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還沒把消息給送出去,沒想到狐族的消息又來了,什麼事這麼急?
他看了看四周,也不知道今天會不會有人來,或者有人會出去,若是沒有的話,他既沒辦法把消息給傳出去,也沒辦法接收到狐族要傳遞的消息。
按照這段時間的情況來看,幾乎每天都會有人來,甚至進出幾趟的情況都有。
當然,也有個彆天數無人進出的情況。
這些情況他這些日子一直在仔細關注,他不知自己今天當值會不會遇上無人進出的情況。
幸好,並未憂心多久,僅僅個把時辰後就有人來了。
也不能說是幸好,說到底還是那把火燒的好,令各方提高了對無量果的關注,否則無量園不會出現如此頻繁進出的情況。
當然,無量園內的人也被折騰的難受,反複被人盤問,翻來覆去的問一些雷同的問題。
陣門開啟時,敖豐挪步,有意貼門口站著。
陣門一開,甲蟲飛了進來,落在了他身上。
甲蟲被他隨手給抓了,之後手上把玩的一株草也貌似很隨意的隨手丟棄了,打了結的草扔在了陣門之外。
他扔草的動作被一起輪值的危野注意到了。
暗中觀察四周的敖豐也發現危野注意到了,但儘量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危野欲言又止,按理說無量園內不許有對外多於的動作,然而見到隻是一株草而已,不會有什麼問題,最終還是沒再多說什麼,畢竟敖豐的背景擺在那。
待到人進人出大陣再次封閉,眼睛餘光一直留心觀察的敖豐見危野沒什麼異樣,這才暗暗放下心來。
一切歸於平靜後,已經熟悉了甲蟲套路的敖豐在袖子裡默默取出了密件,找機會趁著不被注意時留心了一下上麵的內容。
密信上說,今晚子時,狐族會送一樣東西到門口草叢,非常重要的東西,裡麵附有消息,東西比較大,帶進去困難,讓他想辦法。
鄭重提醒,東西會在子時準點送達,要敖豐必須在那個時間點轉移另一名值守人員的注意,給狐族接近門口的機會。
順帶著,狐族會在那個點拿取他可能傳遞出的消息。
信裡說,牛有道相信憑他的能力能辦好這件事。
這信看得敖豐有些心驚肉跳,開什麼玩笑,居然要讓他從外麵攜帶大件的東西進來,還相信他能辦好,當無量園的人都是瞎子嗎?
信撚毀在了掌中,伺機一把灰脫手而已。
可信中內容一直讓他惴惴不安,接下來的時間令他有種煎熬難耐的感覺。
時間一點點過去,敖豐體會到了度日如年的感覺,眼睜睜看著天漸漸黑了……
臨近子時之際,敖豐走到牌坊下稍微喚了聲,“危野。”
留心四周的危野聞聲回頭,走了過來,“先生有事?”
見他側對著大門,敖豐負手沉吟著徘徊著,漸漸引誘危野調整了站位,待其背對大門後,方停步歎道:“危野,你有沒有考慮過將來?”
“將來?”危野愣了一下,旋即苦笑:“我這種無權無勢又無背景的小人物,進了無量園,無量園便是將來,沒有其他想法。”就算是有,他也不可能說出來。
敖豐道:“也就是說,我餘生要和你一樣?”
危野道:“那不會,您畢竟是聖尊的徒孫,哪是我能比的,有葉先生在,說不定你哪天就出去了……”
他在那寬慰,敖豐目光卻留心到了大門方向隱隱有什麼東西趁著夜色快速靠近,靠近後又迅速離開了。
看了看四周,沒什麼異常,安心了,才接著對方的話歎道:“不用安慰我,我得罪了縹緲閣,這輩子恐怕是離不開了。”
危野笑道:“不會的。”
敖豐:“但願如此,若真能如你所言,危野,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想辦法把你也調離此地。隻要我有機會,我會找個辦差的理由把你也給調離出去。”
危野頓時心生一絲期待,“若真能如此,危野定為先生效犬馬之勞。”
敖豐不管他說的算不算,根本沒考慮那麼長遠,說出那種話是有意為之,即要轉移對方注意力,也的確是想讓對方心存一絲希望,有希望才能寬容他輪值時的一些小動作。
“希望咱們都能有這機會。”敖豐說著與他擦身而過,慢慢踱步到了門口,留心觀察了一下,發現自己扔出的那棵打了結的草已經不見了,應該已經被取走了。
而草叢中卻多塊石頭,長條狀的石頭,這麼大?敖豐暗暗罵娘,這麼大的石頭他怎麼可能帶的進去?
一夜過去,他本以為這趟輪值已經不可能再有機會接觸到外麵那塊石頭,估計要等到下一班再看。
誰知臨近天亮之際,已經快交班了,外麵突然又來了一波人。
陣門開啟,值守樓內的一群人出去之際,他也跟著走了出去。
當然並未從門口走開,就往門側外麵一站,還是守門的樣子,那石頭就在他腳下。
敖豐迅速四顧之際,發現門內的危野有些愕然地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