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這人明顯不對’把這位執事給搞糾結了,明顯不對而不作為的後果有點說不清楚。
眼前二人眼巴巴看著自己,這位執事最終咬牙道:“你們兩個給我聽清了,務必謹慎小心,萬一因為這次跟蹤打草驚蛇出了什麼意外的話,你們自己的腦袋可是保不住的。”
“是!”二人拱手領命。
有了這位執事給予的法旨,二人迅速悄悄離開了。
很快,一隻飛禽坐騎再配上的兩人也上路了,在遠遠一側伴行,不敢接近目標打草驚蛇,一旦接到信號便要立刻趕來支援。
而一高一瘦的兩名漢子則繼續在山林中潛行,遠遠盯在了貨郎的身後。
出了山的貨郎停下了,放下了挑子,坐在了扁擔上休息,摘了鬥笠當扇子,不時抬袖擦擦額頭上的汗。
休息隻是幌子,得停下歇歇,得做做樣子,順便觀察一下四周。
他很清楚,附近有人在盯著那座村莊的動靜,他進出村莊應該也在被關注中。
論身份,他其實也是縹緲閣的人,因為經常執行的任務特殊性,就得扮什麼像什麼。
稍微歇了那麼一陣後,貨郎再起身,挑子再上肩,沿著官道繼續前行,貌似向下一座村莊方向而去。
一高一瘦兩名漢子繼續在暗中跟蹤。
跟了好一陣後,瘦漢子忽低聲道:“應該已經出了監控範圍,周圍應該沒閣裡的人了。”
高漢子:“現在動手?”
瘦漢子:“差不多了,也不知上麵讓乾這事究竟是什麼意思。”
高漢子:“上麵鬥來鬥去的,不告訴我們,我們也彆多問,否則是找死,照辦吧。你上還是我上?”
瘦漢子:“你上吧,我繼續在暗處配合。”
高漢子點了點頭,從山林中躥了出來,也走上了官道,幾個起落之後,離前麵的貨郎隻有幾十丈遠,之後快步跟在了後麵。
貨郎隱隱察覺到了動靜,目光四閃查看,查看官道兩側的山林情況,不敢輕易回頭。
走了一陣後,貨郎又放下了挑子休息,趁著休息的工夫,往回路上看去,看到了一個農夫打扮的高個子。
他內裡心弦緊繃,表麵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用帽子扇涼風,不時抬手擦汗,一副討生活的辛苦模樣。
途中一輛馬車跑了過去,沒怎麼把兩個路人放心上。
高漢子不慌不忙的走向了貨郎,臨近時,貨郎還憨笑著向他點了點頭。
高漢子停步在了挑子旁,“賣東西呢?”
貨郎立刻起身,“居家小東西百樣齊全,您看看有沒有什麼合意的。”
高漢子:“免了,我對小東西不感興趣,倒是對你比較感興趣。”說罷突然出手,抓向對方肩膀。
早已繃緊了心弦的貨郎見裝不下去了,他也不可能讓自己落在對方的手上,一落對方手上自己的修士身份立馬要暴露。既然結果都是一樣的,他也沒什麼好猶豫的,一個閃身避開了,順勢掠向了一側的山林。
高漢子立刻閃身追去。
路邊的貨郎挑擔成了無主之物。
山林中一場追逐展開了。
策應的瘦漢子已經騰空而起發出了信號,遠處的飛禽坐騎立刻調轉方向朝這邊衝來。
瘦漢子也緊跟貨郎逃逸方向追去,兩個人在地麵追貨郎,衝來的飛禽坐騎在空中緊盯。
伺機尋準機會後,空中二人閃身而下攔截,一場廝殺在深山內展開了……
霍空到了,沒有直闖山村,也不是直接空降的,而是先期抵達了某個地點,然後有人接應,再將其引到了山村附近的山中。所做一切都是為了不打草驚蛇。
親自坐鎮全麵指揮的縹緲閣右使嶽光明已經先一步到了,兩人在一山窩裡碰麵,嶽光明拱手行禮,“掌令!”
霍空問:“什麼情況。”
嶽光明:“目前一切如常,暫無任何情況。”
誰知這裡話剛落,負責進村正路方麵的執事跑來了,後麵還跟了四個人,四人有人身上掛了彩,一起抬了個昏迷的人過來。
霍空目光閃爍,嶽光明眉頭皺起,質問:“怎麼回事?”
執事先行對二位行禮,有些緊張道:“這個進村的貨郎不正常,下麵人跟蹤後,此人要逃跑,隻好將他給抓了。”
嶽光明大驚,迅速看向霍空。
霍空一張臉瞬間黑了下來,沉聲道:“讓你們盯著,是讓你們盯著,誰讓你們擅作主張動手的?”
可謂震怒,一旦打草驚蛇讓人給跑了,一切工夫都白費了,如何能不怒。
“怎麼了?”元色的聲音傳來。
三條人影閃現在眾人身邊,正是元色、牧連澤和長孫彌。三人雖是後麵出發的,趕到的時間卻幾乎是與霍空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