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拎出,手拍了拍袋裡的東西,神神秘秘不說話,暗示東西到手,在這裡。
牛有道兩眼放光,“嚇我一跳,兩手空空,還以為你失手了,藏襠下乾嘛,我說了人被我控製了,直來直往都沒關係。”
敖豐:“我害怕呀,有兩片布遮一遮能讓我心安些行不行?”
“嗬,我看你是襠下藏東西藏習慣了。這個時候你光明正大提著東西走動反而沒事,讓人發現襠下藏了東西反而惹人懷疑。”牛有道嘴裡說著,眼睛裡興奮著,伸手就要去拿口袋。
敖豐推手一擋,拎著的東西往後一縮。
牛有道眉頭豎起,“什麼意思?”
敖豐:“你不會過河拆橋吧?”
牛有道:“我拆什麼橋?把橋拆了,東西怎麼弄出去?出去還要被搜身的,東西還得你弄出去,你想什麼呢?”
敖豐隻是擔心,本就是行不軌之事,黑吃黑太正常了,然而對方的話說的有道理,沒了他,對方沒辦法把東西給弄出去。手中東西送出,乾笑一聲,“太緊張了,開個玩笑放鬆一下。”
“緊張個屁,我看你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牛有道怪怨著,一把將黑口袋奪到了手。
袋口一鬆,立刻有微微紅光泛出,從袋口張眼往裡窺探,果然有一堆果子。
真的還是假的當然要確認一下,牛有道伸手掏了一個出來,放鼻子前聞了聞,頓時笑眯眯,“不錯不錯。”
其實不用聞,一入手就知真假,真東西和假東西雖然相似,但手感完全是兩樣的。
東西放回,口袋紮好,扔回給了敖豐,東張西望著。
抱著黑口袋的敖豐有些好奇道:“你難道就一點都不緊張害怕?我看你沒一點緊張的意思。”
牛有道:“事都做了,緊張害怕有用嗎?”
敖豐豎起一根大拇指,“兄弟,你才是真正的狠人,天生就是乾壞事的料,一路乾下來都是麵不改色,就沒見你忌憚過。我不行,乾點壞事就心驚肉跳,跟你比起來,我算是白白癡長於你。”
牛有道:“你把舌頭捋順了說,什麼叫乾壞事?天下苦九聖久矣,咱們這是替天行道好不好?仰不愧天,俯不愧地,心中無愧,鬼神辟易,何懼之有?”
敖豐樂了,“對對對,說的好,是替天行道。”
“等著。”牛有道扔下話就走了。
敖豐一愣,不知讓自己等什麼,總之抱著東西站這裡有點沒安全感,一撩衣衫下擺,又把口袋往襠下藏了。
也沒等一會兒,牛有道不知從哪弄了塊長柱狀石頭來,當著敖豐的麵,五指成爪,扣在石頭麵上施法車轉。
五爪下,一塊圓形石麵螺旋狀升起,帶著螺紋口子摘下。
繼而伸手再探入石頭缺口內,再次施法抨擊石頭內部,立見粉塵跌宕而出,在地上堆了一小堆。
敖豐看明白了,這是掏空了石頭藏東西用的,把東西給送出去怕還是要他用那招。
“東西呢?”牛有道單手索要。
敖豐一掀下擺,襠下再次拎出黑口袋,配合著掏出一個個果子往石頭洞眼裡塞。
兩人湊在一起鬼鬼祟祟還不時東張西望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沒在乾好事。
果子全部塞進去了,牛有道又施法吸附起地上的石頭粉塵,注入石頭內部,充斥內部空隙,避免東西在裡麵晃蕩。
填充實了,螺口石塊拿來,旋入石頭缺口,填平再將表麵略加打磨,最後抓把土在表麵摩擦做舊一番,轉瞬將一塊完整的石頭恢複的天衣無縫。
看似簡單的把戲,卻令敖豐嘖嘖道:“行雲流水,乾淨利落,真是好手藝,一看就知道是有經驗的人,這種事情你沒少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