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讓邵柳兒有點意外,醞釀好的一堆說詞居然沒派上用場。
久聞這位不太好說話,沒想到見麵後沒開口兩句,對方居然就輕易答應了。
“謝先生,謝先生!”有點喜出望外的邵柳兒連連謝過,之後趕緊爬了起來,絲毫不敢耽誤,趕去將丈夫弄來。
郭曼跟了去陪同,這裡也不是外人亂跑的地方。
顏寶如走近無心身邊,試著問了句,“先生,您以前是不是認識這位王妃?”
“認識這位王妃?”無心呢喃自語了一聲,沒有回答,緩緩閉目,沒了外人,臉上終於浮現出了糾結苦楚神色,“嗯…”突發一聲悶哼,一把揪住了心窩位置,瞬間臉色慘白,整個人搖搖欲墜一般。
“先生!”顏寶如大驚,趕緊扶住了他。
“藥…藥…給我拿藥…”無心呼吸急促著,痛苦呼喚。
“先生稍等。”顏寶如趕緊將他放倒在地上平躺,伸手進他衣袖裡取藥。
跟了無心這麼久,她知道無心有心絞痛的老毛病,一痛起來就會非常痛苦,服藥不及時的話,可能會丟掉性命。
無論是顏寶如還是郭曼,都曾問過無心,鬼醫醫術那麼高明,難道也治不好你的病嗎?
對於這個問題,無心沒有任何回答……
城內街頭一棟宅院外,突然出現一群人,直接包圍了宅院,不少人閃身而入,四周屋頂上甚至冒出了人戒備。
衝入宅院內的人四處搜尋,結果未能找到一個人影。
一名大漢站在庭院中間,雙眼如鷹隼般觀察著四周,麵容冷酷。
來的正是喬裝而來的校事台的人,而搜查的地方正是邵平波之前落腳的地方。
能在毫無頭緒的情況下如此快速找到邵平波的落腳點,可見如蛛網般隱伏在齊京的校事台力量一旦被全麵喚醒後能量有多大!
搜尋人員中幾人碰頭後,一人快步來到冷酷漢子身邊,拱手稟報道:“大人,人已經走了,根據現場遺留種種痕跡的新鮮程度判斷,離開的時間應該不超過一個時辰,我們來晚了一步!”
“不超過一個時辰?”
“是,應該是這樣。”
冷酷漢子再次環顧四周,“也就是說,這裡很有可能真是目標落腳的地方。”
稟報者:“完全有可能,我們的力量全麵動員後,各方線人全力打探之下,捕捉到了消息,之前就有修行界的人認出了偽裝後的晉國修士出入此地。我們長久盯梢的晉國潛伏探子中也有人出入此地。兩相結合,可能性很大。”
“一個時辰!”冷酷漢子徐徐道:“也就是說,就在我們發動搜尋後沒多久,他們就離開了?”
“可能是這樣。”
“早不走晚不走,偏偏在我們行動後就離開了,看來我們內部不無有人走漏消息的可能,這件事回頭再處理。”冷酷漢子沉聲咬牙道:“立刻通知各城門的人手,發現任何出入可疑人員,一律扣下!潛伏在京城的晉國探子,在我們監控中的,秘密突襲,立刻進行秘密抓捕,務必找到目標的去向!”
“老祖宗把話說死了,這次奉旨,隻看結果不問過程。任何阻撓行動者,不管是什麼人,不服規勸者,可就地斬殺!”
“此地不可棄守,派人秘密監視,防止對方玩燈下黑殺個回馬槍!”
“是!”稟報者領命而去。
城外,一名漢子溜達在河邊停船碼頭,目光在河邊停了一排的貨船上來回掃視,似乎在尋找什麼。
忽見一排船隻中有一船隻的船棚簷下掛著一隻鳥籠,籠子裡關著三隻小鳥。
四周看了看,那漢子直奔掛著鳥籠的船而去,他直接跳上船頭,坐在船頭搓著麻繩的光腳艄公也隻是抬頭看了眼。
那漢子走到船棚簷下自行摘下鳥籠,打開籠子,抓了兩隻小鳥放飛,關好籠子,留下一隻小鳥,又掛回了簷下,做完這些靜靜站在簷下等著,看孤零零的小鳥在籠子裡蹦蹦跳跳、嘰嘰喳喳。
很快,船屋裡出來了兩名漢子,一人負責警戒四周,一人將船東招呼了過來,吩咐道:“貨齊了,可以出發了。”
“好嘞。”船東立刻吆喝道:“啟船!”
船頭艄公立刻放下手中活起身解開栓船的纜繩,船屋內又出來幾名船員,兩人一起走到船頭抄杆撐船,將船撐離岸邊,另有人扯繩升帆。
一條不小的貨船,船員各行其是,有說有笑,有條不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