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南州自己的地盤上,東西送給賈無群自然不是什麼問題。
賈無群收到了,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翻弄一看,整個人的思緒迅速陷入了進去,翻來覆去的看了許久。
待到醒過神來,發現天已經黑了。
“邵平波…”
一盞孤燈,屋內徘徊,對文卷上的內容,賈無群看後是感慨良多的,竟然是有關邵平波的。
有些信息平常是很難獲得的,也是看了當事方提供的信息後,才知道了當初牛有道與邵平波交鋒後北州是怎麼易主的幕後過程,又是怎麼追殺被逃掉的,邵平波人就在齊京,連昊雲圖參與了動手都被邵平波給跑了。
也是現在才知道衛國玄薇姐弟之爭、齊軍通訊中樞被攻破、齊國皇室中毒、太叔歡兒委身陳長功、西門晴空中毒等一係列事情都是邵平波在暗中操弄。
賈無群真的很感慨這個邵平波的破壞力,手段可謂狠毒!
而那個牛有道顯然也不是吃素的,邵平波這樣的人能被牛有道給逼得棄北州而逃,被逼得不得不長期蟄伏,由此就可見一斑。
還有那個鬼醫弟子,居然是邵平波妹妹邵柳兒當初的情郎,遭了邵平波的毒手未死反成了鬼醫弟子,現在人在齊京,可身邊卻早早被牛有道給安插了人。
這兩人鬥法之精彩,長久以來的你死我活,令賈無群歎為觀止,發現兩人簡直是死對頭啊!
而如今牛有道死了,賈無群有種想問問邵平波的感覺,你寂寞否?
更令賈無群奇怪的是,商朝宗這邊居然連牛有道在鬼醫弟子身邊安插耳目的事情都告訴了他。
費解!這一切都和宋國無關,商朝宗提供這些給自己,究竟想讓自己乾什麼?
徘徊思索良久,停步在案旁,手在桌案上輕輕敲擊著,最終稍用力一敲,似乎做出了決定,走到了窗前,雙手推開了窗戶,搬了一盆花草放在了窗台上。
他又在窗口徘徊等待。
等了約莫半個時辰,有人來了,領了他離去,帶他上了一輛馬車。
馬車最後進入了一處偏僻地的民宅院子裡,民房窗內燈火亮著。
鑽出馬車四處看了看,車夫伸手示意他進去。
跳下馬車,緩步來到門口,單手一推,門自開,隻見屋內坐著一人,正是那個之後商朝宗身邊未再見過的王嘯。
而桌上,已擺好了他習慣使用的文具,且有墨香,連墨都給他研墨好了。
牛有道起身,伸手道:“先生來了,請坐。”
賈無群順手關門,慢慢走到桌旁坐下了。
牛有道執壺為他斟茶。
賈無群觀察了一下他的動作,率先執筆蘸墨,書寫:王爺身邊以前沒你這號人,茅廬山莊以前也沒有你這號人,雲姬的手下竟能代表王爺?
看了看,牛有道微笑,示意請用茶,“跟著雲姬隻是掩飾,我本是寧王身邊的人,王爺從燕京脫困後,我便一直潛隱在王爺身邊,這次牛有道遇難,茅廬山莊的人群龍無首,王爺授命我暗中介入引領,以免茅廬山莊的人失控。”
是這樣?賈無群琢磨了一下,袖子裡抽出文卷,推到了對方的麵前後,提筆再書:給此物觀看,不知何意?
牛有道拿了東西,在手上隨便翻了一下,問:“都看過了?”
賈無群點頭。
啵!牛有道雙手輕合,一疊紙瞬間化作了粉塵,飄向了一旁。
這一手無異於顯露了自己修士的身份,賈無群略眯眼盯著。
牛有道:“先生既然看過了此中內容,就應該知道,晉國下定決心傾力攻打衛國,必然是因為有所把握,為何有把握,因為有衛、齊內亂種種做鋪墊。那麼答案顯然,是邵平波促使的。”
“如今西邊戰場局勢,衛國已無力,基本隻剩齊國與晉軍抗衡。戰場上的交鋒,呼延無恨與晉國不是第一次交手,屢次挫敗晉軍,前番高品吃敗,差點命喪呼延無恨之手,呼延無恨的能力可見一斑。齊國有呼延無恨,此戰恐怕短時間內難以分出勝負。”
“然明刀明槍不可怕,怕就怕有人會在背後作亂。文卷,先生看過了,當知邵平波的手段。事已至此,邵平波必不甘心失敗,以邵平波的為人,必有歹計介入。”
賈無群提筆寫下:與我何乾?
牛有道:“給邵平波找點麻煩,讓他從戰場局勢中分心,自顧不暇!”
賈無群手指敲了敲紙板,意思很明顯,還是那句話,與我何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