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長生遲疑道:“可他的確是自儘,先生,有什麼問題嗎?”
他還不知道事情緣由,事情是齊碧桑直接上報了聖尊,事先未走漏風聲,而丁衛來之前也未向外界走漏風聲。
“我這次來,是奉聖尊法旨來查他的……”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沒什麼好隱瞞了,丁衛把真實情況講了出來,“他倒是死的及時,死了個一了百了,一封遺書把責任全部攬在了自己身上。”
黎長生這次真正是大驚失色,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事情遠不止知罪自儘那麼簡單。
丁衛冷冷道:“算時間,聖尊是前兩天接到的奏報,消息回傳到洪運法這需要時間,應該是搶在我前麵不久。查這期間所有和洪運法來往過的人,務必查清洪運法在此期間接觸到的傳訊來向。還有呈報傳往聖境在出入口轉遞的過程中,所有可能接觸到呈報的人都要查,任何嫌疑人一個都不許放過,嚴查到底!”
“是!”黎長生拱手領命,之後又遲疑道:“會不會是聖地那邊接到消息後…是聖地那邊有人走漏了消息?”
丁衛冷眼道:“聖地那邊該怎麼辦不是你我操心的事,聖尊自會處置。”
說罷轉身走向了紅蓋天和齊碧桑,站定後冷目打量二人。
“見過掌令。”兩人一起恭恭敬敬行禮。
丁衛不跟他們囉嗦,直接問齊碧桑:“洪運法的那些女人還在天女教的控製中嗎?”
齊碧桑道:“目前還未接到變化消息,應該還在控製中。”
丁衛道:“事不宜遲,為防有變,你立刻回一趟天女教,我調一隊縹緲閣人手隨你一起回去,那些人由縹緲閣接手。我會下令天女教附近一帶的人手趕去配合。”
齊碧桑拱手領命:“是!”
丁衛回頭吩咐手下,“你親自帶隊護送齊長老過去。記住,接手扣押人員後,務必保證相關人員的安全,那些人都是證人,也許還能挖出其他線索來,決不能出事。你可代表縹緲閣直接號令天女教配合,我授你先斬後奏大權,不管是誰,膽敢乾擾行事者,可直接抓捕,亦可殺無赦!生殺大權由你全權決斷,總之務必保證人證安全!”
“遵命!”其部從肅然領命。
……
大羅聖地,王尊邊走邊暗暗觀察著四周,不疾不徐地進了一處公事屋。
屋內莎如來案後端坐閱覽著什麼,王尊上前行禮後,悄悄摸出一隻銀簪奉上,低聲道:“牛有道的信。”
莎如來抬眼看了看四周,方接了銀簪施法打開,取信閱覽後皺眉嘀咕:“這廝想乾什麼?”信轉而給了王尊看。
王尊看後也狐疑,“讓我們幫他找熟悉天魔聖地內部情況的人,還要是能注意到烏常動向的人,並且有可能控製利用的人,這難度未免也太高了些吧?”
莎如來琢磨了一陣,“告訴他,現在還不能答複他,他所需的情況要梳理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符合要求的人再說。”
“好,我這就去辦。”王尊領命告退。
……
妖狐司,牛有道收到了莎如來的回複後,正要出去溜一圈,準備再去一趟荒澤死地,誰知走到門口卻被一群人給堵上了,另七派的人一起登門。
牛有道隻好退回招待客人,喝茶交談間,血神殿長老梅長紅道:“牛長老,接到通報沒有?”
牛有道:“梅長老是說天下錢莊的事嗎?如是這個,剛知道。”
梅長紅:“正是此事,你說聖境向我們通報此事是什麼意思?”
牛有道:“通報中不是誇了齊碧桑還給了獎勵麼,應該是鼓勵我們向她學習吧。”
天火教長老盧耀:“看來領悟到了聖意的人不止是我們,隻是這齊碧桑還真敢呐,竟掀出這麼大的事來。”
牛有道:“你們跑來不會就是為了說這事的吧?”
太叔山海突然嗬嗬一聲,“我們隻是覺得有些奇怪,有些事情想來向牛長老請教請教。”
牛有道擺手道:“說什麼請教,大家同氣連枝,有什麼話不妨直說,用不著這麼客氣。”
“那我就不客氣了。”太叔山海手上茶盞一放,問:“牛長老,你最近在忙什麼呢?”
牛有道愕然道:“還能忙什麼,不就這樣。”
太叔山海冷笑道:“這樣是哪樣?據我們所知,你現在沒事就去外麵到處溜達,我們卻聽了你的天天在這搞事,這事我們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勁?聽說你還跑去冰雪聖地喝喜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