罡風四溢中,玉蒼隻覺一道黑影穿破到眼前,下一刻脖子一緊,有被掐斷的感覺。
什麼人?難道是元嬰期修士不成?他能感覺到對方的修為太高了,根本不是一般的金丹巔峰修為能匹敵的,被如此強大修為者一掐,已被掐的整個人無法動彈。
獨孤靜和郭行山突雙雙揮手,將迸發而出的天劍罡影導向上空,不敢再對目標下手,否則首當其衝的是玉蒼。
一道人影挾持著玉蒼快速退閃,從兩人磅礴的卻不敢造次的天劍符能量中間穿過。
戒備在馬車前的顏寶如施法逼出了身上的毒針,車夫也閃身落回了馬車旁,手上卻多了一個人,正是麵色震驚莫名的玉蒼。
車夫一手抓著玉蒼的致命要害,一手抓住了受驚的馬匹韁繩。
事變至此,不過轉眼間的事。
釋放出來的天劍符能量無法持久,也根本不是獨孤靜和郭行山的修為能長久操控不放的。
師父落在了對方的手上,兩人又不能對敵攻擊,隻能是雙手將能量引向蒼穹。
嗡!嗡!嗡……
一道道動人耳膜的嗡嗡聲震蕩在扶芳園上空,兩張天劍符就這樣浪費了。
整個扶芳園內瓦礫橫飛,瓦片如樹葉般吹走,擴散的罡風令樹冠上的三大派掌門等人如身處在驚濤駭浪中起伏一般。
三大派掌門目光齊齊盯著那車夫,目光驚疑不定,如此強悍的實力,玉蒼在他手上竟無招架之力,這究竟是什麼人?難道是元嬰境界的高手不成?
按理說又不可能,真要是元嬰修士的話,不太可能這樣冒頭,九聖那邊是不會置之不理的。
三大派掌門又迅速看向受鬼醫召集而來的大量修士的反應,三人意識到了不妙。
鬼醫一出手就如此陣勢,足以震懾全場,那些受邀而來的人必被動容,一旦鬼醫有心鬨事的話,那些人不敢不從,怕真要讓齊京大亂。
依然端坐馬背,手持韁繩勒緊了受驚坐騎的朱劍和尤佩佩目露驚駭,早知道這個車夫不是一般人,卻沒想到竟有強悍如斯的實力。
顏寶如目中亦露驚閃不定神色,無心的師弟竟有如此實力,做徒弟的都這樣了,那鬼醫的實力該是何等的恐怖?
她隻是遵了吩咐配合行事,不知這車夫的實力。
前來助陣和來圍觀的各路修士亦一個個震驚不已。
曉月閣那邊的眾人已是騷亂一片,釋放掉天劍符的獨孤靜一個閃身,一把抓了無心,順手撈了一支劍架在了無心的脖子上,厲聲道:“鬼醫,立刻放人!”
“玉蒼,你想見我?你確定要見我?”馬車內的老沉聲音又說話了。
被製住的玉蒼無法動彈,咬牙道:“黑離,你真要插手諸國之爭不成?”
車內老沉聲音道:“除了搬大帽子壓人,你還會不會點彆的?”
玉蒼:“鬼鬼祟祟偷襲,算什麼本事?”
“堂堂正正單挑,你也不敢!”車簾一動,一隻手撥開了,一個衣裳邋遢的老頭在萬眾矚目下出現了。
沒有盤發髻,灰白頭發後披,一條絲帶係著,看不出有多特彆。
這就是傳說中的鬼醫?玉蒼目光盯著打量,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打量。
被挾持的郭曼亦如此,無心倒是麵露幾分慚愧,因為自己的不聽話,惹出了麻煩,還要驚動師父出山來收場,是他這個做弟子的不孝。
三大派掌門相視一眼,但凡有點眼力的都能看出,鬼醫臉上戴著假麵,依然未以真麵目現身。
顏寶如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位鬼醫,盯著跳下馬車走到玉蒼身邊的老頭。
站定在玉蒼麵前,鬼醫道:“見我有什麼好的?如今見到了,你又能怎樣?”
獨孤靜挾持著人質再喝,“立刻放人!”
啪!鬼醫突然就是一記耳光,狠狠甩在了玉蒼的臉上,一巴掌打得玉蒼口鼻滲血。
這一巴掌真正是打得不知多少人目瞪口度,這可是曉月閣閣主,秦國國師啊,竟如此當眾羞辱!
不知多少人小汗一把,傳言說這鬼醫是個有仇必報的性子,如今看來,果然沒錯!
“你敢!”獨孤靜怒吼。
而鬼醫似乎沒理會他的意思,隻盯著玉蒼。
被打的臉一甩的玉蒼,憤怒用力回過頭來,怒道:“鬼醫,今日之…”
啪!又是一記耳光之後,鬼醫指點著他的腦門,戳著,“不知天高地厚的狗東西,老夫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老夫成名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打滾,敢跟我犟,誰給你的膽子!”
啪!當眾揮手又是一記重重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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