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空中離去的修士,還是地麵突圍的修士,都沒有受到什麼太大的阻力。
這也是叛軍方麵希望看到的,這些修士不走,叛軍就遲遲無法全麵平定齊京,隻有這群修士走了,才能迅速徹底的將齊京給拿下。
叛軍方麵的修士也不希望齊國守護京城的修士死扛到底,那樣帶給他們的損耗也將會是非常巨大的。
見到守城修士逃離,都巴不得,沒做什麼糾纏,幾乎放行,真要逼得對方狗急跳牆瘋咬,誰都彆想好過。
大部分守城修士就此撤離了,也未全部撤走,還有少部分暗中潛伏了下來,這裡不可能一點耳目都不留。
隨著守城修士的撤離,街頭巷尾交戰的齊軍殘餘頓時沒了招架之力,隻能麵臨兩個選擇,要麼降,要麼被剿滅。
沒了修士的協助,叛軍卻有修士協助,皇宮守衛禁軍亦擋不住了叛軍,全麵潰敗後撤。
禁衛軍全麵撤到了正宮大殿周圍,背對大殿,麵朝敵軍。
嗷嗷叫的叛軍頓如潮水般湧入宮內,將正宮大殿附近給團團圍住了,令禁衛軍剩餘人馬陷入了絕境。
台階上的呼延威寶劍在手,左右看了看退守到身邊的呼延府的家將,一個個氣喘籲籲渾身是血,明顯經曆過一場惡戰。而有的家將已經見不到了,估計永遠都見不到了。
殿內,昊雲圖杵劍坐在皇帝寶座上,凝視著大殿外烏壓壓的叛軍。
昊青青流著淚,不時抹淚,手上舉著油燈,奉昊雲圖的旨意,在殿內四處點火。
殿內兩側原本擺放的數百盞油燈是用來照明用的,此時的燈油都被昊青青當成了助燃物。
很快,殿內四周便燃起了熊熊大火。
點完火的昊青青走到了父皇身邊,坐在了父皇的腳邊,趴在了父皇的腿上,看著大門外呼延威身穿戰甲的背影,突破涕為笑,“父皇,這草包還挺有模有樣的。”
昊雲圖抬手撫著她的腦袋,“想不到啊,最後還能有個女兒和女婿陪著我,爹沒有白疼你這個女兒。”
呼延威回頭看了眼殿內,看到熊熊火光中的父女,麵頰緊繃,毅然轉頭,看向敵軍,揮劍指去,怒喝道:“弓箭手準備!”
憑借層層雕石欄杆做掩護的禁衛軍弓箭手立刻弓箭上弦,盾牌手加以配合。
叛軍中一將亦喝道:“弓箭手準備!”
策馬而來的顧遠達從分開的叛軍中靠前,見到台階上的呼延威後,多少有些意外,沒想到呼延無恨的兒子居然沒走,居然還在這裡,頓時大喜!
若是能活捉呼延無恨的兒子,之後麵對呼延無恨的大軍圍剿,豈不是能多些籌碼在手?
他當即抬手示意大軍不要妄動,大聲喝道:“呼延威,可還認得我?”
呼延威哈哈大笑,“逢年過節,都要來我家拜見的顧大將軍,豈能不認得?你兒子時常找我,請我去青樓快活,恐怕就是你在背後授意的吧?”
“對了。你兒子為了拍我馬屁,經常把你小妾給帶出來陪我,也不知你知不知道,反正你家的小妾,老子是個個都睡過了。我估計你是知道的,你隻是在有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你這種反骨賊,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
此話一出,禁衛軍中傳來一陣哄笑。
叛軍內卻是不少人麵麵相覷,不知真假,可謂驚疑不定。
殿內寶座旁的昊青青卻是驟然瞪大了雙眼,忘了難過,呲著牙的老虎一般爬了起來。
昊雲圖伸手拉了下女兒的手,笑道:“彆聽那小子胡說八道,去青樓不做評價,睡下麵將領的女人,憑呼延家的家風,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他在故意羞辱對方,不必當真!”
這半真半假的話卻令顧遠達的臉色黑了下來,發現這位果然是呼延家最不靠譜的一個,換了呼延家的其他人是不可能說出這種混賬話的,他抬手指去,“呼延威,隻要你束手就擒,我饒你不死!”
呼延威大聲道:“你饒我有屁用!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想抓我當人質是不是?我爹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清楚,抓我當人質是不會有任何作用的。顧遠達,我說你又是何苦,好好的人不做,偏要當叛賊,我爹大軍席卷而來,你跑得了嗎?”
顧遠達心頭略沉,想想呼延無恨的為人,麵對這種事拿他兒子當人質似乎的確沒什麼用。
對麵的呼延威卻是揮劍一喝,“放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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