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上血滴的黑色霧氣紛紛滲透進了血滴內,最終在內凝聚成團,明顯在裡麵形成了一個黑點。
氣息稍凝的烏常突然十指繚繞翻飛,猶如蓮花幻影一般。
血滴中的黑點立刻紛亂起來,將整顆血滴給攪動的滴溜溜浮空轉動,越轉越快。
血滴快轉出模糊影子後,啪!烏常突然雙掌一拍,揮臂一張,喝了聲,“去!”
血滴呼的散開,化作絲絲縷縷的光影而去,衝天散向了四麵八方,就此消逝。
而長發無風自動的烏常則緩緩合掌合十,雙掌立於胸前,口中發出沉吟不斷,“歸來…歸來…歸來……”
眾人在旁看著,對於旁觀的黃班等人來說,還是第一見到烏常施展此等法術,也算是開了趟眼界。
“歸來歸來”足足呢喃了差不多半個時辰後,烏常突呼出一口氣來,合十雙手放下了,左右斜了一眼,“我說了沒用。太晚了,天地法則所限,已經魂歸冥冥,不在世間遊蕩,非我法力能從冥界招來。”
白等一場,眾人也沒多說什麼,畢竟施法的人更費力。
元色抬眼問黃班,“我們基本上都沒見過牛有道,你跟他應該是熟悉的,確認死者是他嗎?”
黃班忙恭敬回道:“應該是他。”
“應該?怎麼跟呂無雙一般口氣?”元色樂嗬了一聲,他一向樂嗬嗬的,人也是一副心寬體胖模樣。
黃班惶恐,迅速上前到擔架旁,單膝跪地,先取了附在遺體旁的寶劍,雙手捧了查看,看過劍上編號後又放下,之後雙手扯開了死者衣襟,露出了死者胸膛,死者胸口上的一道疤痕非常醒目。
黃班伸手觸摸檢查後合上衣服,再雙手捧著死者的臉仔細檢查。
正這時,門外有人進入,丁衛來了,接到消息後,風塵仆仆趕回來了。
他身後跟了兩人,一襲披風大步來到,見到在場眾人迅速上前行禮,尤其是對其師。
元色抬手示意免禮。
丁衛自覺站在了旁,看著黃班檢查之餘,不時看向死者麵容,神色略顯凝重。
呂無雙明眸目光不時瞥向丁衛,時不時就會盯著丁衛神色反應觀察。
稍候,黃班起身了,指著遺體一樣樣說道:“死者麵容與牛有道略有不同,人生前和死後的僵硬麵容有所差異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各派人員進入聖境時,隨身武器摒棄在了外界,他們的武器都是縹緲閣下發的,都有編號,死者的武器正是牛有道的武器。死者胸口有一道疤,各派人員進入聖境後,隨身衣物勒令當場置換了,換衣服時屬下人在現場,牛有道胸口的疤是屬下親眼所見。背後的傷符合目擊者的講述,像是死在了威力巨大的天劍符攻擊之下。結合種種,死者的確是牛有道無疑,不會有錯!”
丁衛皺起了眉頭。
元色又問:“事發現場的目擊者來了沒有?”
“來了,來了。”黃班連連點頭,並揮手示意周天雨上前答話。
周天雨那叫一個緊張,磕磕巴巴說自己並不是目擊者,趕到時已經出事了,又推了目擊的兩名手下出來答話。
他手下也緊張的很,不過總算把事發時的詳細經過講清楚了。
其中一人參與了對刺客的追擊,追擊過程中讓刺客逃了的情形也是詳細道來。
聽完詳細經過,元色讓這些人退下了,也把屍體抬走了。
小人物退場後,烏常忽一聲冷哼,“看來我們這些人並不被有些人放在眼裡,還不知多少人背著我們在搞事。”
羅秋:“你當年不就是嗎?”
烏常冷眼一掃,“不服氣?”
羅秋雙袖一甩,負手身後,轉身正麵對上了。
雪婆婆歎道:“好了。我倒希望你們兩個拚個你死我活,打又不敢真打,擺什麼臭架子。先說眼前的事吧,無法無天了,凶手是誰,怎麼查?”
呂無雙忽道:“元胖子,借一步說話。”轉身而去之際,又瞥了眼丁衛的反應。
“美人相邀,失陪一下。”元色抖著一聲的肥肉,一團肉球似的跟了去。
眾人皆冷眼看著離去的二人,不知兩人背著大家搞什麼鬼。
一男一女,一貌美,一異常肥胖,兩人在側院空地碰頭在了一起。
聽了呂無雙一番嘀咕後,笑嗬嗬的元色笑不出來了,“呂無雙,話可不能亂說,我這徒弟乖的很,我看好的衣缽傳人,還指望他讓我享清福呢,休要挑破我師徒關係。”
“是嗎?”呂無雙麵帶幾許譏諷意味,“我是不是亂說,你查查不就知道了。他是你的人的,加上他的身份地位,有你庇護,彆人難以插手,否則我自己就查了。我再重申一遍,這是牛有道生前告訴我的,我隻是轉告給你,你愛信不信。”
“另外我要提醒你一下,洪運法的死,還有萬獸門那個安插探子的失蹤,都是他或他的手下趕到之前出的事,這事難道不可疑嗎?”
元色目中精光閃爍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