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行禮了,就連山上獵戶之類的都顧不上了,隻能是當做棄子。
學堂一旁的水渠邊有棵桃樹,四周有房屋遮擋,不怕被四周山上的人發現,選點的時候,有些事情都是考慮好了的。
諸葛遲直接拉了海無極涉水,觀察了一下四周後,諸葛遲突然將海無極給摁翻在溝渠水中,自己也跟著倒下了。
施法分水,一手帶人,如遊魚般迅速借水渠兩岸的掩護破水而去。
經由水渠,拐入了村外的小河溝裡,水較深了,諸葛遲帶著人遁水而去,一路保持著高度警惕。
也幸好是通風報信及時,縹緲閣那邊為了避免打草驚蛇,還未展開大規模封鎖,目前隻是謹慎監視。
一路脫離了小河溝,也就意味著遠離了村莊。
出了小河溝,順水流,兩人遁入了外麵的大河之中,悄無聲息地逃離了……
村莊裡,村民們並不知道已經消失了兩個人,各過各的日子,貨郎和教書先生本就與村民不是太過近親,沒什麼人在意。
而修修補補的夫妻二人,並未急著離開,還留在村裡用了頓飯。
待到將村裡修修補補的東西都收拾完了後,夫妻二人給驢喂飽草料後才重新收拾了行囊。
來時怎麼樣的,去時也就什麼樣的,身上多了幾十枚銅錢而已,女人還清點著掌上的銅錢。
離去的山路上,夫妻二人全程被一雙雙眼睛給盯著。
出了山,到了官道上,夫妻二人依然是牽驢步行。
途中見一涼亭,涼亭內坐一老漢,身邊擺著兩隻桶。
見到有路人經過,老漢在那嚷嚷:“賣水咯,賣水咯,甘甜解渴的山泉水咯。”
夫妻二人中丈夫對老漢微微點頭。
老漢心知肚明,知道事情妥了,立刻起身,像是前去招攬客人買水,口中說的卻是另一番話,“一直走,不要停。旱路突然消失太顯眼,見到碼頭後走水路,乘船離開,避免之後被人查到你們去向。”
丈夫道:“如何接頭?”
老漢快速給了句,“有條船是自己人,見到你們會主動跟你們接頭。”
也就迅速交流了兩句,雙方便錯開了,夫妻二人擺了擺手表示不買,繼續前行未停。
老頭未能招攬到客人,一副很遺憾的樣子回到了涼亭內。
他不是彆人,是莎如來派出的心腹王尊,精心化妝後在此親自操盤掌控此事。
稍等一陣,未見路上再有行人,老頭挑了兩隻水桶離開了,途中遇見行人照樣吆喝。
後有兩騎來到,攔下了老頭買水喝。
買賣過程中,老頭低聲問,“那個村子裡的村民都記下了嗎?”
一人低聲道:“老兄,你腦袋進水了吧?怎麼記?沒辦法記,隻能記名字。隻看到了名單,還是縹緲閣悄悄複製到手的,根本不敢驚動熟悉村裡情況的人。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人能躲在這裡,恐怕也有一定的布置,我們隻看到了名單,村裡人我們壓根不認識。”說罷接了另一喝水人手中的水瓢。
老頭:“是不是村裡的村民總能看出一些跡象的,都給我瞪大了眼睛。近期可能會有外人介入,一旦發現非本村人員進出,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想辦法迫其暴露身份。”
“明白。”二人輕聲應下,之後一人直接扔了枚銀幣給老漢,大手一揮,示意不用找了。
老頭連忙點頭哈腰謝過,目送二人翻身上馬離去。
之後老頭繼續挑了擔前行……
清水崗,地如其名,山清水秀。
諸葛遲拖著海無極從山林深處躥出,落在崗上,看到崗下有一人在溪邊垂釣,四處無其他人,隻得朝對方走去。
走到了對方身邊,問:“什麼人?”
對方垂釣不語,令他不得不又看了看四周,確實沒有其他人。
海無極東張西望,內心裡的確是忐忑緊張,現在可是逃命。
他們不敢再與自己人聯係,對所有情況都一無所知,根本不知要麵對什麼。
垂釣者突然魚竿一甩,魚線橫掃身後兩人,那隱含的破風威力令諸葛遲一驚。
諸葛遲緊急出手,一把抓住了切向海無極的魚線,另一手順手將海無極拉到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