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袁罡所隱藏的山頂位置,牛有道轉身看向坐在溪畔石頭上的呂無雙,忽問:“跟猴子在一起還習慣吧?”
呂無雙盯著溪流沒回頭,“你覺得他能習慣嗎?我跑去向他報信,還沒開口,便被他毫不留情地一把掐了脖子,掐著脖子直接拖到你們麵前的。我敢保證,我之前若敢叫喚一聲,他能一把掐斷我的脖子,不會有任何猶豫。”
牛有道:“他現在不能在彆院內露麵,他之前能露麵的時候,整個彆院,除我之外,包括紅娘和雲姬在內,都在他的監視內。和信任與否無關,也不是他喜歡懷疑人,而是隻要是他職責內的事,他都會儘力做好。”
呂無雙回頭,“不需要解釋什麼,我能理解,他不信任我也正常。隻是被他突然那麼來一下,我莫名有些情緒失控,讓你看了笑話吧?”
牛有道笑了,“是好事,至少那一會兒,你看起來不像是無雙聖尊,更像個有血有肉的女人。”
山外人來,一道人影落在兩人身邊,正是雲姬。
牛有道立刻轉身問道:“進城打探的怎麼樣?”
雲姬:“從門口過了下,守衛是咱們的人,看起來不像有異常,但門內有人徘徊,不是我們的人。”
“外人?看來的確是出事了。守門的自己人沒異常,裡麵又有外人?”牛有道皺眉,有點搞不清狀況,嘀咕自語,“怎麼回事?”
一旁的呂無雙忽出聲道:“有沒有打鬥的跡象?”
雲姬:“不像有。”
呂無雙:“我們走的時候,似乎也沒打鬥動靜。若真有人闖入,什麼人能讓紅娘沒機會報警,還能讓整個彆院的人如此安靜?在整個彆院這麼多人戒防下,大白天的有人闖入不可能沒人發現,也不太可能有人能同時控製住這麼人。”
牛有道皺眉,“你懷疑是縹緲閣的人?”
呂無雙微微點頭。
現場略靜默。
雲姬:“我們走的匆忙,負責機密聯係的金翅也沒能及時帶出來,要不要我潛進去看看?或者我去王府那邊看看情況。”
牛有道:“現在不是你藝高人膽大的時候,不搞清情況,不知地麵的人員分布情況,你接近地麵的法力波動容易被發現,謹慎點沒壞處。這樣,你喬裝進城,去找風、林、山、火中的牛山,他現在負責城防,你讓他找個稟報情況的借口進趟王府,看看王府有沒有什麼異常。若沒有情況,就讓牛山幫你聯係藍若亭,讓藍若亭借口去彆院看看是怎麼回事。”
“記住,若有情況,在確認安全的情況下,儘量先把銀兒給帶走,弄暈了帶來。這個點,銀兒和郡主應該在學堂那邊,彆忘了叮囑郡主。隻要把銀兒這個危險因素排除了,事態暫時不會惡化,其他人暫時應該不會有性命之憂,隻要是衝咱們來的,對方暫時也不會對紅娘他們下殺手。這樣能留待時間容我們弄清情況進行解救。”
“好!”雲姬點頭應下,迅速離去,她進出城是方便的。
……
茅廬彆院,南山寺廚房內,一群和尚正忙著下廚,一旁監工的圓方不時往門外瞅上兩眼。
他有點疑惑,不知縹緲閣的人突然跑來作甚,這還不到飯點的,居然就讓他們下廚弄桌席麵,搞什麼鬼?
五梁山正堂內,沒有其他人,隻有元妃和公孫布兩人。
說是逐一問話,公孫布也不知來人要問什麼,對方帶著紗笠看不清臉。
“你就是五梁山掌門,叫什麼來著?”元妃忽出聲問道。
公孫布恭敬道:“公孫布。”
元妃:“名字我是不記得了,不過你的身份我是記得的,知道我為什麼找你嗎?”
公孫布:“不知。”
元妃:“在我麵前還有必要裝糊塗嗎?我提醒你一下,你現在應該也知道了,我是縹緲閣的人。”
公孫布心緒起伏,試著回道:“還請明示。”
元妃:“明示?你是我縹緲閣的人,還需要我把話說的這麼透嗎?”走到了對方跟前,“你對茅廬彆院內的人和事應該是熟悉的。從現在起,你記好了,利用你的身份留心這茅廬彆院內的一切,發現任何異常,立刻向我稟報!”
……
茅廬彆院大門前,鑽上馬車的藍若亭待馬車啟動後,對一旁喬裝的雲姬低聲道:“有點不對,門口守衛不讓我進去,究竟出什麼事了?”
雲姬按照牛有道的吩咐,聯係上了牛山,但藍若亭不在王府內,去了下麵的署衙處理公務,輾轉才聯係上了。與雲姬碰頭後,藍若亭沒有耽誤,立刻奔茅廬彆院來了,誰知竟被攔了,連門都不讓進。
雲姬沒說什麼事,低聲道:“勞煩先生再回一趟王府,若未發現異常,就用這馬車把郡主和銀兒給送出來。”
藍若亭點頭,心裡卻意識到了,肯定是出了什麼事,否則自己不可能進不去茅廬彆院,這位更不會連茅廬彆院也不敢回,不免暗暗擔憂忐忑起來。
殊不知,就因為輾轉找藍若亭耽誤了時間,此時學堂的學生已放學,商淑清正牽著銀兒的手,一起向茅廬彆院的後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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