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事於娘娘和公主,也有莫大好處!還了公主清白不說,為君分憂得了陛下器重,邵平波來日權勢也可為娘娘倚仗!女婿乃國之重臣,何人敢怠慢娘娘?”
蘭貴妃目光急閃,最後一句話倒是真正打動了她,身在宮闈,最是怕那失勢後任由其他賤人踐踏的情形出現,宮中失勢的女人有多慘,身在其中比誰都清楚,女人對付起女人來,其尖酸歹毒是無法形容的,能讓你豬狗不如,貴人的一條狗都能讓你跪著舔!
可她又不傻,再心動也還是要麵對實際困難的,擔憂道:“先生所言甚是,若陛下願如此,邵平波自然不敢不從。但也如您所言,邵平波乃陛下身邊幸臣,得陛下重望,陛下豈能隨意如此委屈他?陛下在意國事,不會因家事而壞國本,隻怕本宮一婦道人家無法說動陛下同意此事,讓陛下答應此事何其艱難,恐還會惹來震怒,先生可有辦法教我?”
此話一出,無異於承認了自己女兒已非清白之軀,否則下嫁公主是美事,何來委屈邵平波一說?
其實清白不清白,她豈能不知道,不說彆的,女兒回來後以淚洗麵就足以說明一切。
太叔歡兒聞聽此言,銀牙咬唇,眼眶紅了,原來在母親的眼裡也是覺得自己清白受損下賤了。
賈無群空閒著的一隻手指向太叔歡兒,“要說服陛下,乃區區小事,何足掛齒!陛下答不答應,全在公主一人,公主願意則陛下願意,若公主不願意,則神仙亦無計可施!敢問公主一句,可願意?”
“歡兒?”蘭貴妃看了女兒一眼,此時也顧不得女兒心情如何,忙代替答話道:“自然是願意!古往今來,婚嫁之事皆由父母做主,本宮這個做娘的替她做主了!至於如何個願意法,本宮尚不明白,願聽先生高見!”
“想要陛下答應,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此事,時機、地點、人物,火候和場合一樣都差不得……”元從呆板著將背後飛速寫下的內容口述出來。
神形淡定的賈無群身形幾乎不動,唯獨一隻手在人背後揮灑自如,配合久了,兩人一寫一說倒也默契。
聽得計策辦法妙飄飄而出,蘭貴人雙手十指交握在一起,不時連連點頭,兩隻眼睛綻放出異樣神采,滿臉的興奮不已,今日方知何為神來妙計。
太叔歡兒也有些聽呆了,真要這樣的話,自己若真是嫁給了那人…
在今天之前,她從未想過自己有可能會嫁給那人,可是到了今天,聽了賈無群的方法後,她發現的確有了這可能。
不知為何,她忽然找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報複快感。
而報複感之餘,她思緒恍惚,腦海中畫麵回到了農舍中與那人相見的一幕,自己打翻了飯食,那人蹲下一點點撿起,又慢慢塞入他自己口中的一幕……
元從嘴上說著,說到後麵,臉頰已略有抽搐,心中暗暗嘀咕,牛有道從哪挖出個手段這麼陰損的人?
之前跟著經曆了一連串的布置,還無太大感覺,待到此時圖窮匕見了,方知這沒舌頭的家夥有多坑人!
賈無群指劃停下,元從亦話畢。
蘭貴人驚喜的已是上前兩步,驚歎道:“先生果然妙計!可…”回頭看了看自己女兒,“歡兒嫁了他,他若是心存怨恨,刻意怠慢虐待歡兒,那該如何是好?”
賈無群:“公主姿色貌美,若清白,一段良緣,他何來虐待?就算有瑕疵,又是何人造孽?他不來擔,何人來擔?娘娘,他敢虐待她人,卻不敢虐待公主,這晉國的君主是陛下,隻要陛下還在一天,隻要太叔家族仍掌握晉國大權,太叔家的女兒還輪不到他邵平波來欺淩!若太叔家大權不在,計較這個還有必要嗎?”
“他不擇手段,乃為前程,前程係於太叔家,他不過陛下跟前一臣子,榮華富貴皆在陛下手中。還是那話,敢問娘娘,邵平波可願舍去如今所得之一切?他若能舍,若有那骨氣,又怎會行那齷齪手段!”
“娘娘,就算公主嫁予之後略有委屈,難道還大得過現在的委屈不成?是受小小委屈,還是負這終身奇恥大辱,娘娘自行決斷,賈某言儘於此!”
言畢微笑,他倒是希望邵平波能放棄在晉國的一切逃跑。
蘭貴妃聞知後,真正是再無疑慮,欣喜感佩不已道:“盛名之下無虛士,今日方知‘隱相’之名絕非浪得虛名,可恨本宮身邊儘是碌碌之輩,若能早遇先生解惑,歡兒又何至於落得今天這般地步,先生真乃高人也!”
賈無群表麵謙遜微笑擺手,心裡卻在嘀咕,早遇?我賈無群早先吃飽了撐的才會介入你們後宮的家務事。
ps:那啥,提前把月票滿兩萬五的加更奉上,讀者欠我一章,彆賴賬啊!感謝新盟主“漂泊者的信仰”的捧場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