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色抓了羅芳菲在設局,圖謀似乎不小。眼前的事情又是羅秋在設局,所某肯定也不簡單。而道爺也在幕後設局,同樣不是吃素的。隻不過元色和羅秋互不知對方在設局,而道爺卻是整個局的推動者,掌握著三方局勢的情況。
三方你來我往的,都在陰謀策劃,元色以為羅秋在自己的局中,羅秋以為元色在自己的居中,道爺則在全盤操控三方的局勢。總的來看,元色和羅秋在明處很吃虧,道爺躲在暗中幕後被所有人忽視了,算是占了便宜棋高一著。
這小小的茅廬彆院,小小南州府城的一隅之地,看似平靜,暗底下卻是風雷激蕩。
平靜之下是極為凶險的漩渦,似乎能吞噬一切,稍有一個不測,不管哪方都要給玩砸掉。
可三方沒一個善茬,不管多凶險,都在這卯上了,一個個的都非要一決雌雄不可。
管芳儀慶幸自己是知情者,否則三方這手段一個個耍的眼花繚亂的,換了是她的話,對上哪一家都吃不消,非被玩死不可。
實際上她到現在也隻知一個大概,因為不能一直在牛有道身邊,三家具體在玩什麼並不清楚,隻知自己現在肯定成了這暗中交手局勢中的一枚棋子。
隔壁的王府正在吞並經略廣袤的地盤,可她很清楚,隔壁王府看似經略的局麵大,而這小小的茅廬彆院內暗藏的交鋒看似波瀾不驚沒什麼動靜,實則牽涉之大遠不是王府那邊能比的。
三方交錯,交鋒在此,不管哪家輸了,都要搭進去許許多多的人命,而分出勝負的時間她能感受到,不遠了!
出了樓閣,管芳儀貌似慢吞吞的晃悠,實則要儘快傳出消息,道爺那邊要儘量詳細的掌握棋局變化。
……
馬車出城後,很快被拋棄在了一處偏僻之地,元妃鑽出馬車,與馬夫一起遁入山林,采取飛掠的方式穿梭在山林深處,趕赴目的地。
也必須要儘快,元色還在這邊,她元妃不宜離開太久。
她此去隻是想看看鬼醫究竟在乾什麼,究竟有沒有把自己的事給放在心上,順便督促是免不了的。
不督促不行,她現在的鬼樣子算怎麼回事,整天戴著個紗笠,連戴著假麵露臉都不敢。假麵好辦,缺失的一隻眼睛怎麼辦?
因為戴著紗笠不露臉見人,她現在連妝容都懶得顧及了,以前的妝容是極為精致悅目的。
……
山中秘窟內,管芳儀的傳訊到了,牛有道看後遞給了一旁的呂無雙,“魚上鉤了,現在就看羅秋的了。”
送來消息的雲姬道:“想靠這個拿捏住元妃,能行嗎?我怎麼感覺有點不穩妥。”
牛有道笑而不語。
看過信中內容的呂無雙出聲了,“雲姬,你也太小看羅秋了,曾經的元嬰修士不少,羅秋能成為淘汰後僅剩的幾位之一,不是吃素的。掌握了這樣的破綻,羅秋若連個元妃都搞不定,那他也白混了。等著看吧,元妃不是羅秋的對手,必定臣服,這次夠元色受的!”
牛有道對雲姬微笑道:“注意接收莎如來那邊傳遞來的情況。”
……
目的地山村,元妃到了。
沒有領著人氣勢洶洶進村,也不想搞出什麼顯眼的動靜來,讓人在山上等著,她獨自進村了。
殊不知就算她帶著人過來,有些結果也改變不了。
戴著紗笠的她,走到目標庭院附近,見門口的診治收攤了,遂攔了路過的村民打聽了一下,方知鬼醫隻是暫時休息了,待午休後太陽下有了斜陰再繼續。
她走到了農院門口,隻見郭曼和顏寶如在院子裡收拾東西,正在翻騰買來的藥材。
見有人闖入,郭曼立刻迎了過去,告知:“先生正在休息,求診請申時再來。”
元妃一句話都沒有,抬一手,直接撩開了正麵垂紗,露了真容給二人看。
二人一見皆愣,欲行禮,卻被元妃抬手打住,“黑離人呢?”
“屋內休息。”郭曼小聲一句。
元妃立刻轉身朝屋內走去,身後的郭曼則與顏寶如悄悄相視一眼,兩人都意識到了,屋內人等候的恐怕就是這位。
堂內,或站或坐的鬼醫師徒三人皆回頭看向進來的不速之客。
入內站定的元妃抬手,直接摘下了紗笠,麵無表情,不過旋即又擠出笑容,“先生好自在。”
鬼醫師徒三人皆站好了,沒人吭聲,反而目光一個個瞟向一側。
這反應令元妃隱隱感覺不對,猛回頭看向一側,隻見裡間門口站了一人,一襲青衫,清瘦精神,負手而立,正漠然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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