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派人員震驚,牛有道遇刺,死了?
眾人一時間難以接受這個現實,倒不是憐惜牛有道覺得死得可惜,而是都領教過牛有道的難纏,這麼難纏且手段不一般的人怎會就這樣死了呢?
七派長老目光交換不停,都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和黃班等人認為的嚴重性不一樣。
無量園出來後,牛有道曾提及,事情牽涉到的人非同小可,特意讓大家分開從不同路線返回,言明了是怕會出事,顯然是怕大家聚在一起也難擋幕後之人的力量。
如今果然出事了,而且出事的還是負責查案的牛有道本人,這分明是想殺人滅口!
能準確捕捉到牛有道的去向,能把牛有道給殺了,敢在聖境內對聖尊欽命的督查下殺手,看來這裡麵的水不是一般的深!
由此似乎也驗證了牛有道所言,牽涉到的人非同小可,可見牛有道真的觸及了什麼厲害人物的軟肋。
不惜果斷、直接痛下殺手,且一舉將牛有道給斃命,究竟是什麼人?七派諸人想想都有些不寒而栗!
見一夥人不語,黃班沉聲道:“為何不說?你們之前既然跟牛有道在一起,為何沒有一起回來?”
太叔山海遲疑道:“黃管事難道不知我們去了哪?”
黃班怒道:“你們上報的去向隻是走了過場,後來去了哪隻有你們自己清楚,我問你,你反倒問起了我?我若知道,還用問你們嗎?我告訴你們,這事非同小可,若不查明,你們也脫不了嫌疑!”
太叔山海:“黃管事,不是我們不想說。既然你們不知道,那就說明是無雙聖尊封鎖了消息,我們當時麵見過無雙聖尊,事情牽涉非同小可,若無聖尊發話,我們不敢輕易走漏消息!”
“你…”黃班揮手怒指,“你們知不知道,不清楚情況,縹緲閣就無法及時追查凶手,就會給凶手毀滅線索的機會!”
萬獸門長老安守貴,“黃管事說的我們都懂,可是此事若無聖尊發話,我們實在是不敢走漏消息,否則我們吃罪不起!”
“嗬嗬……”黃班一陣冷笑,怒極而笑,卻也無可奈何,最終甩袖而去。
諸外人退下後,七派人員在庭院內麵麵相覷。
“牛有道死了?怎麼會死了?”血神殿長老梅長紅納悶著,“那廝‘老奸巨猾’,聽說當初救商朝宗的妹妹時,被趙國三大派一群高手圍攻,還有諸多宿老參與,都未能把他給殺了,他有那麼容易被人做掉?”
太叔山海歎道:“彆忘了這是什麼地方,豈是趙國三大派能比的。”
“這麼大的事,黃班不可能當眾胡說,必然是切實了。”安守貴歎了聲,又左右看看眾人,“現在怎麼辦?我們手上雖握有一堆口供,可我們根本不知線索為何物,我們拿著一堆口供能乾嘛?看來看去也看不出什麼名堂啊!”
裂天宮長老羽華,沉吟道:“這恐怕就是牛有道招來殺身之禍的原因!”
想想也的確是如此,眾人皆唏噓不已,那個在外界攪風攪雨的牛有道就這樣死在了這裡,眾人皆困在這聖境內,不管之前多恨牛有道,此時不免都有兔死狐悲感。
返回中樞內的黃班見到了等候的玄耀,沒好氣道:“找你不到,終於回來了?”
玄耀笑道:“剛回來。一回來就聽說無雙聖地那邊在搞事,鬨什麼呢,怎麼了?”
黃班歎道:“出事了。”
玄耀目光閃了一下,他的確是剛回來,還不知出了什麼事,剛剛的知情者都跟了黃班走,沒能及時知情,遂試探著問道:“出什麼事了?”
黃班無奈搖頭:“牛有道死了!在荒澤死地遭受一群蒙麵刺客的圍攻,不幸遇難。這是妖狐司執事周天雨傳來的消息,你看看,幫我一起拿拿主意。”袖子裡掏出消息遞予。
玄耀立刻接手查看,看後木訥了好一陣,緩緩舒出一口氣來,“居然真的死了…誰那麼大膽,竟敢在聖境刺殺聖尊欽命督查?”
“我也納悶…”黃班話剛過半,突一怔,緩緩扭頭看向對方,徐徐道:“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玄耀:“我有事去了趟煙雨樓那邊,你不是知道麼?”
黃班:“去了這麼久?”
玄耀:“去了就免不了要停一下,總不能跑來跑去好玩吧…你什麼意思?你不會懷疑是我乾的吧?”
黃班:“我懷不懷疑不重要,你和牛有道有仇,期間你又恰好不在,彆人懷疑上的話,你才叫真的麻煩。”
玄耀立刻嚴詞道:“黃班,話可不能亂說,我一直呆在煙雨樓那邊,煙雨樓上上下下的人都可以作證。”
黃班:“你不用緊張,你自己能撇的清最好,我隻是提醒你一下,彆給先生惹麻煩。”
玄耀:“你想多了,那麼多證人看到我在煙雨樓,臟水潑不到我身上。”
見他這般,黃班也就沒多說什麼,歎道:“先生在外界怕是呆不住了,許多事情我也做不了主,當緊急上報,請先生儘快趕回來。”說罷快步走到案後,親筆寫了一封明信,讓手下儘快將消息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