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有道還是搖頭,“人多眼雜,現在還不能說。”
太叔山海沉聲道:“大家都已經聯手了,一起對抗縹緲閣,難道你還怕我們泄密不成?”
牛有道:“有些事情不得不防,有些事情隻能做不能說。查案這種事,大家應該清楚,一旦泄密,一旦讓案情走漏了風聲,很有可能就白忙了。我已經查到了關鍵時刻,不能有任何閃失。”
什麼事情查到了關鍵時刻?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被勾的心癢癢的。
太叔山海挑眉道:“說了半天等於沒說,說到底,你還是要甩開我們單乾!”
“我不是這意思。”牛有道擺手否認,略沉默一陣後說道:“這事靠我一家也難辦,這樣,如果大家有興趣,過兩天我招呼上大家一起走一趟,到時候大家自然知道是什麼事,也免得老是說我單乾。記住,出發之前一定要保密!”
……
綿延行進的大軍止步,眺望遠方連綿大山,昊雲勝和昊啟這對叔侄身穿戰甲,領軍在前,頗有威嚴氣勢。
稍候一隻大型飛禽飛來,從空跳下一人,對昊啟拱手道:“報!青暮川下除世居此地的牧民外,並無任何異常!”
昊啟鬆了口氣,揮手道:“沿途繼續查探。”
“是!”來人領命,騰空而起,落在了飛禽身上,再次遠去。
昊雲勝嗬嗬笑道:“大將軍這下放心了吧?”
昊啟歎道:“王叔,青暮川山勢連綿,繞道而行相當費時,晉國那邊催的急,取前之道便成了我軍必經之地,不得不防啊!”
昊雲勝自然清楚這位侄子的心態,造反,害怕,聽了下麵將領的提醒,故而小心謹慎,並非有多能征善戰。
他又哈哈笑道:“大將軍初次參戰,不免多慮,我五十萬大軍,豈是小小埋伏能攔截的,沒有相當人馬根本無法伏擊。我探子隨軍四布,加之晉國那邊的耳目,呼延無恨倘若調集大軍前來,不可能不被發現。根據情報,呼延無恨大軍一直抗命不遵,大軍並無任何異常調動。”
“另就是,若真有相當數量的敵軍,輜重補給也不是個小數目,根本不可能不被發現。如今探子也未發現異常,所以大將軍真的是多慮了。”
昊啟頷首,“沒事最好,傳令大軍,繼續前進!”
叛軍再次開拔前行,馬背上陪同一旁的昊雲勝不時斜睨昊啟,心中冷笑。
昊啟的“大將軍”銜是自封的,他頗看不起昊啟,覺得昊啟是無能之輩,屈居昊啟之下為副也是沒辦法……
青暮川山腳下的一座牧場內,牧民打扮的呼延保,也是呼延無恨的長子,正蹲在羊圈裡擠奶。
同樣牧民打扮的軍士縱馬而來,送上軍情。
獲悉叛軍已經臨近青暮川,呼延保冷笑一聲,“一群烏合之眾,也敢造反!傳令呼延定,大軍全速前進,按原定計劃出擊!”呼延定正是呼延家的次子。
隨著他一聲令下,一隻金翅放飛。
緊接著,牧場帳篷上方,“咻”一道響箭升空。
之後升空響箭在青暮川下陸續接連,一路在山腳或山上傳遞著升空。
連綿山腳下的牧區內各地,衝出一個個牧民,抱著馬鞍搭上馬背架設,一個個跳上馬背。
人員擴散的區域較廣,遠的達上百裡,遠者訓練有素,引雙騎趕往集結地,有馬鞍的戰馬備用,先乘光背馬。
待光背馬疲倦後,離目的地也近了,立刻拋棄光背馬,換乘操練過的戰馬。
螞蟻般冒出的三萬牧民,紛紛火速向呼延保方向集結……
叛軍後方百裡外,三十萬平叛大軍中的呼延定接到兄長傳書後,突然發難,當場將一老將斬殺,也是三十萬平叛大軍的統帥。
呼延定趁其不備,親手砍下了對方的腦袋。誰都沒想到呼延定竟敢對統帥動手,無防備之下被其得手。
二哥這一刀,砍的隨軍的呼延威心驚肉跳,第一次見這場麵,第一次見二哥如此大的殺性,兩腿有些發軟。
此舉差點引起嘩變,首先那老將的隨扈法師們就不答應,情急之下的呼延定亮出秘藏的聖旨,傳皇帝旨意,接管平叛統帥大權。
並揚言呼延無恨百萬人馬已經秘密抵達設伏,已經擊敗了叛軍,命三十萬平叛大軍立刻全速趕赴圍剿漏網之魚。
呼延無恨抗旨不遵,拒不聽調,此地哪來的百萬人馬?眾人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