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為首將領被一腳給踹的踉蹌後倒,被身後一群人扶住。
幾名修士上前攔住,沉聲道:“呼延威,不得放肆!”
呼延威怒吼,“你們三大派有本事把我給宰了,否則老子今天就放肆給你們看!”
幾名修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個時候誰敢殺呼延無恨的兒子,誰敢動?真要動了的話,宗門那邊交不了差。
為首將領站直了,摁了摁肚子,上前,示意幾名修士退開了,近了呼延威身前,低聲道:“小將軍,體諒下我們這些人的難處,我們也是身不由己。你待會兒命一下人出去采買,暗攜金翅向上將軍傳訊,我這邊不會仔細檢查。目前的局麵隻有上將軍發話才有用,你我麵對三大派掙紮於事無補,如今隻有上將軍能震懾宵小,唯上將軍一言可定乾坤!”
呼延威目光閃爍。
正這時,額頭上冒著冷汗的昊青青終於憋不住了,手捂著大肚子,搖搖欲墜,發出痛苦悶哼。
這一幕頓時讓對峙場麵亂作一團。
一個女嬰在這齊京的紛亂局勢中誕生了……
宮中,玉王,如今的攝政王昊鴻在殿內焦慮徘徊。
這邊已經傳訊給了呼延無恨那邊,正在等呼延無恨的回複,也不知呼延無恨態度會如何。
父皇昊雲圖不肯下旨給呼延無恨,不肯明旨告訴呼延無恨已傳位於他。
這令他萬分不安,之前對三大派掌門的話,隻是拿著妹妹昊青青是呼延家媳婦的招牌糊弄人而已,想來個生米煮成熟飯,令三大派騎虎難下。
可事實情況壓根不是那麼回事,呼延家一向跟他保持著距離,哪有什麼暗中聯係,也可以說是雙方關係並不怎麼樣。
他深知,呼延無恨手握兵權,值此關頭的態度如何關係到他的生死,一旦呼延無恨不讚成他上位的話,那他的下場將會是萬劫不複。他這個時候根基未穩,三大派能扶他,就能廢了他。糊弄三大派的下場可想而知!
種種後果他都知道,可他不得不冒險這樣做,倘若他不這樣做的話,三大派隻怕要立馬另扶他人,那麼現在被軟禁的就是他了。而他身為皇位最有力的競爭者,上位者豈能留他這個後患?
在這性命攸關的時刻,他在賭,在賭命,在賭生米煮成熟飯後呼延無恨不得不為大局考量。
“攝政王,攝政王,大喜啊,大喜啊!”一名太監突急匆匆跑來。
昊鴻精神一振,忙問:“何喜之有?”
太監一臉諂媚笑容,“是公主,公主生了,嫁給呼延家的公主為呼延家生下了一女!”
昊鴻愣住,狐疑道:“不是離產期尚早麼,怎麼會突然提早生了?”
太監遲疑道:“好像是呼延家被圍困時,公主與圍困人馬吵了幾句,動了胎氣,故而早產了。”
“什麼?”昊鴻差點驚的魂飛魄散,這是什麼時候?正是性命攸關求著呼延無恨的時候,此時真要是因為他讓呼延無恨的孫女出了意外,一旦惹怒了呼延無恨,後果不堪設想!
大喜?這算什麼喜?驚魂未定的昊鴻一腳將那太監踹翻在地,連腳狂踢,“狗奴才,誰讓你們驚著公主的!”
那太監哀嚎慘叫。
氣喘籲籲著停腳了,昊鴻平複了一下情緒,又問:“早產的新生兒身體狀況如何?”
那太監爬起跪著,已是鼻青臉腫,口鼻流血,“具體情況不知,呼延家不讓外人進去。”
昊鴻怒吼:“還不快請三大派派法師前去看看?本王的外甥女若出了什麼意外,本王將你淩遲處死!”
目前呼延家的修士都被三大派給強製調離了,就是怕呼延家對軍方的影響力太大,不想給呼延家串聯京城守軍的機會。
那太監被嚇得連滾帶爬而去。
……
啪!一記耳光清脆響亮。
皇後應聲倒地,捂著臉哭泣。
被步尋扶著的昊雲圖氣喘籲籲,似乎一夜間便蒼老了許多,動手打個婦人都費力了。
皇後跪著爬到了他跟前,抱住了他的大腿,抬頭哀泣道:“陛下,鴻兒也不想行此大逆之舉,可是鴻兒也沒辦法啊,他也不敢違逆三大派啊!陛下,您就算不為鴻兒著想,也要為齊國的天下著想啊,您就下道旨給上將軍吧!”
有些東西可以搶,皇位可以搶,皇帝璽印可以搶,連步尋對校事台的控製權都在一夜之間被剝奪了,可誰也沒辦法逼昊雲圖下旨傳位,昊雲圖寧死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