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說出這個,她是深有體會的,羅秋是容不下背叛和欺騙的,她的遭遇便是前車之鑒。
“是!”莎如來應下,拱手告辭,之後乘了飛禽坐騎騰空而去。
下麵的兩人目送,見到了女婿的銀姬心情複雜,能感受到這女婿與自己的生分。
她很清楚,就連自己女兒都不知道自己的存在,自己突然冒出隻怕都未必能接受,又何況是女婿。
空中風雲過耳的莎如來亦心情複雜,突然跑出個丈母娘來,實在是太突兀了,有種做夢的感覺。
“王八蛋…”忽嘀咕咒罵了一聲,所罵對象是牛有道。
莎如來不知牛有道在搞什麼鬼,突然給他折騰出個丈母娘來,事先竟一點風聲都沒向他透露。
從銀姬的話裡能聽出來,若不是銀姬想見見他,主動出來見麵,他恐怕要一直糊裡糊塗下去。
實際上現在依然糊塗著,早已死去的師娘居然還活著,居然躲在狐族,而牛有道和師娘是有勾結的。
他現在發現,牛有道背後玩轉的東西永遠就像是個謎一樣,永遠讓你摸不清深淺,永遠讓你不弄不清什麼時候是個頭,當你自以為已經很了解了,又會發現後麵還有迷霧。
當年天都秘境時,就以為自己了解了,結果呢?
暗中聯係上牛有道後,以為了解了,結果牛有道把他女兒給綁了,後麵竟冒出個狐族來。
當和牛有道勾結上以後,以為自己了解了,結果牛有道已經背著他把無量園給盜了。
知道無量果的事後,以為了解了,結果他死了的丈母娘又冒了出來。
還有那個烏常,為什麼會救袁罡?聖子?見鬼的聖子還差不多?
按理說,乾類似玩命的事情,換了一般人,不弄清原因肯定不會乾。
可牛有道身邊似乎有一群,包括他自己在內,明知有危險,還照樣蒙著腦袋去幫牛有道賣命的人。
而那廝就像一顆蔥頭,剝了一層又一層,發現裡麵還是一層包一層,他有時候真恨不得一刀給切開了看看裡麵到底是什麼東西。
……
晉國太學,一切似乎都步入了正軌。
場館改建修繕完畢,皇帝的支持,朝臣們的和諧對待,加上邵平波的緊盯督促,令太學裡的一切事物都在飛快推進。
現在差的,就是更多的優秀學生,還有更多更好的老師。
這些也是邵平波重點抓的方向,正利用晉國的力量,從天下各地挖掘良師。
太學雖然才剛剛建立不久,可影響力已經初露崢嶸,這份影響力來自北州的那些已經步入仕途的學子。
晉國朝廷急需用人,加之太叔雄有意試用,將那些人派往了占據的衛國屬地任命。
而這些人不負太叔雄所望,一個個各有所長,一個個能力卓著,在各自的職位上大放異彩,戰後經營的能力格外顯著,非其他碌碌之輩能及。占領地的最高統帥大司馬高品更是讚譽有加,希望太叔雄能多派些這樣的有經營地方能力的能臣乾吏來。
不是高品要插手地方治理,現在是戰時,一個穩定的後方,一個補給能力快速恢複的後方,一個民心快速穩定的後方,種種其他益處不說,起碼能為高品解脫出不少的兵力。
太叔雄看到了,可謂格外欣喜,隻恨手上這種人才太少,滿足不了高品的需求,因此也對太學裡的這些學生們報以了厚望。
而那些步入仕途的學子之所以能大展拳腳,和邵平波在背後的影響力是脫不了乾係,邵平波為他們創造了一個寬容的環境,至少朝廷這邊不會有人為難。遇上事的時候,邵平波會帶著公主登某位大臣的門,說情幫助之類的。
而經曆了一些磨難後,那些步入仕途的學子們多少也吃一塹長一智,應付有些事情更加圓滑了些。
以前在北州的時候,邵平波說的算,有邵平波撐腰,有些事情是遇不上的,在晉國經曆了磨難和風波,一個個也越發成熟了,一個個可堪大用了。
大放異彩的這些人,朝堂上的大臣不是瞎子,看出了苗頭,也明白了皇帝興辦太學的用意。
大臣們隱約看出來了,太學裡的學生,皇帝以後是要重用的。
逐漸的,開始有大臣找到邵平波,我家有個不成器的小子,或一個孫子,扔邵大人那邊幫我調教調教吧。
邵平波好說,不過有話在先,人進了太學,不管什麼身份,統統都要放下,我對有所學生一視同仁,要打要罵可都是我說的算,大人到時候可彆心疼。
請說的人自然是滿口答應下來,不認為邵平波敢做的過分。
那些權貴子弟入學後,一些毛病自然是讓人頭疼。
邵平波看到了也不多說什麼,回頭就請了器雲宗的一位鐵麵長老來做督學執法,當然是經由太叔雄出麵的。
不過這一手夠狠,紈絝子弟什麼的,被器雲宗長老一頓狠收拾,一個個被虐的死去活來,一個個全都乖乖的服服帖帖了,什麼家世背景還大得過器雲宗不成?而且還是器雲宗長老,各自的家裡心疼也不敢多說什麼。
“啊!啊……”一聲聲慘叫傳來。
眼前,三個皮小子被綁在了石柱上,扒了褲子,竹板子啪啪地往三人屁股上狠招呼,打的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知錯了!我們知錯了!再也不敢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