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路過見我?唐儀心中狐疑,人家這樣說了,她不好勉強什麼,試著問道:“川穎先生召見,可是有什麼吩咐?”
“吩咐不敢當。”川穎連連擺手,之後放低了聲音,提點道:“我與牛兄牛有道是摯交好友!”
牛有道?唐儀一愣,提起牛有道,是個讓她心有惆悵的人,牛有道竟然死了?聞知消息時,她說不清是什麼滋味,總之久久難安。
然而人已經死了,又能怎樣,活著的人還得麵對現實繼續活下去,身為一派掌門還得繼續其他的著想。
可現在突然冒出這一出,川穎是牛有道的好友?唐儀有些不明所以,不知對方提及這個是什麼意思?
“敢問可是冰雪閣川穎先生?”常臨仙的聲音響起。
兩人回頭看去,隻見衛國三大派掌門都步履匆匆的來了,川穎隻好轉身麵對,待人近前,淡然點頭道:“正是!”
確認了,三位掌門似乎麵有喜色,大樂山掌門駱言真似有埋怨,對唐儀道:“唐掌門,這就是你的不是了,川穎先生來了,營外豈是說話的地方?”繼而朝川穎拱手邀請,“川穎先生,裡麵請!”
“請!”常臨仙和藏豐亦一起抬手相請。
川穎擺手,“免了!我隻是恰好路過此地,想起好友唐掌門在此,順便探望,彆無他意,還請諸位不要多想。”
好友?唐儀目光略閃,自己什麼時候和這位成了好友?不過她隱隱意識到了,對方似乎是故意這樣說的,好像想幫她。在情況不明之下,保持了沉默,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一派掌門這點城府還是有的。
藏豐再次邀請,“既然來了,不妨入內一坐。”
川穎似乎不願囉嗦,似乎失去了耐性,直接甩出一句,“我與諸位不熟!”
此話一出,三位掌門頓時麵露尷尬,卻又不敢如何。
三人原本還以為機會來了,想借冰雪閣的勢令晉國忌憚,這是川穎自己湊上來的,屆時也談不上是他們在利用。然而川穎卻擺明了不想蹚這灘渾水,一點麵子都不給。
川穎不再理會他們,回頭對唐儀伸手邀請道:“借一步說話?”
唐儀默默點頭,轉身跟了他朝遠一點的地方走去。
大失所望的三人目送著,常臨仙嘀咕了一句,“這女人不會跟川穎有一腿吧?”
藏豐哼道:“川穎能看上她?”
駱言真:“這可不好說。現在可能是看不上,還未入冰雪閣之前呢?這女人的姿色也算不凡,有男人願意一親芳澤不足為怪。你們再看那位的長相,稍一撩撥,哪個女人忍得住不寬衣解帶?”
常臨仙頷首:“的確有這可能,不然這位沒必要路過還要看望她,也沒聽說過兩人有什麼交情。川穎當年不算什麼,唐儀卻是一派掌門,唐儀能降貴紆尊去結交川穎嗎?反過來說,當年因唐儀的身份,川穎主動攀附撩撥唐儀的可能性倒是很大。兩人能是好友,嗬嗬,十有八九,怕還就是那麼回事。”
分析的有道理,藏豐微微點頭,不過卻提醒道:“有些話傳出去是個麻煩,二位慎言!”
本隻是不滿說些酸話而已,得了提醒,常臨仙和駱言真皆心中一凜,閉嘴了,否則還真有可能惹來大麻煩,冰雪閣可不是他們有資格招惹的。
三人沒離開,依然眼巴巴看著,想著萬一還有機會……
走遠了,四處無人之地,兩人停下了。
唐儀必須為剛才的事情稍作解釋,剛才默認了對方說好友的事,免得被人家看輕了,“川穎先生剛才‘好友’之說,在下實在是高攀不起。”
川穎擺手,“若說我們是‘好友’,其實也不為過。”
唐儀不解,“與川穎先生之前素未謀麵,今方初見…”
川穎打斷道:“牛兄是川某的摯交好友,而唐掌門又是牛兄的夫人,這層關係論下來,你我自然也是好友。”
這說法,唐儀彆提有多尷尬,忙道:“先生怕是誤會了,我與牛有道早已沒有任何瓜葛,‘夫人’之說,實在是不敢當,還請先生收回。”
川穎苦笑:“唐掌門也許不當回事,可牛兄卻一直念著唐掌門,他生前在聖境時,就擔心過自己出不來,人在那邊也實在是無法顧及外麵的事,曾叮囑過我,希望在唐掌門遇到麻煩的時候能暗中出手相助。還特意叮囑了,不要讓你知道我出手與他有關。可如今他已經不在了,我也沒必要再暗中不暗中的。”
有些事情也許唐儀不知道,也許其他人也不知道,可對有些人來說,牛有道和趙雄歌是不是還關心上清宗卻是了然於胸的。
“……”唐儀這回真的是怔住了,牛有道在暗中幫她?忍不住道:“先生說笑了。”
“沒有說笑,難道唐掌門覺得我有必要特意跑來一趟就為講個不存在的笑話?若非受人所托,川某不至於跑這一趟。”川穎一聲歎。
唐儀無言以對,想想也是,憑對方的身份,根本連跑來找她的必要都不存在,犯得著降貴紆尊來見她麼?
察言觀色一陣,川穎又歎息一聲,“斯人已逝,唐掌門還請節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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