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四周略起喧嘩聲,原來玄薇是這樣死的。
三大派掌門亦相視一眼,總算知道了玄薇的真實死因,之前就覺得玄薇死得有些不合理。
之前說的好好的,突然增加條件,對曉月閣這邊來說,這個鬼醫分明是不講道理。
沒錯,也許是不講道理,可鬼醫就是不講道理了,他的人回去了,玉蒼卻還在他手上,就是說你壞了他門規,想怎樣?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閣主在對方手上,獨孤靜等人又能怎樣?隻怕三大派掌門想硬來他們反倒不敢了。
要怪隻能怪之前不防之下,沒想到對方竟能在天劍符和天機破罡箭的重重阻嚇下還能把人給抓走。
而三大派掌門才不想幫曉月閣硬來,不到不得已,在京城內部打個轟轟烈烈很好玩嗎?三派出動大量弟子鎮壓也是會有死傷的。
好在玉蒼還在昏厥中,無法做主。
三大派掌門與獨孤靜師兄弟二人商議後,最終還是做出了放人的決定!
對曉月閣來說,西門晴空這條命不如玉蒼的命值錢。
這件事是獨孤靜拍板的,有什麼責任他來擔。
然誰都知道,保住了玉蒼的性命,玉蒼再怎麼責怪又能將忠心耿耿的弟子給責罰到哪去?
眾目睽睽之下,已血淋淋傷的不成人樣處在昏迷中的西門晴空被拖了出來。
眾人目視之下,不知多少人唏噓,堂堂丹榜第一高手,竟落得如此,而且是為個女人,鬨到最後那個女人還死了,什麼都沒得到,不知多少人為其感到不值。
兩名曉月閣的人,拖著人送到了鬼醫那邊。
人一交到這邊手上,鬼醫也痛快,“放人!”
送人的二人當即又順便把玉蒼給抬了回去。
郭曼剛把西門晴空弄上馬車,宇文煙陡然威嚴出聲了,“全城戒嚴,誰再敢在齊京鬨事,殺無赦!”
鬼醫的深淺已探知一二,三大派希望事情到此告一段落,至少不希望雙方再在齊京內搞事,有事出去鬨去。
此話一出,獨孤靜凝視著說話的宇文煙,很想問問是什麼意思。
倒是三千裡好意提醒了一聲,“獨孤,你的心情可以理解,但現在不是算賬的時候,人家比你們人多,誰勝誰負難料,我們不想你們吃虧,你也請我們當眾作保了,不要讓我們食言。另外,你若沒把握抓活的,最好考慮一下你師父身上的毒!”
毒?其他的不說,鬼醫給師父喂毒,他給無心喂毒,獨孤靜感覺不到任何公平。
馬車走了,馬車上的鈴鐺也摘下了。
麵對齊國三大派的震懾,趕來齊京為鬼醫助威的各路修士快速離去,不少是帶著一堆本門弟子撤離的。
急著離去,不是怕三大派,而是怕曉月閣算賬,趁曉月閣還無心顧及,及時離去是最佳選擇。
而鬼醫救徒折辱曉月閣的消息亦長了翅膀般飛速擴散開來……
朱劍和尤佩佩暫未離去,護送著馬車,丹榜排名前四的高手集中著來到了無心居住的院子。
幽靜庭院內,鬼醫負手而行,似查看此地環境如何,無心陪同在旁。
將場所走了一遍後,回到後院的鬼醫點頭:“鬨中取靜,地方還不錯,可終究是是非之地,不如藥穀安生,你說呢?”
被稱為“無相”的車夫依然未摘鬥笠,聽到所談之事,轉身請了隨行一乾人回避,獨剩他一人守在邊上。
無心低頭著,“弟子不知該如何回答。”
鬼醫:“見到了那個女人?”
無心:“見到了,已嫁為人婦,育有一子。”
鬼醫:“我不管她現在如何,也不管她與你如何,我隻問一句,她可願跟你離去?”
無心:“已經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鬼醫:“既知已經錯過,那你流連於此,所為何故?”
無心回了兩字,“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