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管芳儀好奇,“等誰?”
牛有道笑曰:“不可說!”
管芳儀頓時一臉不爽,扭頭而去……
候命?收到南州消息的紫府二人納悶,不知南州那邊究竟是什麼意思,不是要趕在西邊戰事塵埃落定之前麼?
賈無群之所以答應,不無因為戰事的原因,知道邵平波在那場戰事中的作用後,他多少也有牽製一二的用心,諸國包括宋國在內都不想看到晉國輕易坐大。
“之前限期先生答應,如今又讓先生候命,候到何時也沒個準信,先生可知南州深意?”紫平休忍不住一問。
對坐的賈無群微微搖頭,落筆寫下:高深莫測!
沒辦法,這邊也隻能是暫時等待,這一等就大半個月過去了……
而在賈無群等待期間,茅廬山莊眾人的臨時落腳點下麵的地道,雲姬也弄好了。
牛有道等人進入地道查看之際,袁罡來到,一份密信送上,“那邊的消息來了。”
牛有道接了密信一看,陷入了凝思。
管芳儀趁其不備,突然出手,一把將密信抽到了手,倒要看看這兩個人背著她搞什麼鬼。
此舉,惹得袁罡冷眼掃來,管芳儀注意到了,不管,趕快看一眼再說。
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知曉,竟是川穎在衛國軍營外找到唐儀時的大致談話內容。
管芳儀下意識多看了袁罡一眼,心裡多少有些意外,當初牛有道讓她弄這談話內容,她說沒辦法,牛有道便找袁罡,她還有些不高興,誰知,這死猴子還真把談話內容給弄來了。
她暫時還不知趙雄歌與上清宗有聯係渠道,自然不知是利用了趙雄歌。
看過內容,管芳儀問:“道爺,你真托付了川穎關照上清宗?”在外麵不敢稱呼‘道爺’,地道中不用擔心隔牆有耳,可放心了。
牛有道沉思中微微搖頭。
管芳儀就覺得不太可能,之前牛有道對她說過,覺得川穎那人不對勁,哪敢輕易托付事情,遂奇怪道:“那這川穎往自己身上攬事是何用意?”
牛有道依舊搖頭,徐徐道:“這個川穎果然有問題…隻是,這位到底想乾什麼?打著我的幌子關照上清宗…我竟摸不著絲毫頭緒,他究竟在圖謀什麼?之前找我,我死了,又找上清宗,難道之前找我也和上清宗有關?上清宗又能給他什麼…”
思之再三,還是搖了搖頭,實在是想不通。
他轉身走到了密室桌案旁,小勺舀水滴於硯台中,拿起墨塊,輕輕研墨,“猴子,回複那邊,告訴他,我並未托付川穎此事,不知川穎目的何在,川穎此舉必有所圖。問問他知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若不知道,讓他的人緊盯上清宗的情況,暫時不要打草驚蛇。”
袁罡:“知道了。”
牛有道坐下,提筆蘸墨,寫下幾行內容,揭紙遞予,“告訴他,這個人給我,讓他安排一下,回頭我的人會去接應。”
袁罡接紙一看,回了句,“你不是看不上他麼?”
管芳儀好奇,欲伸頭看信上內容,袁罡順手翻轉回避,不給她看,氣得她瞪眼。
“猴子,你什麼時候學會廢話了?”牛有道麵無表情一聲。
袁罡當即不再廢話,轉身而去。
……
妖魔嶺,魔宮後山,陰雲密布之下的懸崖峭壁上,金毛吼在酣睡。
一隻酒葫蘆在腰,一封書信在手的趙雄歌麵色凝重,目光緩緩從書信上抬望向前方光幻變化的烏雲,嘴中嘀咕,“川穎…是他的人……”
……
啪嗒!櫃子上,掛在牆壁上的一根竹簽掉落。牆壁上的掛榫一縮,竹簽自然掉落。
雲姬聽響回頭,看向了牛有道,而牛有道已轉身而去,進了密道,直奔密道深處。
袁罡已在地道密室中筆直站立等候,見他來了,手上密信遞出,“趙雄歌的回信,問題可能比你想的更嚴重。”
牛有道接信查看,隻見信上寫著:要的人,上清宗有人會配合安排。經你提醒,可確認,川穎是烏常的人,今後與上清宗接觸務必小心!
“烏常?”牛有道大吃一驚,這世上名叫烏常的人,就算有其他同名的,能讓趙雄歌不加區彆提出,肯定是指天魔聖地那位。
正因為如此,越發讓他感到驚奇,烏常一開始派人接近他,他死後又派人去接近唐儀,究竟想乾什麼?
烏常想乾點什麼的話,犯得著如此拐彎抹角嗎?
更令他驚奇的是,川穎是烏常的人,居然娶了雪落兒,這背後的深意究竟是何,令人不寒而栗。
一陣沉默後,牛有道抬頭道:“川穎找唐儀,我們連點頭緒都沒有,可經我們一提醒,他立馬知道了川穎是烏常的人,可見他一定知道一些情況。猴子,你立刻再聯係他,問他,烏常為何盯上唐儀,問問這背後究竟是怎麼回事。”
“好!”袁罡也知道事情非同小可,迅速執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