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找上這邊查過川穎之後,也讓這邊緊守口風。
而涉事門派的女弟子毀了清白,涉事門派也不會張揚,差不多也就是家醜不可外揚的意思。
按理說,知道川穎天地門身份的人不多,牛有道那邊的人怎麼會知道了,還特意過問此事?
當初救川穎的時候,純粹是“做人”,誰也沒想到會惹出驚心動魄的事來,更沒想到川穎居然要娶冰雪閣閣主。
搞得這邊都不知道該不該借川穎的光,借了這光的話,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先生是不是為難了?”左邊的紅袖試著問了聲。
“唉!”令狐秋前俯後仰個不停,歎道:“冰雪聖地那邊不讓張揚這事,既然冰雪閣主下嫁已成定局,那邊怕是不願川穎以前的汙點被到處宣揚。”
紅拂嘀咕不滿了一聲,“袁罡的信,又不是牛有道的親筆信,不回有什麼關係。”
雖是不滿之言,可也不是沒有道理,有些事不好隨便告訴外人,但令狐秋還是有些猶豫,袁罡畢竟是牛有道的心腹。
這邊對牛有道的感情一直很複雜,而牛有道對天地門的影響也一直如影隨形,天地門能順利開山立派,是得了牛有道幫助的。晉皇太叔雄把天地門強行遷到此地來,也和牛有道脫不了乾係。
這裡正斟酌猶豫,遠空飛來兩隻大型飛禽,臨近後直接俯衝而下,落在了宗門正殿之外。
一名身段高挑的白衣男子落地走來,腰配長劍,白衣如雪,烏黑長發倒梳了一條麻花辮垂在身後,唇紅齒白,麵如冠玉,樣貌給人一種顛倒眾生的氣質,尤其是星眸閃爍生輝之際的眼神很迷人,男子中罕有的英俊麵容。
身段挺拔,整個人又顯得乾淨利落。
“川穎?”聞訊而出的令狐秋見到人愣了一聲,明顯有點意外。
隨之而出的紅袖、紅拂見到來人亦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身為女人,不得不承認這男人長的的確是好看,隻一眼就給人怦然心動的感覺。兩個女人內心裡多少感到有些可惜,長的這麼好看的男人為何偏偏要風流,為何偏偏要和其他女人糾纏不清壞了名聲。
“掌門!”川穎走來拱手見禮。
令狐秋抬了下手,示意不必多禮,目光卻盯向了守在飛禽身邊的那幾個人,低聲問了句,“那邊的人?”
“嗯!”川穎略點頭,“看來你都知道了。”
“外麵鬨出那麼大的動靜,我能不知道嗎?何況人家之前就查到我這來了。”令狐秋說著抬手示意了一下。
兩人旋即進了屋內,穿過後堂到了內宅庭院中漫步。避開了外麵人的耳目,令狐秋方問道:“你怎麼來了?”
川穎:“要去聖境完婚,走之前總得來向掌門打聲招呼。”之後又補了一句,“本欲邀請掌門一起赴聖境,但冰雪聖地那邊不同意。”
令狐秋能理解,歎道:“當不起你掌門,我看還是將你逐出門派吧。”
川穎停步凝視道:“莫非令狐兄認為川穎是忘恩負義之人?川穎雖風流,卻不是忘恩負義之人,否則令狐兄也不會幫川穎渡過難關。給我一個報答的機會。”
令狐秋亦停步負手,“報答?你娶了雪落兒,飛上枝頭,按理說我該為你高興,可我不知為什麼卻高興不起來。”
川穎略沉默,“禍福難料罷了。”
令狐秋:“你說你這副招蜂引蝶的臭皮囊惹出過多少麻煩?”
川穎:“天生父母給的,你讓我怎麼辦,自殘不成?”
令狐秋:“你知不知道你這次多凶險?得虧雪落兒保你,否則你焉有命在?我說你招惹哪個女人不好,惹她乾嘛,她那種女人咱們這種人無福消受的。”
川穎:“我哪敢招惹她,我以前又沒見過她,誰能想到是冰雪閣閣主降貴紆尊。”
令狐秋:“那你就讓她玩玩算了,娶她?這福氣你吃受的起嗎?”
川穎哭笑不得:“什麼叫讓她玩玩,令狐兄,你這叫什麼話?難不成在你眼裡,我就是女人的玩物不成?”
令狐秋:“到處沾花惹草,我看也差不多了。”
川穎歎道:“就算你說的在理,可我能怎麼辦?這種事男人天生不占理,在那邊的眼裡能覺得是她在玩嗎?任誰都以為是我在玩,是我在占便宜,不娶她,我死的更快。”
令狐秋:“算了,都已經這樣了,你自求多福吧。娶了她也不是壞事,至少你以後不敢再招惹其他女人,其他女人也不敢再往你身邊湊近了。”
川穎露出自嘲笑容,伸手袖子裡摸出一遝金票,遞給他。
令狐秋愕然:“什麼意思?”
川穎:“大恩不言謝,你這裡消耗也大,手上拮據,十萬金幣略表心意吧。大恩容以後有機會再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