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散修而已,文華是沒怎麼在意的。
結果後來,發現那個叫黑牡丹的跟了牛有道,跟牛有道的關係不清不楚的,也不知是不是男女關係,總之是牛有道的心腹。
黑牡丹剛跟牛有道時,牛有道也還沒成什麼氣候,也不在他文華的眼裡。
真正稍微多有關注牛有道,還是後來因為那個齊京紅娘。
等到牛有道成氣候了,那個黑牡丹也早就死了,他也沒太關注,隻是當做一個消息過了下眼而已。
哪怕是牛有道成了氣候,文華也沒當回事,然而做夢也沒想到牛有道有一天會找上門來,雙方還扯成了這樣的關係。
就算牛有道找上來了,他都忘了單海龍前妻的事,倒是因單海龍主動來見,陡然讓他想起來了。
當年一個手下而已,文華覺得牛有道應該不會有什麼,可剛才觀牛有道的反應,令他有所觸動。
不知牛有道那反應是個什麼心思,總之令他感覺有些不對。
當然,單海龍前往與之照麵他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他相信牛有道不至於傻到那個地步,牛有道目前的情況不敢暴露,不敢在這裡公然亂來。
可若真是牛有道對單海龍動了什麼心思的話,他可以肯定,單海龍的麻煩大了,隻怕金爵都未必保的住。
牛有道的過往所為不說,僅憑能從聖境裡弄出無量果來,能人所不能,這人的能耐就可想而知。
對於單海龍的死活,文華其實不怎麼在乎,他隻是在乎那個關門弟子。
當年金爵親臨天行宗,把小外孫女帶到他麵前時,他發現小丫頭修行根骨極佳,一眼就喜歡上了,這才破例收為關門弟子……
“單海龍,金鳳,拜見西海掌門。”
崖壁長廊上,單海龍夫婦二人一起行禮拜見西海堂,可謂恭恭敬敬。已經見過的單仙兒則是跟著拱手意思了一下。
換了一般人自然是連見西海堂麵的資格都沒有。
聽到自報的姓名,牛有道微微一笑,一龍一鳳,還真是龍鳳成雙。
西海堂抬手示意了一下,“不必多禮,你們夫婦還真是好名字啊!”
夫婦二人笑著客氣了一下,單海龍已經看向了牛有道,發現這位能跟西海堂並肩而行,肯定也不是一般人,隻是明顯易容過,當即拱手道:“不知這位先生如何稱呼?”
牛有道淡笑道:“吳!”
見他不願說全了名號,夫婦二人不敢勉強,隻好拱手道:“拜見吳先生。”
牛有道隻是微微點頭一下,不再多言,之後看夫婦二人與西海堂攀談,主要是單海龍親近話比較多。
這就是黑牡丹的前夫,會以這種方式見到,牛有道自己都有些意外。
他就在邊上靜靜看著,有一點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單海龍的確是長的有賣相,從顏值上來說,配黑牡丹綽綽有餘。
他也不知道黑牡丹究竟是個什麼命,短短一生幾乎都在飄零中渡過,將其屈辱玩弄過的男人在修行界位高權重,而將她拋棄的丈夫如今亦身在榮華富貴中。
好不容易跟了他,又恰逢他在剛打基礎的時候,經常跟著他冒險拚命,最終為保護他送了命。等到他奠定了基礎,手握相當權勢時,說的好聽點可以高高在上時,黑牡丹卻沒機會能看到這一幕,更不用提享受了。
他永遠忘不了碧波大海上的那一幕,人就在他懷裡漸漸沒了動靜,忘不了海風吹拂著她的發梢拂動在他臉上的感覺。
那個女人到死都沒告訴他那兩個男人的名字,也許是不願提起,也許是不願給他惹麻煩,無論是萬獸門的長老晁敬,還是韓國大司馬金爵的女婿,她惹不起,在她眼裡,那時的牛有道也是不可能招惹的起的。
“敢問吳先生是何方高人?”也許是意識到冷落了牛有道,單海龍忽發聲詢問。
牛有道思緒被扯了回來,淡然道:“還是不說的好。”
“呃…”單海龍有些尷尬,臉上強擠出幾分笑意。
牛有道:“單先生長住天行宗嗎?”
單海龍:“天行宗鐘靈毓秀之地,仰慕至極,寄居清修而已。”
牛有道哦了聲,“那想必單先生對天行宗比較熟悉,可否引導吳某走走逛逛?”
單仙兒忽舉手道:“吳先生,我更熟悉,我做您向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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