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登上台階的鳳若男忽停步,伸手攔了一下跟著的傅君蘭,“傅公子,今天實在是抱歉,郡主獲悉一位故人過世,心情不太好。”
牛有道?傅君蘭心裡閃過這個名字,點頭道:“明白,能理解,無妨。”
鳳若男笑道:“時候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接下來家裡可能會發生的事情,不宜再讓傅君蘭看到。
“呃…”傅君蘭一愣,然而這裡沒有他做商量的餘地,隻好拱手道:“是!小生先行告退。”
鳳若男叮囑:“傅公子明天早點過來,興許能幫忙開導開導。”
傅君蘭應下,“好,小生明天一定儘早趕到。”
鳳若男抱歉一笑,迅速離去。
大門前歸於平靜,傅君蘭回到了自家馬車旁,仆人問道:“公子,剛才這急匆匆的,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唉!”傅君蘭歎了聲,回頭看看威嚴王府,“回吧!”
仆人趕緊將車轅上的食盒給收拾了,之後小跑到一名守衛麵前,將王府的食盒歸還。
馬車慢悠悠在街道上,坐在馬車內的傅君蘭心緒波瀾,藍若亭讓他儘早提親,他本準備今天回家後就告訴家裡的,可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他不知還合不合適。
思來想去,覺得還是等明天過來看過情況後再說……
英武堂內,商淑清直接闖了進來,看著地圖前的兩人。
商朝宗和蒙山鳴齊齊回頭看來,都看出了異樣,商朝宗踱步過來,“清兒,你怎麼了?”
商淑清問:“道爺的事,為何瞞我?”
聞聽此言,商朝宗和蒙山鳴皆怔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商朝宗試探道:“清兒,你是不是聽到什麼謠言了?謠言不可儘信…”
“王爺!”門外陡然傳來鳳若男的聲音,隻見她快步而入,對著商朝宗微微搖頭。
堂內氣氛有些沉重,商淑清忽慘笑,轉身而去。
“怎麼回事?”商朝宗問鳳若男。
“唉!我現在也沒太搞清是怎麼回事,突然就發生了,從進了那館所就有些不對……”鳳若男把事發情況講了下。
聽到商淑清一去那邊就認錯了人,把一人誤認成了道爺,商朝宗和蒙山鳴麵麵相覷,至於後麵發生的事情,也實在是讓二人無語。
沉默了一陣,商朝宗歎道:“若男,你今晚辛苦一下,多盯著一點。另外,請一位女法師過去看著,盯緊了,不要讓她出什麼事。”
“好!”鳳若男應下,對蒙山鳴拱了拱手,之後快步離去。
緊接著,商朝宗傳了藍若亭過來,把情況講了下,讓藍若亭親自去一趟茅廬彆院眾人落腳的賓館,搞清究竟是怎麼回事,以便應對。
有些事情涉及機密,不好假手不知情的外人,也隻能是他們三個當中的一個跑一趟,蒙山鳴腿腳不便,這跑腿的事除了藍若亭也沒彆人。
藍若亭急匆匆而去後,英武堂內的兩人也沒了心情關注軍事,等著。
等到藍若亭返回,帶回了真相,兩人無言以對,扮成那樣的道爺還能被商淑清一眼給認出來,偏偏道爺又不知商淑清不知死訊,結果陰差陽錯導致如此。
這一夜,商朝宗是鬨心的,怪誰?怪牛有道他也不敢說出來啊!
次日清晨,管家親自找到了商朝宗稟報,說商淑清吩咐他,讓他在城外尋一寶地,選一口好棺木,找好修墓的工匠。
管家問要乾什麼,商淑清不說,管家也不好多問。
修墓?商朝宗頓時有些慌了,搞出這樣的事,瞞了這麼久,他去勸不合適,有可能適得其反。
而鳳若男昨天麵對了一晚也沒能從商淑清嘴裡得到一個字。
想來想去,整個王府內也隻有一人合適,遂親自去通氣……
天剛亮,羅大安推著輪椅到了商淑清門外。
也許是聽到了輪椅聲,房門開了,鳳若男走了出來,俯身在蒙山鳴耳邊低聲道:“一晚上滴水未進,除了對管家的吩咐,一聲不吭,不哭不笑也不鬨,硬生生坐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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