初收了牛有道的錢時,他分了一些錢給下麵的人。
這也是極有可能的事,怕在摘星城內舉報扳不倒他,畢竟他深得摘星城高層的信任,會容他解釋,而捅到上麵去就是為了把事鬨大,讓他解釋不清。
一時間,他想的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