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擔憂,一旦排查到了西海堂、晏逐天、宮臨策和文華四人頭上怎麼辦?
鐘穀子不怕,對外已經死了,怎麼躲都行,可那四人怎麼辦,也都假死不成?還是說都要逃跑?
真要如此的話,立馬得引起九聖的懷疑,隻怕九聖頃刻間就要將幾大門派給摧毀,這牽涉到多少人的生死?
幽靜山穀內,麵對四人,牛有道摘下了臉上的假麵,苦笑道:“諸位,都摘下偽裝見個麵吧。”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個撕下了假麵,露出了真容,正是西海堂、晏逐天、宮臨策和文華四人。
四人原本都是熟人,此時坦誠相見,見到是對方後,既意外也不意外,有些畢竟是親自引導了牛有道去和其他人會麵的,早就心知肚明。
牛有道開局,對四人論述目前的情況,通報即將來到的風險。
聽完後,文華沉聲道:“一旦查到我們頭上,可如何是好?”
沒人能有答案,都沉默了,也多少都有些後悔了,誰能想到無量果樹會提前開花,誰能想到會冒出這麼一檔子事來。早知這麼快就會大難臨頭,就不該接受無量果!
然有些事情是沒後悔藥可吃的,也許再給他們一次選擇的機會,他們還是會選擇無量果。
牛有道看了看幾人的反應,“今天請四位來,就是想讓四位做好心理準備,一旦真到了那一步,四位隻能是逃了!”
西海堂麵容抽搐道:“你說的輕巧,我們四個門派,下麵多少弟子,牽涉到多少人的性命,這一逃得害死多少人?”
牛有道:“不逃,一旦被查出,九聖就能放過他們了?既然左右如此,除了逃,還有彆的選擇嗎?總不能坐以待斃吧?你們誰願意坐以待斃?”
沒人吭聲,但做出這個決定是艱難的。
牛有道:“真要到了那一步,便沒了辦法。真要查到各派頭上來了,諸位切記一點,事前緊急向本門弟子通風報信,整個門派集體逃難去,總比坐以待斃的好。既然已經撕破了臉,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那就由明轉暗,公然和九聖對著乾,說的難聽點,就是造反了,也沒必要再怕縹緲閣了,可以肆無忌憚地對九聖的爪牙下手了!”
“這麼多人反了,九聖想掃清,哪有那麼容易。”
西海堂:“我們內部還不知道有多少縹緲閣的探子,由明轉暗,能暗的了嗎?隻怕要被九聖拔出蘿卜帶出泥,給連根拔起!”
牛有道:“所以,諸位現在就要事先做準備了,可以考慮一旦事敗躲藏後,怎樣才能避免被順藤摸瓜。再說了,九聖不得人心,我相信,隻要有人敢反,縹緲閣內部就一定會有人向我們通風報信!隻要聲勢一起,我們也一定能找到為我們通風報信的人!”
宮臨策:“你之前不是說要扼製九聖繼續追查的勢頭嗎?”
牛有道:“是要扼製,可九聖不為所動。看這趨勢,我們不得不事先做好以防萬一的準備,這就是見諸位的目的。當然,原本的計劃不變,還要繼續扼製,爭取讓九聖的追查止步在縹緲閣,所以你們那邊也要下功夫了,務必督促本派的督查弟子放開手腳大肆針對縹緲閣。”
“諸位,到了這個地步,沒什麼好顧忌了,咱們不搞他們,他們就要搞我們,所以最好能將縹緲閣攪個天翻地覆,爭取讓他們無法再繼續追查下去!”
“我這邊也不會停手,會繼續針對聖境內部下手!”
牛有道說著又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張紙來,遞給了宮臨策,“這個,你們都看看,這是逼死洪運法和向諸葛遲通風報信的上線,是藍明提供的,兩條上線的情況都在上麵,你們可以督促各自門派的督查人員下手了。”
四人輪流看過後,晏逐天皺眉道:“這事恐怕不好辦,我們的人突兀揪出這兩人,想不讓人生疑都難,恐怕要加快暴露的速度。”
牛有道:“晏掌門,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你怎麼還縮手縮腳的?敵明我暗,都你死我活了,還有什麼是不敢做的!想避免突兀,那就製造不突兀的理由,綁架、暗殺什麼的都行,隻要能達到目的都行,可以針對縹緲閣的人動用各種手段,能讓縹緲閣人人自危查不下去最好!”
“當然,一定要挑選絕對可靠的人執行,彆事沒辦成先把自己給暴露了。我相信憑諸位的能力,這點防範措施不至於做不到吧?”
“另外,我這裡會散播謠言配合大家。”
文華問了句,“什麼謠言?”
牛有道:“連番出事,九聖現在對各派的督查人員相當不滿,再拿不出滿意的成績,所有督查人員都得死!”
文華:“這不算什麼謠言吧?目前的情況好像就是如此。”
牛有道又輕飄飄補了句,“所以九聖想讓各派掌門或門中宿老領隊擔任督查人員。這消息一出,想必各派督查人員麵對九聖和自身門派的兩邊施壓,一定會瘋狂努力起來,正好掩飾你們!”
四人聞言皆神情抽搐,一個個眼神怪怪地看著他,發現這廝為達目的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不過這辦法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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